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狼和河妖都以為,美玲是真的因為恐懼,所以才會不自覺的躲在肖狼身後,好讓肖狼來保護自己的。
可是,他們竟然都猜錯了。
美玲的真正目的,卻是想要對飛燕下手……
就在肖狼都還沒有一點兒意識的時候,美玲從袖口中掏出一把短短的匕首,一把刺進了飛燕的胸口。
一口鮮血,從飛燕的嘴裏噴了出來,鮮血染紅了肖狼的衣領,甚至噴到肖狼的臉上,將他的臉染成了紅色。
“飛燕!”肖狼大喊一聲。
可飛燕的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的朝著地上躺了下去。
河妖看到眼前的一幕,並沒有感覺有多麼惋惜,反而微微笑了一笑,望著美玲,說出一句,“農夫和蛇的故事,我從前隻是聽說過而已,沒想到,今日到是親眼目睹了一次?肖狼以德報怨,決定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卻不知道悔改,到頭還是想要要了飛燕的性命?”
“飛燕,你沒事兒吧?飛燕,你回答我啊?”
飛燕已經昏死了過去,再也聽不見肖狼的聲音了。
“飛燕!”肖狼歇斯底裏般的大喊起來,“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飛燕……”
“肖狼,她昏了過去,你不用再叫了。”河妖看了一眼肖狼懷中的飛燕,似乎已經斷定了飛燕的傷勢一般,對著肖狼說道。
“河妖,幫我一個忙吧?”肖狼並未抬頭,聲音卻是十分肯定。
“你說,要我怎麼幫你?”河妖反問。
“幫我殺了這個女人,現在,立刻!馬上!”肖狼的聲音在顫抖。
也許是為自己的仁慈而感到後悔?
“太好了?我最喜歡的,就是血腥……”河妖露出了讓人看不透的笑容,朝著美玲身旁走了過去。
“你……你不要過來啊,你這個該死的死妖怪……陛下,陛下,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才……你不要殺我啊,不要……”
肖狼抱起地上的飛燕,任憑美玲的喊聲不理不顧,便是朝著離開的方向而去了。
從一開始,肖狼便錯了,這個地方,永遠不會屬於他和飛燕。
看著手中傷痕累累並且昏迷不醒的飛燕,肖狼悔不當初。
河妖嗜血成性,無論何時都不會例外,肖狼一離開,他便按照肖狼的“吩咐”,將美玲撕成了兩半。
美玲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通天河的河水,卻連屍骨都沒有保存完整的就這麼從越女國徹底消失了。
第二天,河妖正式入駐了越女皇宮,成為了信任的越女國君。
而也就在他登基的同時,如意收拾行囊,離開了皇宮。
本想離開越女國這個傷心之地,卻無意間在通天河畔發現了自己的娘親,也算因禍得福。
可無論怎樣,對於如意來說,越女國都帶給她太多的傷害,如意再也無法坦然的麵對這裏,便最終還是帶著她的家母一起,從通天河離開了。
隨著河水漂流而去,如意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何去何從?
……
一米陽光透過客棧的木質窗戶透了進來,掃射到床上躺著的飛燕臉上。
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飛燕多出了許多血色。
肖狼輕輕推門而入,手中抱著裝滿了溫水的臉盆。
他走到飛燕的床邊,用泡過溫水的毛巾,輕輕幫飛燕擦拭著臉頰。
“飛燕,這已經半個月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啊?趕緊睜開眼睛吧,看看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小鎮,這是個無欲無求,無爭無搶的寧靜小鎮,相信你如果醒來看到了,也一定會非常喜歡這裏的……”
任由肖狼苦口婆心的說著,但飛燕都好似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肖狼傷心極了,卻隻能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在肖狼看來,飛燕是有意識的,隻是不能睜眼罷了。
肖狼若是傷心,飛燕能夠感受的到。
“飛燕,今天陽光很好,躺在房間裏就是真的浪費了,不如,今日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飛燕仍舊緊閉雙眼。
“你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肖狼自言自語。
說著,便將飛燕從床上扶了起來,幫她穿好衣服之後,便背在自己的背上,離開了客棧。
小鎮雖然不大,但是市集裏卻也是熱鬧非凡的。
雜耍班正在大街上表演絕技,四周圍滿了觀看熱鬧的人群。
“飛燕,有雜耍看,我知道你喜歡看這些,不如,我這就帶你過去?”肖狼說著,便背著飛燕,朝著雜耍人群中走去。
眾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表演,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背著飛燕的肖狼。
此時正在表演的節目,叫做空中飛人。
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在空中懸掛著的繩索上麵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那少女打扮雖然很一般,但是由肖狼看去,卻隱約中能夠感覺到女子臉上掛著的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如此農家少女,竟然有如此氣質,讓人不由要遐想連篇。
可是,還未及多想女子的來曆,便發現繩索突然從中間斷裂開了。
眼看,女孩兒就要從半空中摔在地上。
肖狼反應很快,直接飛身而出,腳尖點地,一躍而起。
他順著人群的腦頂,飛身好似一隻輕盈的鳥兒一般。
因為背上還背著飛燕,便隻能伸出單手攔住了半空中的女子。
女子直接被攬入了肖狼懷中。
就這樣,肖狼帶著背上的飛燕和懷中的女子,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上。
“哇……”人群中開始沸騰起來。
很顯然,肖狼的“表演”才更有看頭,更具實力。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這簡直匪夷所思。
女子驚慌之中,這才反應過來,抬頭望了一眼救自己一命的恩人,竟然發現此人長著一張無比好看的臉龐。
“多謝公子……”女子開口答謝,那聲音猶如銀鈴一般,清澈透亮而又帶著絲絲溫柔。
“不用謝!”肖狼鬆開攬著女子蠻腰的大手,鬆開了麵前的女孩兒。
女子有些嬌羞一般的低了低頭,竟然不自覺的羞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