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在看了看地圖後,興奮的對我們說道。
眾人在聽到距離目標不遠後,便身上湧出一股勁,朝著前麵走去,但是身上的藤蔓卻沒有去掉,就怕有著突發事情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及時反映過來。
這條小路雖然是筆直,但是腳下的泥濘感,還在我們之前的預料之外,甚至有的地方踩上一腳,整個腳掌都會深陷進去,豹哥在看到這種情況,頓時讓我們停下,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根很短的金屬棍子。
然後朝著兩邊一拉,瞬間變成了大約有三米長,這時我才知道,之前在樹林裏,豹哥就是用這根金屬滾探查的。
接下來豹哥把金屬滾交到了在前麵的周成手裏後,我們前進的速度卻慢了很多,不過卻沒有之前出現陷進去的情況。
但是就算是如此,這條泥濘的小路還是漸漸得把大家的體力耗得差不多,尤其是我麵前的水月,此時她已經累得不停喘著粗氣,兒身體開始左搖右擺,身後跟著的我,便趕緊走過去,把她扶穩。
“你還是先休息會吧,要是再走下去,估計會累垮。”
“沒事,我還能在堅持一下。”
水月在扭過頭來對著我勉勵一笑,可是我在看到她那蠟黃的臉,頓時心裏出現不好的念頭,趕緊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那滾燙的感覺讓我頓時喊出來。
“你都發燒了,還在這逞強,真是不要命了。”
豹哥幾個人在聽到我的話後,頓時停下來,在看到水月的臉色後,急忙走過來,然後一把把水月背起來,對著我們說道。
“現在開始,每個人背水月一段路,走出去之後,再好好的治病。”
豹哥說著便朝著前麵走去,我跟在後麵的杜康緊隨其後,我看著趴在豹哥身上的水月,頓時發現在她的小腿處有著一片殷紅。
“受傷了,怪不得,怎麼好好的會發燒。”
於是便對著後麵的杜康說了一下後,他也焦急的跟著我的身後急忙走到了豹哥的旁邊,在把水月的情況說了一下後,豹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周成停下”
前麵的周成和張果疑惑的停下來,在看到豹哥臉色的焦急神色後,頓時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詢問後,有些無助的看著已經昏過去的水月。
“抱歉老大,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和杜康遇到了危險,在躲避他們的時候,把買到的盤尼西林給弄丟了,我們怕責罰,所以就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周成和杜康此時一臉的慚愧,把豹哥氣的一個給了一個打耳光,但是想到水月現在的情況,無力的說:“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隻能盡快的走出這條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草藥。”
豹哥在小心翼翼的把水月背起來後,催促著杜康不用試探的那麼仔細,要盡快用最快的速度。
此時杜康也一臉慚愧,然後朝著前麵繼續走,隊伍的氣氛一下子被水月的事情渲染的有些淒涼,在剛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前麵的豹哥卻突然停下來,讓張果在地上放好疊好的帳篷後,才把水月小心的放在上麵。
接著拿出水壺,放在了水月的那幹裂的嘴唇上,隨著水慢慢的流過去,水月也是下意識的張開嘴巴喝下去。
“現在水月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身上的體溫已經比之前高了很多,要是在不救治,說不定就……”
豹哥沒有說下去,可是我們卻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站在旁邊的杜康和周成在互相看了一眼後,突然把身上的藤蔓解來,對著豹哥說:“豹哥,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個人引起來的,就應該我們負責,現在就去找草藥。”
說著兩個人便朝著前麵走去,甚至連探查都沒有做,這讓豹哥頓時又氣又惱,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
我看著處於昏迷,呼吸極為微弱的水月,心裏開始了一陣糾結,之前在看到水月的問題後,我便想到了所學的術法裏就有著一種利用符咒穩定傷勢的介紹,不過裏麵提到要是治愈的話,就要配合一種至陽法寶,不禁可以治好傷勢,還可以激發人體的潛力,增加傷口的愈合。
但是現在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之前的所作所為隻是碰巧而已,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現在要是暴露了我的本事,那麼對我就無法融入這個團隊,雖說不至於翻臉,估計再也待不下去了。
此時在看到豹哥在摸了摸水月的額頭後,頓時好像摸到烙鐵上一樣,瞬間縮回了手,我看的心裏一驚,知道這是燙到什麼地步,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看著豹哥和張果悲傷的表情,頓時心裏一橫,對著豹哥說:“我有救治水月的辦法,但是救完後,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已經失去失望的豹哥和張果在聽到我的話後,眼睛裏頓時閃過一道光芒,一把抓著我激動地說:“真的,快點救她,要是在晚點,估計……”
豹哥說完眼眶瞬間就紅了,而張果此時也好不到什麼地方,我的心瞬間就觸動了,張果這樣我還可以理解,畢竟他是一個小白臉,可是長相粗狂,虎背熊腰的豹哥,居然會哭出來,這樣我心裏那絲猶豫瞬間消失。
“接下來,你們看到什麼,都不要感到驚訝。”
我說完便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塑料袋,然後在豹哥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下,拿出一張切得整整齊齊的長方形白紙,我滿臉嚴肅把背後的包放在地上,然後拿出一隻筆杆黝黑,但是筆尖紅色的筆,開始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畫著。
“老大……”
張果剛剛說話,就被豹哥擋住,此時他眼睛裏由之前的疑惑轉變成了震驚,用著那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在在白紙上畫著一些形狀怪異的線條。
“符籙”
豹哥直到我畫完後,才震撼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豹哥,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見識,還真是讓我吃驚。”
我也被豹哥說出來的兩個字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見過或者聽來的,但是就憑著知道符籙兩個字,就代表著豹哥不是一個普通人。
“先生,還是先給水月治病吧。”
豹哥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催促著我治病,我也沒有在意,而是把水月小腿的褲子卷起來,在看到上麵的傷口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長達幾厘米的傷口,此時被雨水泡的發白,甚至皮肉都往外翻著,這讓旁邊的張果焦急起來,剛想著要說話,就被豹哥阻擋。
“相信先生”
我此時沒有去注意豹哥對我稱呼的轉變,而是食指和中指夾住符籙,然後調動丹田裏的一絲至陽之氣湧向手指,“啪”的一聲,符籙便被至陽之氣點燃,把旁邊的張果嚇得不輕,不過豹哥此時眼睛裏爆發出太陽一般的亮光。
然後我夾著燃燒的符籙對著傷口貼了上去,然後符籙此時好像被海綿吸收的水一樣,在接觸到傷口的一刻,便瞬間化作成灰燼,並鑽到了傷口裏。
隨著這些灰燼完全消失,水月那微弱的呼吸算是徹底的平穩下來,我在摸了摸她的額頭,覺得雖然比之前要好一些,但是符籙也是治標不治本,時效一過,水月的病情還會再次加劇。
想到這,我便站起來然後從懷裏把星盤拿出來,豹哥看到後,頓時驚呼一聲,“法器”我看了他一眼後,沒有說話,而是聚精會神的左手托舉起法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豎起,放在胸前,嘴裏開始念叨咒語,然後丹田裏的至陽之氣不斷湧到星盤裏。
星盤漸漸的發出柔和的白光,並漸漸的浮起來,直到離手掌五寸的地方後,我才停止念動咒語,然後豎在胸前的兩根手指,對著星盤一指,散發白光的星盤,便射出一道大拇指粗細的白色光柱,打在水月的額頭。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感覺到丹田裏的至陽之氣已經耗了八成後,便看到水月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這讓旁邊震撼的豹哥和張果兩個人欣喜不已。
“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我看到水月小腿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後,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股深深的疲倦襲滿全身,此時水月也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隨即我停止對星盤灌輸至陽之氣,然後收起來,接著身體一陣搖晃坐在了地上,不過這個時候水月也蘇醒過來。
豹哥和張果此時沒有時間管我,而是對水月遞水,並詢問現在她的情況,我知道離開的時候到了,便慢慢的站起來,朝著前麵慢慢走去。
“陳開,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離開了,你們保重。”
我自認為這句告別很冷酷,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朝著前麵走去,可是在聽到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和倒在地上的聲音後,便趕緊轉過身,看到是水月後,便急忙走過去,憤怒的說道。
“你不知道你的身體虛弱,還這麼急忙的走路幹什麼?”
“我隻是想讓你留在這裏,別走好嗎?”
我頓時愣住了,水月和之前對我的態度根本是天壤之別,在把她扶起來後,厚著臉皮問道。
“這麼舍不得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是啊,怎麼滴吧!”
水月一說完,豹哥和張果便配合的站在她身邊,然後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
“你們又來這招,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剛剛說出這句話,便覺得那股被壓製的疲倦感突然加大了很多倍,心裏明白這是使用星盤造成的反噬作用,可是此時我也無能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倒向旁邊的身體,和逐漸模糊的神誌。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又好像隻是一刹那,在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後,看到周圍漆黑一片,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有著一股清香散發在周圍。
感受著身體嚇得柔軟,我摸了摸才知道現在我在帳篷裏,隻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