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冽的話故意頓了頓,他扯了扯嗓子:“昨日禦醫替我父診病,道喜說,我父的病越發好轉,並無大礙了,所以啊,有些人的美夢要落空了。”
雖然,在京都人人都知道,慕容淩的野心,也知道若是太子去了,那皇位就是他的,可是大夥心裏清楚是清楚,重要的是太子一天在世,慕容淩就一天沒有機會。
被慕容冽親口指出,慕容淩難免有些氣憤,慕容煜明明是個病秧子,卻硬在霸占著太子之位不放,真是讓人氣憤,可這些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慕容淩則溫和一笑:“那改日,本世子一定親自到太子府,恭賀大皇叔。” 慕容冽明顯感覺到了慕容淩的不悅,可是他還是隱忍著說出這等違心的話,真是虛偽的很,慕容淩繼而又嘲笑著:“慕容淩,你知道本世子最討厭你哪點嗎?從小到大
,都是在假仁假意,本世子隻是不想,那個位子永遠與你無緣,所以,記住了,千萬別招惹我。”末了,似乎又想起什麼,他補充一句:“還有,別招惹我師傅師娘。”
對於慕容冽的警告,慕容淩是不解的,他的師傅師傅是將軍府裏的,不會是雲將軍吧,但這個應該不可能?輩分都少了一輩。
最終,還是忍不住,他問出口:“你的師傅,師娘是誰?”
出聲同時,慕容冽看到前麵走來的璧人,他站起身來,飛奔上前,喚:“師傅,師娘。”
根本沒有把慕容冽的話聽在耳裏。
當慕容淩看到慕容冽走向前方那貴婦時,他眉頭一蹙,難道真是雲將軍,可是這不可能。
就在猜測之時,慕容冽身子一側,站到黎夏跟南堯麵前,再喚問候著:“師傅,師娘。”
黎夏則一笑:“喲,小冽子,你父親不是不讓你出太子府嗎?逃出來的。”
慕容冽則小聲的說了句:“我是翻牆出來的。”
這下,慕容淩更加震驚了,什麼時候,黎夏跟南堯成了慕容冽的師傅跟師娘了,如此說來,慕容冽拉攏了南家嗎?
這個認識,讓慕容淩大手緊握,可是麵上還是不改於色,他站起身上,迎上前去:“雲夫人好,今日本世子上門叨擾,還請夫人見諒。”
付氏雖在邊關多年,但是對於這些應付話,她還是懂得的,她對著慕容淩行了行禮:“淩世子客氣了,請問淩世子登門有何事?”
慕容淩看了眼慕容冽,微眯眼,心裏衡量著,其實他是聽說,慕容冽翻牆來到雲將軍府,他以為慕容冽是來拉攏雲將的,他自是不能放任不管。
雲家在整個天傲國就是意味著一道無形的權利,若他們支持一個人,那就是得到了民心,俗話說,得天下者,得民心。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慕容冽不是來拉攏雲家的,而是來拉攏南家的,沒想到這個慕容冽還有這等心思,黎夏現在是南家少夫人,雲家相當於又是黎夏的娘家,拉攏
了南家,這雲家自也不是在話下,一箭雙雕,真是好計謀啊。
慕容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慕容冽後,他溫和的說著:“家父仙逝,在處理家父的遺物時,發現雲將軍一封信,所以想親自交於雲將軍。”
付氏奇怪著,楓哥的信怎麼會在慕容淞手上。
她雖疑惑,可是麵上還是說著:“淞王爺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還望世子節哀,隻是將軍跟犬子,已經到貴王府吊唁淞王爺了。”
慕容淩聽後,他有些懊惱,想起在大街上錯過的那兩頂轎子,他隨間扯了個慌來,手在衣袖中找了找了:“那本世子就把信交給夫人。”
可是找了下,卻沒找到,慕容淩臉上立即驚訝著,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夫人,出來時,換了衣服,信還在衣服裏,本世子現在就回王府,親自把信交給雲將軍。”
“有勞世子了。”
付氏怎麼會不明白慕容淩的謊言,可是她也沒有揭穿,反而恭送著慕容淩的離開。
待人離開後,慕容冽嘲諷著:“真是虛偽的人,若以後這種人做了皇上,這天傲國就毀於一旦了。”
黎夏聽著慕容冽這大膽的話,她搖頭,慕容冽的性子真是自大中又狂傲,還有些傻,若他不是世子,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不過,這慕容冽跟前世的傳聞倒有些不同,並不像那般說的愚笨,扶不阿鬥,她倒覺得,慕容冽有他的聰明在其中,若真是用心起來,這個慕容淩怕不是他的對手。
想著,她就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小冽子,你對那皇位沒興趣嗎?” 是啊,隻有對那皇位沒有興趣,才會這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讓皇上覺得他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要說,慕容冽身為太子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是最有可能繼
承皇位的。 豈知,慕容冽很是認真的望著黎夏,一本正經的說了句:“難道師娘,喜歡那個位置,如果是這樣的話,徒兒不介意,奪過來,讓師娘坐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
覺應該不錯。”
聽聽,聽聽,慕容冽這大膽的話,聽得付氏真是膽顫心驚。
付氏臉色微微不悅著,她對著慕容冽也沒有好臉色:“冽世子,你想胡鬧,可別拉上我家夏兒,到時皇上聽到此話,我們雲家可是承擔不起。”
是啊,現在皇上本就芥蒂他們雲家,若慕容冽此話傳入皇上耳裏,還不知皇上會不會怪罪他們雲家的。
慕容冽卻滿心不在乎,他笑,笑得狂傲自大,話更是囂張大膽:“夫人多慮了,我皇爺爺不會怪罪雲家的,於情於理,於公於私,皇爺爺都不敢。”
他說得是不敢,不是不會。
是啊,皇上就算再芥蒂雲家,在今後一年內,定不會開罪雲家的,因為他堵不起民心。
民心所憤,他承受不起。 對於慕容冽的分析,付氏眼中是驚訝的,不是說慕容冽是個草包,仗著自己世子身份,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怎麼現在她覺得都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