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將軍一語道破,肖狼這才恍然大悟。
飛燕剛醒,便發現自己已不再那麼優秀,甚至連開口講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此刻的飛燕,內心一定是非常自卑的。
而也就在此時,平安出現在了肖狼的身旁,還無微不至的幫肖狼照顧受傷的飛燕。
飛燕是個普通女人,她不可能不去多想。
更何況,平安雖然看上去普通打扮,卻一點兒都不普通,這一點,不僅僅是肖狼,就包括飛燕和羽將軍都能夠清楚的看到。
平安一定有著十分不平凡的身世,這一點毋庸置疑。
“謝謝你,羽將軍,我明白了,那就按照你的提議來吧,平安這兩天就拜托給你了。”
“好,放心,她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今天肖大夫也很累了,等到明日,我會安排他再來給飛燕看看的。肖大夫的能力你也是看到的了,他肯定能夠治好飛燕。”
“好。”肖狼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了。
……
肖大夫在他的營帳,卻並沒有休息,而是在提煉一種毒藥。
他手中不斷搖晃著一個白色透明的小瓶子,而那瓶子裏麵裝著碧綠色的液體,隨著搖晃,液體冒出了一縷縷的白色煙霧。
肖大夫使勁兒嗅了嗅那白色煙霧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會心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肖冥……”羽將軍闖入了進來,剛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你手裏的……是什麼東西啊?”
“你來的正好。”肖冥看到了羽將軍,十分開心,將她拉到了身旁,“看這個……”
羽將軍順著肖冥的手望去,“我看到啦,這東西是什麼?”
“毒藥。”肖冥如實回答。
“毒藥?你提煉毒藥?”羽將軍一臉驚訝,十分不解。
“別這麼緊張嘛。”肖冥趕忙安慰起來。
“你是醫師,又不是練毒師,怎麼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改行了呢?”羽將軍追問。
“這是我用肖狼找回來的秋蓮專門提煉的毒藥,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劇毒……”
“原來,你叫肖狼去幫你尋找秋蓮,並不是為了幫他醫治飛燕?而是為了……”羽將軍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治療飛燕,是我答應了肖狼的,便自然會說到做到,而且,現在你也看到了,飛燕醒來了,是我將她救醒的,不是嗎?至於這個秋蓮來練毒……我就不解釋了,總之,現在我做到了,這個毒藥,對我們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呢。”
“那你到是說說看,有什麼至關重要的?”
“下個月,你不是就打算帶著軍隊去攻打塔塔部落了嗎?要知道,那塔塔部落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深山之中,對於山上的地形比我們要了解的多,可以說,那大山對我們而言,是易守難攻的。雖然你的能力我也十分清楚,你的軍隊有著鐵一樣的紀律和很高的素質,但是,為了能夠不損傷一兵一卒就取得勝利,我想,還是得要劍走偏鋒,想想其他的捷徑……”
“你的捷徑……別告訴我,你的捷徑就是用毒?”羽將軍似乎明白了一切。
“有何不可呢?”肖冥似乎不以為然,“隻要能贏,誰會在乎用什麼辦法呢?不管是用刀劍,還是用毒藥,隻要能夠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並且將損失降低到最小,便是我們的成功。羽將軍,你是個聰明人,不會糾結這個問題吧?”
羽將軍沒有直接回答肖冥了,而是仔細仰著臉,將麵前的肖冥死死盯著。
此刻麵前的肖冥,讓羽將軍感到有一絲絲的陌生。
“肖冥,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時局改變了你?又或者說,是我改變了你?”
“將軍,肖冥從未改變過,至少,我對將軍的衷心,從來都沒有改變……”肖冥義正言辭,一臉肯定。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我們可以跟對方打,卻不能使用如此齷齪的手段,就算是贏,也要贏的漂亮。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我本以為,這麼簡單的道理,肖大夫你是懂的。”羽將軍是個十分執著的人,隻要她認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她不同意肖冥的建議,也不同意使用肖冥剛剛配置出來的毒藥去對付塔塔部落。
“將軍……”肖冥不肯罷休,似乎還想要繼續說服羽將軍。
可卻被羽將軍打斷了,“行了,你別再說了,我意已決。其實,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羽將軍是想要擺脫我救治那個飛燕吧?”肖冥也不等羽將軍把話講完,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意圖。
“不錯。”羽將軍點了點頭,“你是大夫,而且醫術高明,依你之見,飛燕的傷……”
“飛燕的傷,當然有救,不過是斷了舌頭而已,我有辦法,隻不過……”肖冥故意欲言又止。
“怎麼?你不會又想用此來要挾肖狼,讓他再為你做其他的事情吧?你不要再這麼做了,這樣做太過分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都不會原諒你。”羽將軍嚴肅的警告起來。
“羽將軍,為何?”肖冥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什麼為何?”羽將軍反問。
“他不過是個陌生人,才來這裏沒有幾天,為何將軍和他……”
“別胡說。”不等肖冥的話說完,羽將軍已經知道她想說些什麼,“我們……是朋友……”
“將軍,我來軍營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那麼,請問將軍,是否有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肖冥反問。
“為何如此一問?”
“將軍隻要回答我便是。”肖冥許是真的急了,他內心已經極度不平衡了,隻不過此時,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掩飾自己的內心而已。
“不管是你也好,還是肖狼也罷,你們現在投奔我,住在我的軍營,便都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能夠識別人才,你和肖狼,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我現在也正是用人之際。你們二人對我而言,從未分過彼此,有的事情,是你計較的太多了,所以才會看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