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必要看陛下的笑話呢,再說了,陛下這裏別水淹成了池塘,難道,我哪裏就不是了嗎?現在遇到的,可是天災,陛下跑不了,我和飛燕也同樣跑不了。所以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麵的螞蚱啊,要精誠團結,才能夠躲過這次災難,不是嗎?”肖狼說的言之鑿鑿,聽起來似乎挺有道理。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就說,你有什麼辦法吧。”越女國君的心情很是不好,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辦法?豈會那麼容易就想到呢?陛下剛才也說了,這可是天災啊,人是沒有力量去和天鬥的。如果老天想要毀滅你的越女國,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阻止的,不是嗎?”
肖狼把事情說的很大,這讓一旁的越女國君聽了,便更加焦急起來。
“你這麼晚了,過來找我。不會就是想要跟我說,這次的暴雨是天災,我們都沒有辦法對抗,所以我們就都隻能等死?”
“當然……不是。”肖狼這才鄭重其事起來。
“別繞彎子了,有話就說好了。”越女國師早已經不耐煩了。
“陛下這裏,可還有懂得占卜之人?”肖狼反問。
“沒有了。”越女國君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們越女國曆來都隻能有一個國師,一個巫女。這是規矩,幾百年來都從來沒有打亂過。”
“也就是說,這裏再也沒有人懂得占卜了嗎?”
“沒有了。”越女國君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和陛下說,我會占卜,陛下可願意信我?”
“什麼?你會占卜?不會吧?”越女國君一臉不信。
“占卜不過小把戲而已,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學的十分精通了。其實之前是為了給陛下留點兒麵子,所以才一直沒有直說,你們的巫女,那簡直就是……”
“巫女怎麼了?”
“簡直就是在這裏混飯吃的啊!她的占卜術,簡直太小兒科了,也就隻能騙騙你們這些完全不懂的外行人而已。”
“什麼?”聽了肖狼的話,越女國君愣住了。
“我可沒有胡說哦,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又豈會算不出,自己即將大難臨頭的呢?”肖狼反問。
“巫女不能為自身占卜,否則的話,是會給自己帶來厄運的。”
“什麼啊,這不過是她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誰說占卜術不能用在自己身上了?我就可以……巫女之所以會那麼說,無非是她的法術還沒有練到家而已。”
“啊?”
“如果陛下信得過我,就讓我來試試看吧,至少我們要找到導致這場暴雨的原因,才能夠想到控製它的辦法,不是嗎?”
如今,越女國君已經再無其他選擇,除了選擇相信肖狼之外。
“那……好吧,不過就是占卜而已,你既然願意,就來試試好了。”
“陛下英明!”肖狼這才對著越女國君拱了拱手,“這就安排人給我準備一下吧,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
“好。”
就當肖狼行使巫女的指責,在替越女國占卜的時候,另外一件大事兒發生了。
飛燕被河妖抓走了。
飛燕宮裏的宮女們也慌亂的不知所措,隻有過來向越女國君如實稟報。
越女國君聽罷,心中也是一驚,但是卻秘密安排眾人,先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肖狼。
“占卜術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心神不寧了,這樣會影響占卜的結果的。那個飛燕就算是被河妖抓走了,就算是被河妖撕碎了吃掉了,也不能去通知肖狼,直到肖狼占卜結束為止。否則的話,這進行到一半的占卜便要前功盡棄了。”
這是越女國君言之鑿鑿對著下麵人的吩咐。
眾人都不能忤逆越女國君的意思,便隻有按照她說的去做。
就這樣,直到肖狼占卜完畢,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都還不知道飛燕已經被河妖抓走的消息。
“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越女國君走上前去,第一句話也是詢問肖狼占卜結果,而隻字未提飛燕的事情。
肖狼對著越女國君點了點頭,“自然是有了結果的,陛下,請借一步說話吧。”
“好,你跟我進來……”越女國君將肖狼帶進了寢宮。
而此時的寢宮中,也隻有他們二人而已。
“占卜出了什麼結果,就不妨直說好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怕別人會胡亂傳出去。”
“陛下,這看起來是一場天災的暴雨,實際上,是河妖幹的好事兒。”肖狼回答。
“什麼?河妖?怎麼會是他幹的啊?”越女國君聽了肖狼的回答,愣了一下。
“河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它知道這裏發生了變故,巫女和國師都下台了,它覺得自己有機可乘,所以便想著過來搗亂來了。它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衝著陛下來的。”
“那麼,它想要什麼?”越女國君對著肖狼反問起來。
“自然是陛下的皇位啊!”肖狼毫不猶豫的回答。
“啊?它一個河妖,竟然也想要得到王位?不應該吧?”此時的越女國君表現出一臉的不信任來。
肖狼並未直接回答越女國君的問題了,而是淡淡的將越女國君望著。
“你看我幹嘛啊?我在問你話呢,趕緊回答我啊?那河妖?它也覬覦我的皇位?”
“世間,沒有什麼生靈,是不渴望權利的。陛下,您隻要仔細想一想,就應該能夠想的明白了。那河妖本就不是一個一心修行的妖精,它折騰了那麼許久,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不就是為了權利二字嗎?”
“你確定?”
“陛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陛下不肯相信我的話,那我不如回去好了。”肖狼說罷,轉身準備離開。
此時,越女國君寢宮中的雨水,已經淹沒到了肖狼的大腿根部。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越女國君終究還是叫住了肖狼。
“陛下,還有什麼吩咐嗎?”肖狼頭也不回,對著身後的越女國君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