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狼已經許久沒有試過他的天玄係統了,甚至他一度發誓,將來不是遇到生死關頭或者特殊情況,便再也不會輕易用它。
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所謂的“緊急關頭”。
“飛燕,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飛燕,我是平安!”飛燕一本正經的回答。
“飛燕,你我心中心知肚明,你的身份究竟是誰,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我要帶你離開這裏。”
“一切……都太晚了。”飛燕注意已決。
“她不肯回頭了,你不用再試探了。”一旁的阿毒已經看穿了飛燕的心思,都替肖狼感覺到有些惋惜。
“那好吧,迫不得已了,阿毒,我們……再見了……”肖狼說罷,便將雙手緩緩抬起,嘴裏還在小聲念叨著,“天玄……係統……”
“不好,是天玄係統……”飛燕看出了肖狼的打算,卻不知道肖狼究竟會使出天玄係統中的哪一個招式。
“美人,不用怕。”站在飛燕身旁的幻影王還在安慰飛燕。
很顯然,他並沒有見識過肖狼的厲害。
隻不過肖狼抬手落手的一個瞬間,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下來。
阿毒隻知道,自己最後一眼,眼神中出現的,是肖狼那俊朗的麵孔。
但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便是無人知曉的了。
三個月後。
海邊的烏雲山上。
平安長相的飛燕正穿著鳳冠霞帔,她今日要重新嫁給肖狼。
之前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曉,包括飛燕自己,也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隻是,在飛燕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和肖狼就已經生活在烏雲山上了。
這裏很空曠,空氣也清新。
飛燕很喜歡這兒。
隻是這一天,肖狼給飛燕帶來了意外。
他竟然從包袱裏麵翻出了兩身鳳冠霞帔,一件遞給飛燕,一件留給自己。
飛燕知道,這是肖狼再向自己求婚。
她並沒有反對,因為此時的飛燕,已經和當初的平安一般,大腦中出現了一片空白。
之前發生的一切,飛燕都不記得了。
她隻知道,在這空曠的烏雲山上,肖狼是她的唯一。
“委屈你了,今天我們沒有客人,沒有媒人,甚至沒有親朋好友……”肖狼望著臉頰微微泛紅的飛燕,淡淡的道。
飛燕搖了搖頭,輕輕眯了眯眼睛,“沒關係的,隻要有你,便足夠了。”
飛燕徹底失憶了,過去的一切,都猶如過眼雲煙,再也不複存在了。
其實這也是肖狼最願意看到的,也隻有如此,才能夠徹底重新開始。
“飛燕,我知道,你是非常喜歡熱鬧的,所以明天一早,我就帶你下山。山下有個市集,聽說,裏麵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飾賣……”
飛燕聽肖狼說著,隻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烏雲山雖好,但卻過於清淨了,在這裏小住還可以忍受,但是如果天天憋在這裏不出去,飛燕也會受不了。
好在肖狼了解了飛燕的心思。
第二日,肖狼便帶著一身粗布打扮的飛燕下了山。
烏雲山下的市集並不算大,卻好似麻雀一般,五髒俱全。
飛燕是個女兒家,如今靈魂駕馭在平安年輕的身體上,卻顯得更加青春洋溢了。
她一蹦一跳,好生快活。
“肖狼,你快過來啊,你看這個梳子,怎麼和我平日裏用的不太一樣啊……”飛燕在路邊的一個小攤販跟前駐足下來,朝著那攤販的一堆景泰藍發梳打量著。
“喜歡嗎?我買一個送你?”肖狼隻是笑笑。
“嗯。”飛燕點了點頭,開心的好似這世界都是甜蜜的一般。
肖狼痛快的付款,之後幫飛燕一起挑選了一把深藍色的發梳。
飛燕端詳著手中的發梳,幾乎要走不動道兒了。
“快跑啊,山妖又來了……”
突然間,一陣狂風卷席而來,伴隨著狂風一起的,還有人們慌亂的腳步。
“山妖?什麼山妖?”飛燕趕忙望向身旁的肖狼,一臉緊張。
“姑娘,一看你們就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賣飛燕發梳的老者開口說道,“山妖是住在烏雲山裏的妖怪,他每個月都會來我們這裏一次,尋找童男童女,吃了那些童子肉來練功的。”
“啊?”本性已經變得單純的飛燕聽賣發梳的老者這麼一說,感覺似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所以啊,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吧,別再外麵待著了,太危險。”老者說著,便忙不迭的收拾起攤位上的所有梳子,落荒而逃了。
“這……”飛燕愣住了。
“不怕。”肖狼此刻到是異常的淡定,不過一個妖怪而已,肖狼見的多了,根本不會當一回事兒。
“我們也還是趕緊回去吧?山妖如果真的來了,那我們豈不是也要……”
“山妖是來抓童男童女的,我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今天他來的正好,我趁此機會把它收了再說。”
“還是不要了吧,肖狼,太危險了。”飛燕擔心肖狼的安危。
“真的不怕,飛燕,沒事兒的,不過,你在這裏不是很安全,我必須先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才行……”肖狼說著,拉起飛燕的手便朝著市集中心處跑去。
市集裏的人聽到山妖來了,都躲回自己家裏不敢出來,諾達寬敞的街道上,瞬間就空曠了起來。
肖狼不知道該如何安頓飛燕,便找到了一家客棧。
“你先躲在裏麵等我,好嗎?”
“可是……”飛燕不想和肖狼分開。
“外麵太亂了,還是待在裏麵安全,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肖狼此時都還是自信滿滿的,畢竟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妖怪而已,他應付的來。
可是,當肖狼真的見到了那山妖之後,卻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似乎顯得有些草率。
山妖,並不是像其他妖怪那般長的奇形怪狀,也不是什麼怪物,而是長著人形。
他外表不僅不可怕,反而還異常的英俊瀟灑。
儼然一個翩翩貴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