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麼大幾筐就送人了,太可惜了吧,要不還是整理整理了,拿去超市賣掉。”
孟小翠清點了一下,還有大竹筐,三四筐呢,這麼多,如果去賣的話,起碼都得賣至少幾十甚至幾百塊。
孟小翠也清楚,穆巧雲可能是不在乎這一點錢,但是她是覺得有點心疼,這麼多就隨便送人了,怎麼看都覺得不值得。
尤其是那些親人也根本不會覺得多值錢,認為是他們吃剩的,不要的才會給他們的。
沒準還心裏不平衡呢,認為是有錢人瞧不起他們,才會把剩菜剩飯給他們。
“你清點一下吧,讓他們拿去算了,雖說確實是還能賣錢,但需要整理,而且這些零食是從王宏宇他們超市拿過來的,到時候再在我們這邊去賣也不合適。”
穆巧雲自然也知道孟小翠心裏怎麼想的,也明白她的那些顧慮,但還是決定送人算了。
畢竟都是辦超市的,從王宏宇他們那裏拿的東西,雖然說是拿了錢分的,她要拿去賣王宏宇自然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她覺得不合適。
“那我明天整理整理給他們分一點吧,我看實在不行就留著我們自己吃,反正是要吃東西的。”
孟小翠這熱情還是不怎麼高,反正覺得不想送別人。
其實夢小翠這個人還是比較摳的,雖說這麼多年她對穆巧雲他們家都還挺好,但是在他的親戚那邊,她可是出名的鐵公雞。
就是她的親姐妹家裏有什麼事情,她去了都會跟人算賬的那種。
所謂的禮物什麼的,每次去她都是數的很清楚。
雖然這麼多年,她就是她姐妹他們中日子過得最好的,但每次過去給她的侄子侄女兒帶禮物,她都是數了又數。
其實孟小翠也是搬到穆巧雲他們旁邊來住的,一開始她的家並不在這裏,離這裏有一兩裏路。
就是因為她太摳了,和家人合不來才搬家,在這邊做的房子。
“吃東西是要吃,可是不能隻吃這些零食,這對身體不好,所以,還是分著大家一起吃吧。”
穆巧雲還是勸孟小翠不要舍不得給人,畢竟太多了,留著會過期,到時候就不能吃了。
水果什麼的還會腐爛,當然水果剩的也沒那麼多,畢竟在農場裏麵辦的,他們是看情況能吃多少就采摘多少,沒有過量的提前摘好放在那裏。
“那行吧,要不我們再把今天的禮金清點一下?”
孟小翠同意了把東西分出去的建議,但是又提議要清點禮金。
聽到她這話,穆巧雲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鬧鍾,都已經快兩點了,便是趕緊搖頭說:“不行,太晚了,我困的慌,我要先睡覺。”
“這禮金都是進了賬戶的,又不會跑掉,讓孩子先休息一下吧。”
李梅也看不下去了,也是在旁邊嘀咕了一句,畢竟穆巧雲是有喜的人。
這婚禮一天跑來跑去的已經夠累了,還弄到了半夜還要清點這樣那樣的,誰受得了,正常人也得累了。
“媽,你要清點禮金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分一些回去嗎?”
羅俊非也不理解,倒是挺懷疑的問了孟小翠一句。
聽到羅俊非這話,這孟小翠自然是不幹了,著急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媽怎麼會要你們的錢。
我是看一下我們平時也沒少去別人家隨禮,而且那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辦過什麼喜事,我看那些人都來了多少錢。”
原來孟小翠是想看看那些鄰裏鄉親們,欠他們禮金的有沒有給她都還來。
雖說孟小翠是過頭了一點,但這種現象倒也不隻有她有,周圍的人大多都有這種習慣,平時去別人家了,都會計較自己去的會不會太多,人家還不還得起這個人情。
而且到了別人家去的次數多了,自己家不辦什麼喜酒,就感覺太虧了。
當然這話說回來了,這種吃酒宴隨禮的事情,有時候確實也挺討厭。
穆巧雲就常常吃那種沒事的酒宴,就是家裏明明是沒什麼需要辦的喜事,偏偏要找出一個事情來,比如修房子,還有從舊的房子搬到新的房子,反正是各種理由的酒宴。
當然,雖然穆巧雲去的地方也挺多,倒也她也沒像孟小翠計較那麼多。
不過她每次去也不多隨禮,畢竟都不是親人,去一下意思意思也就差不多了。
“那行吧,那賬本我給你,你去慢慢看,我先睡覺了,對了啊,我就拿我們這裏的一個賬本就行了。
外麵來的那些人我是另外記的一個本子,那個你也不用看了,因為那個禮金和我們這裏的不相關。”
看孟小翠很想把賬本拿出來對賬目,穆巧雲還是把周圍父老鄉親們,來的那個賬目給她了。
但是她這裏是兩本賬目的,她自己的一些商戶朋友什麼的,那個賬是另外記著的。
當然孟小翠也不在乎看那個,所以對穆巧雲的提議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而且拿了賬本之後,她也並沒有在穆巧雲她們這邊多待,是和羅世軍回家去休息了。
臨走時還跟他們說,賬本她回去看完後再給他們送過來。
穆巧雲倒是不在乎那個,反正這個賬本放在她那裏,還是放在他們這邊也沒什麼關係。
這個婚禮辦的還是蠻成功,蠻高興的,就是太累了一點,晚上穆巧雲躺在床上,腿腳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小非,這對戒指你定做成多少錢?”
躺在床上時,穆巧雲想到了之前周娟問她戒指的事,便也就轉個頭問了一下羅俊非。
她記得羅俊非拿回來的時候,她看了一下發票好像是幾十萬的,但記不太清楚了,也沒怎麼太在意。
要不是這會兒記起了周娟問起的事情,她大致都不會去關心具體多少錢呢。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是不是不滿意?”
羅俊非有點意外,沒想到穆巧雲突然問起戒指價錢,因為以前他送穆巧雲的東西也不少,但是從來也沒聽她問過他買成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