“嗯。”
淞王妃輕呡了口茶水後,她笑,笑得雲淡風輕,權力,從不會讓人止步的,隻會讓人更加貪婪。
慕容妍本之前還替沐如嫿不值得,可是現在聽到自家娘親這樣說來,她又覺得沐如嫿真是可憐,如果是她,她才不會把別人女人往自己心愛男人懷裏送。
“娘,那我回房了。”
就當慕容妍轉身離開之時,淞王妃叫住了慕容妍。
“妍兒,那怡芳樓的那人,以後不許再見了,知道嗎?”
慕容妍一聽到淞王妃說這個,她就不高興:“娘,我愛他,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淞王妃氣得站起身來,一掌拍在桌上:“糊塗,妍兒,他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嫁給那種人,不行,娘不答應。”
慕容妍也是倔強的很:“不管娘答不答應,反正我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不是如嫿姐,可以為了自己想要的權力,放棄自己的愛人,她不會的,永遠不會。
淞王妃氣紅了眼,她大怒:“既然妍兒你不聽話,那本王妃,隻好讓他聽話了。”
“娘,你要幹什麼,不許你傷害她,娘若,他死了,女兒也不活了。”
“你……你……。”
淞王妃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頭一暈,坐到凳子上,許久才回過神來。
慕容妍回頭,才看到淞王妃的不適,她眼中一慌張:“娘,娘,你沒事吧?”
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淞王妃再怎麼氣,看到慕容妍關心自己,氣也消了不少,隻是聲音還是泠淡幾分:“還不是被你氣得。”
慕容妍深知自家娘,是吃軟不吃硬,她求情著:“娘,你跟爹,一直是我羨慕的對象,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啊,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呢?”
“妍兒啊,你還小,你不懂。”她隻能說這話來,這些年來,她從來不是他心頭之人,談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笑,真是可笑。
可是她怎麼也對女兒說出來這些話,她不想讓女兒也笑話她娘一生就是一個傻子。
就當慕容妍還想說什麼時,淞王妃長長歎了一口氣,她說:“我有些乏了,妍兒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
慕容妍看出了淞王妃眼中的疲憊,她點頭:“那娘,你好生休息,我先回房了。” 她知道,娘是愛爹的,爹的死對娘打擊肯定很大,她剛才還那樣氣娘,想著,就有些懊惱,在關上門瞬間,她對著淞王妃說著:“娘,對不起,女兒剛才話太急了,你
別在意。”
淞王妃聽到慕容妍的道歉,她眼睛微紅,揮手:“嗯,娘怎麼會生氣了,沒事,回房休息吧。” 隻是在關上門那瞬間,淞王妃再也抵不住淚流,她是傷心的,從此這世間,就留下她一人了,原來,他不愛她,至少還在她身邊,她想這就夠了,如令,阿淞,你真
是太殘忍了。
淞王府的燈火通明,小廝們都打起精神,但都不敢接近靈堂,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害怕。
夜深人靜,大街上隻是傳來那幾道重重的腳步聲,雲楓本出淞王爺府都還有意識,出了淞王爺府,就醉得不醒人世,雲戰把雲楓背起的。
黎夏看了眼打呼嚕的雲楓,她目光又落在雲戰身上,她問:“表哥,慕容淩說淞王爺那裏有一封信是給舅舅的,誰寫的,信中內容是什麼?”
雲戰目光中有些奇怪的望著黎夏,他猶豫了下說:“是姑姑寫的信。”
“娘寫的信?”黎夏重複念了一遍。
此時,又聽到雲戰說著:“最可疑的是姑姑近日寫的,父親確認了筆記,就是姑姑親筆寫信。”
雲楓給一眼認定是雲玥的寫的,主要那字,除了雲玥怕沒有人能個模仿的。
黎夏心一驚,娘親近日寫的,難道是上一次在浮沉寺嗎?
“信呢?表哥,我看看。”
“在我懷中,回府再看看,正好讓娘跟祖母再確認一下。”
其實當時他看到時,也是震驚著,怎麼可能,姑姑已經死了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近日寫信給父親呢?
但是從那筆跡,筆紙墨來看,確實是近日寫的。
黎夏也覺得雲楓說得在理,忽想起什麼,她問:“慕容淩知曉嗎?”
“他不知道,信交在父親手中時,是完好的。”
黎夏聽後,暗自點頭:“那就好。”
若是慕容淩知曉了,會節外生枝吧。
不一會兒,幾人就回到了雲府。
付氏都還未睡,就連雲老夫人都還在大廳裏等著他們回來。
“老夫人,夫人,將軍他們回來了。”
雲老夫人跟付氏聽後,立即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
現在魔人當道,她們就怕,有些魔人衝著雲家來,半路殺出。
付氏看到雲戰背上的雲楓,她眉頭蹙起,質問著雲戰:“你爹,怎麼喝這麼多酒啊,你也不勸著。”
邊說,就邊扶著雲楓從雲戰背上下來。
雲戰聳了聳肩:“爹的性子,娘,你又不是不清楚,怎麼會聽我的。”
雲老夫人看到雲楓喝這麼多酒,她歎了一口氣:“既然都回來,就回房休息吧。”
“等等。”黎夏突然出聲,她叫住了付氏跟雲老夫人:“祖母,舅母,你們可知,那封信是誰寫給舅舅的嗎?”
經黎夏這一說,付氏跟雲老夫人倒是好奇了起,搖頭,等著黎夏的下文。
黎夏不慌不慢的吐出幾字:“是我娘。”
“什麼?”雲老夫人聽到黎夏的話,她眼中激動著,上前,就握住黎夏的手:“玥兒在信中說了什麼?”
黎夏搖頭:“這個還得問問舅舅跟表哥,我沒有看。”
雲老夫人顫抖著手,眼中激動著:“戰兒,信呢?”
雲戰這才從懷中拿出信,他遞給雲老夫人後,他鄭重的說著:“祖母,你看下是不是姑姑的筆跡。” 付氏聽到雲戰這一說,她也走上前來,看了眼,當看到信封上的那幾字,她嘴角就微勾,輕笑出聲:“這就是玥兒的筆跡,也隻有她,能把字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