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許是太疲憊的緣故,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對於這個全新的國度,以及這裏的一切,還有這裏眾人對飛燕的好奇,飛燕都沒有往心裏去。
但是,相反的,飛燕入住了客棧之後,眾人對她的探討,卻仍舊沒有停息。
她們都聚集在了客棧門外,品頭論足的繼續議論紛紛起來。
“這丫頭,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啊?”
“誰知道啊?”
“可是,她是如何穿過通天河的呢?”
“我們越女國與世隔絕,已經二百八十多年了,這段時期,根本不可能有外麵的人能夠活著從通天河過來。所以,這次這個女子,恐怕……來者不善吧?”
“怕就怕,她是個妖人?”
“普通人應該不會進的來,但如果真是妖人,那我們越女國豈不是就要永無寧日了嗎?”
“不會是妖人吧?看那女子長相也還是很端莊的,可以說,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呢?”
“你瘋了嗎?美女就不會是妖人了嗎?要我說啊,你是真的與世隔絕的久了,人都有些發傻了吧?”
“你敢說我傻?信不信我揍你?”
“呦嗬,說你一句,到厲害起來了?揍我?我就不信了,不服氣,來呀……”
眾人討論著討論著,意見便出現了分歧。
眼看著,就要動手打起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添亂了,好不好啊?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我們自己人打自己人,而是趕緊派人去通知國師和女王,否則的話,出了什麼嚴重的後果,我們可都是擔待不起的。”
“國師?不是已經去通知了嗎?怎麼?還沒有來嗎?”
“沒有啊?國師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事情給牽絆住了吧?也不知道,女王的病怎麼樣了,有沒有一絲起色了?”
“宮裏的消息總是封鎖的很嚴密的,所以,女王究竟康複了沒有,我們外麵的人根本無從知曉。”
“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尋常百姓該關心的事情……”
樓下圍觀的眾人,全部都是女子。
而這個國家的國王,也是一個女人。
這便是傳說中與世隔絕了許久的越女國了。
在這個國家,是沒有一個男子的。
這裏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女人。
原來,飛燕在離開了朝亭帝國之後,一路朝東走去。
一邊走一邊躲避著明月公主的暗衛的追殺,竟然不知不覺中,誤打誤撞的闖入了一條叫做通天河的河流。
原本,那通天河裏是住著一隻蛟龍怪的。
但凡想要度過通天河的凡人,都會被那蛟龍怪給一口吞掉。
所以,數百年來,這越女國便變得與世隔絕了起來,再也沒有人能夠輕易的進來。
而這裏的人呢,也同樣沒有辦法出的去。
飛燕不是運氣好,沒有遇到蛟龍怪。
而是蛟龍怪在和飛燕大戰一場之後,被飛燕體內那一半的天玄係統給擊傷了。
飛燕這才能夠順流而下的來到了這裏。
這便是事實的真相了,可惜,這群凡人並不知曉。
她們不僅不知道飛燕有著蓋世的武功,反而還誤以為她也是個妖怪。
如此一來,飛燕在這裏,便也不是多麼的受人歡迎了。
每個人都好似防賊一樣的防著她。
直到這消息傳進了皇宮,傳到了越女國國師的耳朵裏麵。
越女國與朝廷帝國相比,並沒有那麼繁華,也許,這也與越女國的閉塞有關。
但是,因為這裏全部都是女子的緣故,皇宮的房屋建設,都顯得有些簡陋。
金碧輝煌,就更不可能了。
能夠正常居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布置和裝扮上,卻顯得十分溫馨親切。
皇宮中沒有金碧輝煌的建築,卻是淡淡的粉紅色花瓣裝飾。
別有一番意境和風味。
越女國的國王已經纏綿病榻兩年之久了,至今未查明病因。
而此時,越女國的朝政,便全權交給了這裏的國師來幫忙處理。
國師正坐在花園的一張圓桌上,翻閱著最近寥寥無幾的基本奏折。
“報……”
突然有侍衛跑了過來,而這侍衛雖然身穿盔甲,但是仔細看去,卻也是個女人。
“什麼事兒?”越女國師一臉淡定,將手中的奏折合了起來,放在桌上。
“報告國師,我們越女國有了闖入者。”
“什麼?闖入者?”先前的淡定,似乎在瞬間便一掃而過,越女國師臉上的緊張,顯然沒有掩飾的住。
但是,為了平複眾人的心情,她便又很快控製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放鬆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慢慢道來。”
“是,國師……”
那侍衛這才將飛燕闖入越女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越女國師聽。
國師聽罷,輕輕的眯起眼睛,似乎思索什麼一般。
“國師,還請您盡早拿個主意啊。”
“你說,那女子現在住在客棧?”
“是的。”
“這樣好了,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在周圍埋伏下,暗中監視著她。但是,敵不動,我們也不動,先看看她想怎樣再說。切記我說的話,不要莽撞行事。”
“是,國師。”
“你下去吧,我這裏還有奏折要批閱……”越女國師對著麵前的侍衛擺了擺手。
對方便也乖乖的退下了。
“國師,這陛下還在生病,現在又出了個闖入者,難道,巫女的預言就要實現了……”越女國師身旁的一個小宮女,一邊搖著手中的蒲扇,一邊善意提醒般的說道。
“住口。”但越女國師卻立刻疾言厲色了起來,“不許胡說八道,更不許散步這種謠言。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再說了,那闖入者不是一個女人嗎?女子,和巫女的預言,又有什麼關係?不要遇到點兒事情,就胡亂聯係到一起,聽見了沒有。”
“奴婢知道錯了。”小宮女被越女國師那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到了,趕忙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你也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盡管盡量掩飾,但是內心還是很緊張的,越女國師不能否認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