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這一下你很開心?”說罷,林陽啪的一下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下。
陰陽魚一陣晃動後,擺出幅格外傲嬌的姿勢,“愛信不信!”隨後便遊進了手心深處繼續睡覺去了。
“這魚越來越調皮。”林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抹布繼續擦桌子,這時換完水的慕汀回來了。
“嘿,林陽,少界主跟你說啥了?”慕汀進門的時候剛剛遇到付輕綾離開,看著她滿臉的笑容,慕汀知道一定是林陽同意去賽馬了。
“沒說啥,就說和婷玉城主賽馬的事。”林陽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回到。
“問你個事兒啊,你別嫌我八卦,其實兄弟們都想問你。”慕汀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你喜不喜歡少界主啊。”
慕汀說這話時竟然是羨慕林陽的,畢竟像他們這等身份的魅,別說喜歡少界主了,能一直留在她身邊恐怕都不容易。
“問這個幹嘛?”林陽對於喜歡這個字眼,隻對如泣使用過,其他人在他眼裏不過是過往雲和煙。
“鬼都能看出來,少界主有多喜歡你,為了你差點和界主斷絕兄妹關係。你就一點兒也沒感受的到嗎?”慕汀停下了手裏的活,專注問林陽道。
“我這幾年修仙,對男女之情愚鈍了不少。”林陽不傻,他才不會就那麼輕易的給出慕汀答案不然這話一旦傳到付輕綾耳朵裏,喜歡或是不喜歡都會給他在接下來的生活中帶來不少麻煩。
“愚鈍歸愚鈍,喜歡一個人你總能感覺的到吧。”慕汀依舊不依不饒的問林陽道,像是這個八卦有多麼重要似得。
林陽看到慕汀竟然如此堅持,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
“我看啊,你就是修仙修啥了。”慕汀見林陽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便也就沒再問下去,隨便扯了玩笑話收了尾。
林陽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看著桌子擦的也差不多了,正想著如何能夠溜出魅宮找人就看到有人走進了他們的院子。
是史文遠,一臉焦急的樣子看到還在屋子裏擦來擦去的林陽和慕汀,沒幾步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裏?少界主要去賽馬,現在都要出發了,就還剩你們兩個了。”
“什麼?”慕汀聽了這話立刻把抹布扔在了水盆裏,朝外麵跑了出去,因為太過著急還踢翻了一盆水。
這人,怎麼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看到慕汀離開,史文遠走過去把盆子扶正,自言自語道,根本沒有理睬林陽,在他眼裏,林陽這樣的小白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付輕綾拋棄,到時候沒有依靠的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這樣的人不值得他接近。
林陽也沒理史文遠直接跟著慕汀跑了出去,他遇到的人太多了,像史文遠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像秦無淮那種心懷‘報複’的人。
“慕汀,等等我。”倒是這個慕汀,林陽從他身上看到了幾點蕭子雨的影子,隻不過他也不完全是蕭子雨。子雨是個不會對他隱瞞任何事情的人,而慕汀不一樣,林陽總感覺他在對自己隱瞞著什麼。
追上慕汀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付輕綾身後,牽上了一匹馬,隨時在那裏待命。
這次賽馬,付輕綾總共帶了三匹比賽的馬和一匹替補的馬,她不是第一次賽馬了,對裏麵的道道多少懂點。
而四匹馬分別被大壯,凡木,司徒煊和慕汀牽著,史文遠還拿著一些塞馬可能用到的工具,隻有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拿,一直跟在眾人身後。
沒一會兒他們便從少界主府走到了賽馬場,和上次不同這回付婷玉早早的到了,而且隻帶了三匹馬,三個侍衛,從氣勢上看的出她這次是抱著必輸的心去的,畢竟這次她隻是想讓付輕綾歡心。
“姐姐來了?婷玉再次等候多時了。”看到付輕綾後,付婷玉立刻迎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說道。
“這次賽馬的規則還是姐姐說了算,妹妹今天我陪你玩個開心。”未等付輕綾回話付婷玉就繼續說道。
付輕綾明顯很滿意這次付婷玉的安排,點點頭後讓侍衛把馬牽到一邊,自己則去一旁的更衣處換賽馬穿的衣服。
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走到林陽的身邊,拉住了他。
“跟我走。”付輕綾知道上次就是她去換衣服的時候,林陽才被付婷玉打成了那副模樣,這次她帶上林陽,看誰還夠的著。
沒等林陽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跟著付輕綾移動起來,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沒走幾步就走到了更衣處旁邊。
“屬下在外麵等候,少界主進去吧。”說罷,林陽停下了腳步,站到了一邊。
付輕綾再怎麼開放也不可能讓林陽看她換衣裳,點了點頭便自己走了進去。
林陽在更衣處外邊沒有事情做,隻看的到不遠處的一群侍衛在那裏議論著什麼,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正好把付輕綾沒關緊的門給吹開了。
林陽想著這樣少界主怕是會走光便轉身過去關門。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從門縫裏瞥到了正在換衣裳的付輕綾。她已經換好了中單,就剩下穿上保護身體的盔甲。
在她穿盔甲的時候,手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處。
“啊!”之後,付輕綾像是摸到了的魔鬼一樣花容失色的大叫了起來。
林陽看到穿著嚴實的付輕綾便立刻推開門衝了進去,“少界主,怎麼了?”
“林……林陽……血。”隨後付輕綾從自己的小腹處摸出了一手的血慢慢的抬起手來跟林陽說道。
“怎麼……怎麼會有血?”林陽一直在外麵守著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或者什麼利器衝進來,更何況,付輕綾麵前隻有一個鏡子,難不成這鏡子裏會出來人給了他一刀。
林陽說完這話,立刻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用力撕成了幾個布條給付輕綾包紮了起來。
然而流出來的血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在流很快浸透了林陽的布條。更奇怪的是,流了那麼多的血付輕綾臉上隻是恐慌和害怕,沒有一分一毫的痛苦,像是根本沒有痛感一樣。
“少界主?疼不?”林陽問道。
付輕綾雖然自己也不相信但她的確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更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流了那麼多的血她身體一點反應,她也沒感到暈眩或者難受,好像那血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
“少界主,你別著急,讓我看看。”說罷,林陽附下身才看到付輕綾小腹上一道猙獰的傷口。
那傷口很長,很深,一看就不是利器損傷上,更像是被懂功法的修仙人伸手進去直接剖開的。可這裏除了他自己是人之外其他的都是魅啊,林陽不解但還是把帶有陰陽魚的手放到了那道傷口上。
“二十,怎麼樣,能治不。”林陽快速的叫醒了陰陽魚。
“治不了,它就不是一道傷口,跟這個人的身體一點關係沒有。”陰陽魚的話說的讓林陽更加迷惑。“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這隻是個假象……”陰陽魚告訴林陽道。
假象,假象?林陽正想著,就感覺不到那道傷口了,他反應過來後立刻把手拿了下來。
“有所冒犯,還請少界主見諒。”林陽退到一邊說道。
此時的付輕綾臉已經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一樣,那裏還聽的進什麼話。直到付婷玉不放心找了進來才恢複過來。
“姐姐,發生了什麼嗎?”付婷玉問道。
付輕綾低頭看到自己肚子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語氣遲疑著說了聲,“沒事。”
“林陽,這事不準說出去。”回去的路上,付輕綾走到林陽身邊對他說道。
這幾天發生再她身上的奇怪的事情真的不少,先是往林陽身上插刀子的時候那幾聲咚咚咚的聲音,又是今天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在她身上的那樣一道傷口。
這兩件事情在安生了很久的魅界來說並不安生,她不想事情被傳開,便隻能把這些事壓下來,留給她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消化。
“是。”林陽也感到奇怪,那道傷口不論是出現還是消失都如此的怪異,如果真是陰陽魚說的假象,那他們的確摸到了鮮血,如果不是假象,那付輕綾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又該如何解釋?林陽怎麼想也想不通。
“二十,你知道怎麼回事不。”
“不清楚,沒看到過,不過想想這裏畢竟是魅界,和囹圄和蒼茫之界那樣的異界差不多,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陰陽魚說道。
林陽聽了這個話,轉念一想,腦子裏頓時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會不會和我這個人類來了這邊有關係?弄亂了這裏原本的事物發展規律?”林陽說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再怎麼說他是在自己的世界上過大學的人,一些科學的理論他還是懂些的。
“你說的好玄乎,可能吧,我不清楚,睡覺去。”說罷,陰陽魚搖搖尾巴就去睡大覺了。
“姐姐,你定個規則吧,咱們今天好好比比。”付婷玉也不知道傷口的事,一門心思想著讓付輕綾開心,把馬鞭子遞給她說道。
“啊……”付輕綾還沒從傷口的事中反應過來,聽到付婷玉跟她說話,若有所思的哼了聲。
“少界主,城主讓您定個規則。”還是已經清醒過來的林陽跟付輕綾說話,她才回過了神兒。
“太邪門了。”興許想的太深,付輕綾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話,不僅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還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啊?什麼邪門,姐姐。”付婷玉帶頭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來定賽馬的規則。”說罷付輕綾用力搖了搖頭,同時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現沒有傷口後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