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肖狼的回答,有些叫人出乎意料,“這個是我搭救的女孩兒,而我的妻子,還在馬車上麵呢。”
“那她怎麼不下來?”羽將軍繼續一臉好奇。
“她……”肖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幹脆一把拉開了馬車的門簾。
“她這是……怎麼了?”看到在馬車上昏迷不醒的飛燕,羽將軍愣了一下。
“她受了傷,從此便昏迷不醒了,不過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很好,但是我始終相信,她很快就能夠醒過來。”肖狼解釋起來。
“原來如此,那就先在我這裏住下,希望慢慢的,她會有所好轉。另外,我的軍營中也住著一位大夫,是個本事不小的名醫,專門負責給我的軍人療傷的。一會兒我把他叫來幫你夫人檢查一下看看。”
“好,那就多謝羽將軍了。”
肖狼帶著平安和飛燕,走進了羽將軍的軍營,在這裏,羽將軍為肖狼單獨安排了兩個挨在一起的營帳。
肖狼和飛燕住一間,平安單獨住一間。
安排妥當了之後,肖狼等人便各自留在自己的營帳中休息,羽將軍便去幫肖狼找軍營裏的大夫去了。
大概半個時辰後,羽將軍帶來了一個年輕大夫。
當那男子出現在肖狼麵前的時候,肖狼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年輕,居然是一位名醫?”肖狼帶著內心的好奇,忍不住脫口而出。
“嗬嗬……”羽將軍笑了笑,解釋起來,“別看他看起來年輕,可是實際上,他卻和我一樣,我十二歲便跟隨父親上戰場殺敵,而他呢,從十歲起就已經能夠行走江湖,治病救人了。”
“這樣啊!”肖狼心中仍有顧慮。
“在下肖冥。”羽將軍帶來的男子自我介紹起來,“在這裏做軍醫已經三年了。如果兄台信得過我的話,不妨讓我替你妻子瞧瞧看看?”
“好啊。”肖狼並無拒絕,而是將肖冥帶到了飛燕床邊。
“她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肖冥還並未給飛燕把脈,隻是望了飛燕一眼,就如此問道。
肖狼自知,這個男人,看似普通,卻並非凡人,也許飛燕這一次遇到了他,是真的有救了。
“都是我的錯,說來話長。”肖狼不想多說什麼,畢竟現在肖冥對他而言,隻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好,不說也罷,我能給她把脈嗎?”肖冥並沒有強人所難。
“當然可以,大夫隨意。”
肖冥這才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床邊,輕輕將手搭在了飛燕的手腕上。
“多久了?”一邊把脈,一邊對著旁邊的肖狼詢問起來。
“什麼多久?”肖狼有些不解,反問一句。
“她受傷到現在,已經多久了?”肖冥解釋。
“快兩個月了。”
聽了肖狼的回答,肖冥搖了搖頭。
“大夫,怎麼了,是不是……”肖狼從肖冥的如此表情中,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些不妙一般。
“肖狼,你先別著急,聽大夫慢慢給你解釋。”一旁的羽將軍也看出了肖狼此刻的不安,便趕忙在一旁安慰起來。
肖狼穩定了一下情緒,不再言語了,“好,大夫請講。”
“拖的時間略微久了一些,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她的舌頭應該也受了傷,對不對?”
“是啊。”肖狼趕忙點頭,“大夫真是神醫啊,都沒有看飛燕的嘴,就已經能夠看出她受傷在什麼地方?”
“如果兩個月前你能夠找到我的話,我可以保證將她治好。但是現在……”
“現在如何?”肖狼更加著急了。
“你最好還是有個心理準備吧,我也不想隱瞞你什麼,你的妻子,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張口講話了。因為她受傷太深,而且拖的時間太長了一點,現在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
聽了肖冥的話,肖狼沉默了,他甚至有些自責,都是他不好,為何不早一些帶著飛燕尋遍名醫。
羽將軍將自己的手掌搭在肖狼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似乎是在安慰他一般。
“我沒事兒的,謝謝你們。大夫,你盡力救她便是了,會有什麼結果,我都能夠接受的了。”肖狼心裏早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好。那我可就有話直接說了。”肖冥繼續,“我可以幫你將她救醒,大概需要三天左右,不過你需要配合我去找幾樣很難找的東西。”
“好,大夫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便好,我去找來。”肖狼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我寫下來,你按照我所寫的去找就好了,但是切記,一定要快。她已經拖了太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我明白了。”肖狼點了點頭。
肖冥說罷,走到桌前,用紙筆寫下了幾樣東西。
“這……”羽將軍輕輕走到肖冥身後看了一眼,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會不會……”
羽將軍欲言又止,是不想讓肖狼這麼快就失望。
“是什麼?讓我看看?”肖狼從肖冥手中接過那張紙來,細細端詳了起來,“沒事兒的,我盡量去找好了。”
“肖狼,你應該不是學醫的吧?你看這個……還有這個……這兩樣東西,都是很難遇的到的啊。我恐怕……”羽將軍臉色變得並不是很好。
“沒事兒的,事在人為,現在找都還沒找就畏懼的話,飛燕便更加不會醒過來了,不是嗎?我還是先找找看再說吧。”
“好吧,那你去試試吧,不過最好定一個期限,超過多長時間若是還沒有找到,就無論如何都要回來。”羽將軍補充一句。
“可以,那就一個月為限吧。”肖狼提議。
“一個月?不行不行,太長了,最多不能超過十天。你妻子已經耽誤了太久了,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否則的話,我恐怕……”
“十天?”肖狼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對,最多十天,你就必須回來。”肖冥一臉肯定。
“那……好吧,十天就十天吧。”肖狼點了點頭,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