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煙還告訴她,娘親的死跟林吳氏有關,是林吳氏聯合黎家那位妾室害死娘親的。
她不恨慕容淩,不恨沐如嫿,卻恨林吳氏,林雨煙,娘親的仇,她一定要親手報。
回京都第一步,是要先幫南堯鏟除南家不懷好意的庶子們,再好好清算她跟黎家的恩怨。
算算日子,再過幾個月,舅舅跟外祖母也要回來了。
前世,舅舅凱旋歸來,被封為鎮國大將軍,她也格外受慧,被冊封為益陽郡主,而大哥也受到太醫院的重視,年經經經就成為了太醫院使。
她明明有一個很好的前途,非要作死,喜歡三皇子,最後助他登基,卻換來自己以命相抵,想想,自己也是可悲,怨天由人嗎?
不,她隻怨自己,識人不清,也怪自己心性太浮燥,以至於犯下大錯,那個孩子,是她終於的愧疚。
“哎。”想到這,她不由歎氣,心裏自責起。
如果前世,她有這等心態,就不會害人害已。
南堯聽到黎夏歎氣,他眉頭微蹙,以為黎夏擔心的是她娘親的遺物,立即安慰著:“夏夏,我會幫你拿回你娘親的遺物的。”
黎夏扯出一個笑容:“嗯,堯哥哥,天快亮,我們回京都啊。”
南堯覺得黎夏有些著急回京都,是有什麼事?可話出口,他還是沒有問出來。
黎夏想別了南堯回黎院收拾東西,衣服首飾什麼的,還是得拿上,對於這些,她還是有幾件像樣的。
可南堯知道她的去意,拉過她的手,寵溺的笑言:“那些東西也不值錢,不要也罷,回京都重新置辦。”
黎夏卻不服,她嘟著嘴:“雖說不值錢,總歸用過的,有些感情了。”
說著,就掙脫了南堯的手飛奔跑出了南家。
待黎夏回到黎院時,直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經過林雨煙的屋子時,她嘴角泛著冷笑,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她做的屋子雖大,可采光不好,風景也不好,而林雨煙的屋子雖小,但采光極好,推開朱窗,可以看到院旁的花草。
嗬嗬,前世的她,並沒有在意這些,今世看明白了,才覺得前世的自己一直被她們欺壓著,還念她們的好,真是愚蠢至極。
聽到前院傳來腳步聲,她步子輕快,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不想讓林吳氏知道她要回京都的消息,讓黎家來個措手不及。
她並沒有點燈,屋裏一片漆黑,她腦海裏回響了下屋裏擺放的位置,摸索到了梳妝鏡前,在抽屜裏的一個小木盒。
木盒裏簡單的裝著的一些耳環之類的小物件。
黎夏把這些東西都倒了出來,把木盒底一層紙質的東西給拿出來後,摸了摸,發現裏麵什麼都沒有,她驚訝,怎麼東西不見了,她記得上一世,是放在這裏的,而且,她也沒有告訴過林雨煙。
一個轉身,腰正好碰到了桌角,微微痛了下,但感覺有什麼硬的東西膈著她。
“痛死我了。”
這時,腦海裏響起那抱怨聲。
黎夏嘴角一抽,她就說什麼東西膈著她不舒服,原來是這瀾玉啊。
隨後又拿出另一個小盒子來,也翻了下,同樣一無所獲。
“你找什麼啊。”
瀾玉非常不高興的問,主要它不敢在窺探黎夏的心思,怕被報複。
黎夏想了下,她說:“南堯送給我的玉簪。”
既然瀾玉能讓她重生,那找東西豈不是一如反掌。
果然,瀾玉動了動神識,它笑:“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裏?”難道是被林雨煙給拿走了,可是她並沒有告訴林雨煙。
前世,南堯送她玉簪時,她還少女懷春,就反這個秘密給藏在心裏,後來,林雨煙跟林吳氏總在自己耳邊說著南堯的不是,也導致,她對南堯有了偏見,那一絲絲情愫,就被扼殺了。
是的,要說,南堯生得也是溫潤俊郎,又是一起長大的,難免沒有一點情愫,隻是她聽信她言,親自毀了這段情。
瀾玉聲音淡淡的,它指引著黎夏來到床榻邊:“在床下暗格裏。”
瞬間,黎夏什麼都想了起來,原來,她放在這裏了。
當年,她本來是放在小木盒下的,但怕林雨煙看見,追問自己,又把玉簪悄悄放在床榻下的暗格裏,這個地方隻有她知道。
事情久了,連她都給忘了。
取了玉簪,黎夏就準備離開時。
突,腦海裏響起瀾玉驚呼聲:“有人進來了。”
隨著瀾玉的話落下後,果然,聽到有人開門聲。
黎夏眉頭微蹙,想著該躲在哪裏之時,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慌神,她身形輕快,躲到了屏風後,由於天黑,再加上房間裏沒有燈,所以根本看不到黎夏是躲在屏風後。
很明顯,進來的人是有目的,看都沒有看,就朝梳妝鏡走去,當她發現梳妝鏡上淩亂的首飾時,還有打開的小木盒,暗罵:“賤人,居然敢騙我。”
聲音是個女聲,有些陌生,黎夏沒有聽過。
倏地,女人走了,黎夏這才從屏風後走出來,她心裏疑惑著,找什麼東西?
忽腦海裏精光一閃,難道是再找瀾玉。
她摸著腰間的瀾玉,她問“喂,她是要找你。”
瀾玉突然沒有出聲,沉默一會,它才說:“她是洛氏的人。”
洛氏,她知道,就是黎府現任夫人,她的繼母。
洛氏派人到這鄉下找她的東西,莫不是真得是找瀾玉的,因為她也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的。
可是前世,洛氏的人也沒有出現,又或許,出現了,自己並不知道。
想了想,她把梳妝台收拾好了,嘴角掛著一絲低笑,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洛氏的人肯定要去質問林吳氏,林吳氏也會親自來查看,到時什麼都沒有,讓她們先狗咬狗。
果然,就當黎夏才出了房間,就聽到前方傳來幾分爭吵聲,而且,還伴隨著腳步聲過來。
林吳氏身邊跟著中年婦女,年齡跟林吳氏有些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