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麼？”
“大王，娘娘身邊有一貼身宮女，名叫如歌？對嗎？”
“是啊。”肖狼對如歌印象頗深。
“大王可知此女來曆？”
“這個……我登基時日不長，隻知道，能夠留在王後身邊服侍的，都是這宮裏的老人了，是以前羽生皇宮的老人。而如歌，是從前服侍先王後的，是個心思細膩手腳麻利的姑娘，當時飛燕搬進寢宮之後看中了那丫頭，便留下她在身邊貼身服侍。”
“如歌？好個如歌！其實，大王和娘娘也許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個如歌除了是羽生的先皇後留下的宮女之外，還有一個更加特殊的身份吧？”
“什麼身份？”
“如歌是鬼族貴女，也是鬼族培養的暗人……自從先朝時期便被安插進了羽生皇宮，作為這皇宮之中的一隻眼睛的……”
“什麼？如歌竟然會是鬼族人？嬰王，你打探到的這些消息是否可靠？”
“這消息千真萬確，我是專門派人潛入了鬼族打探到的，因為暗人的身份都十分隱蔽，我派去鬼族的人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探到的這個消息。當年，如歌雖是鬼族的貴女，卻因為父親貪汙受，賄而受到牽連，從此身份便不如從前，為了將功補過，如歌主動提出來羽生皇宮做暗人，因此，這一潛伏就是多年。”
“這如歌竟然如此深藏不漏啊？”肖狼感歎起來，“如果這麼說的話，她從中作梗便也就能夠說的通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大王打算如何？”
“嬰王，事已至此，攻打鬼族便還是刻不容緩的。隻是這如歌，還是暫且不要處置的好，以免打草驚蛇了，讓鬼族對我們有所防範。就讓我們整個羽生皇宮都繼續沉浸在無奈之中好了……也許，這才是攻打鬼族的最佳時機？”
肖狼想了想，還是覺得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如歌還有她的價值……
“大王英明。”
“嬰王，我很欣慰，你我之間的心結終於能夠得以解開。放心，這次，你去領軍攻打鬼族，我負責醫治好小琴所中的毒。待你凱旋而歸之時，就是你和小琴的大婚之日。”
“是，大王！”
至此，嬰王終於真心臣服於肖狼。
肖狼所做的努力，也總算都沒有白費。
草嬰族在嬰王的帶領下，加上虎威所帶領的羽生死士的在旁協助，很快便順利攻打下了傳說中鬼魅無比的鬼族，取得大獲全勝。
肖狼在羽生皇宮，很快得到了捷報，雖然心中也略微欣慰，卻還是開心不起來。
畢竟，飛燕和小琴都還沒有醒過來，除此之外，真正的罪魁禍首的如歌也還沒有被懲治了。
肖狼尋思許久，終於做出了決定，“來人，去將小果子和如歌帶過來……”
肖狼的忍耐已經到了盡頭，他再也無法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
就算這一次，不能靠如歌來給飛燕解毒，肖狼也必將這件事情追究到底。
勤政殿中，除了肖狼和下麵跪著的如歌和小果子，便再無他人。
沒有發現如歌的陰謀，是肖狼的疏忽，這對於肖狼而言，是汙點，也是過失。
這樣的事情，肖狼並不想張揚出去，以免自己在羽生皇宮中給眾人留下不好的威名。
如歌和小果子都深深的把頭垂著，不敢出聲，不敢動彈。
直到肖狼主動開口詢問，“小果子？你說你之前是個打掃太監？是這羽生皇宮中身份最最卑微的人？對嗎？”
“是。”小果子點了點頭，仍舊不敢抬起頭來，“小果子不敢欺瞞大王，我確實是這個皇宮中身份最最卑微的打掃太監。”
“既然如此，身份如此卑微，又從何處弄來的念奴歡呢？”肖狼態度嚴肅了起來。
“什麼？念奴歡？”小果子一愣，不由自主的將眼神挪向了一旁的如歌。
似乎想要衝著如歌求救，讓如歌教教他接下來該怎麼辦一般。
肖狼看出了小果子的心思。
“你不用看她了，我問的是你，又不是她，她豈敢代替你回答？”
“大王，奴才並不知道您所說的那個什麼歡是何物……”小果子矢口否認。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怎麼還有膽量在小琴的衣服上下這樣的毒？”
“大王，冤枉啊，大王……奴才根本不明白大王再說些什麼啊？我是從宮裏其他宮人口中聽說，小琴姑娘中了劇毒，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她中毒之事，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好啊，該死的奴才，事到如今，竟然還矢口否認？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確切的證據，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了你嗎？如果再不如實招來，我這就要了你的小命……”看到小果子如此冥頑不靈，肖狼也不客氣起來。
“大王……我……我……”
小果子看到肖狼認真了，他吞吞吐吐，不敢多說什麼了。
本就是自己做的事情，可如今不敢承認，也否認不得，小果子後悔極了。
“我知道你身份卑微，這念奴歡又是極其隱蔽的毒藥，想來價格不菲。所以，趕緊如實招來，是什麼人給你這個毒藥的？”
肖狼明知故問，小果子瞟眼看一下一旁跪著的如歌，就已經知道肖狼全都知道了。
此刻故意如此說，是在給小果子一個活命的機會，畢竟，他也是替人辦事兒，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大王，饒命，隻要大王答應繞我不死，我就什麼都告訴大王……”小果子為了自己活命，央求起來。
“好，我答應你。”肖狼到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是她……”小果子起身站了起來，一把指向了一旁仍舊跪在地上的如歌，“都是她讓我幹的。”
“是她？如歌？你知道如歌是什麼人嗎？”肖狼反問。
“當然知道，她是王後娘娘的貼身婢女，是這個宮中最有身份的宮女。”小果子回答。
“除此之外呢？”肖狼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大王的意思是……”看來，小果子並不知道如歌的另外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