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到底幹嘛去了,什麼祭司之力啊,為什麼要等死啊!”蕭子雨追上林陽,一連串的疑問。
“羅刹海說要想打敗辛逸臣隻有祈禱朝聖殿裏的那五大祭司,讓它們的力量賜給我。”林陽一邊捂著腰一邊對蕭子雨說道。
“這話也就你信!可……這和什麼無源流派又有什麼關係。”蕭子雨的好奇腦袋被勾了上來追著林陽問道。
林陽的腎結石還沒好完全,疼的他根本沒心思理蕭子雨,“以後我在和你說,你過來扶我一把,疼!”林陽特別委屈的對蕭子雨說道。
“對了,林陽我那隻螳螂不是可以和其他靈獸聯係嗎,看血月的時候他聯係到平城外山底下的那隻靈獸了。”蕭子雨頓時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跟林陽唉聲歎氣道。
“然……然後呢。”林陽疼的實在難受,整個人把全部力量都壓到了蕭子雨輕聲的說道。
“然後那隻靈獸告訴螳螂說,平城裏出事了……”蕭子雨繼續說道。“你不是平城是你們那的皇城嗎,怎麼可能出事?”
“就是皇城,那隻靈獸說二公主司徒音要出嫁了。”蕭子雨說這話時,語氣突然悲傷起來,仿佛又被故事的漩渦扯了進去。
公主?林陽早就聽說蕭子雨之所以當時會去萬玄門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公主的關係,今天看來他還是沒能忘掉那段遭遇。
“你說那公主姓啥?司徒?”而林陽關注的卻是這個姓氏,他總覺得這個姓氏像在哪裏聽過一樣,可他現在腎結石疼的難受,實在想不起來。
“對,我以前是前秦國的,這個國家的皇室就姓司徒,皇帝是當年在十八天之內便打敗了其餘國家統領了東澤大陸的司徒寇。我說的司徒音是他的二女兒,他還有個大女兒好像叫司徒茜來著。”蕭子雨告訴林陽這些外人的事時,卻不像一個旁人那人自在,話裏多少帶著點憤懣。
“那司徒音出嫁和你有什麼關係?”林陽體力漸漸恢複了過來,開始和蕭子雨聊起這件事來,他總覺得這裏麵一定存在某種關係,不然蕭子雨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樣子。
“我兩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彼此愛慕,可以了吧。”
林陽聽了這話,腦子裏立刻構思出了一出大戲,沒想到表麵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蕭子雨竟還有這等經曆,這簡直和之前深愛臨安的洛水瑤忍痛嫁給厲逍南如出一轍,真是可憐了天下的有情人。
“算了吧,我直接和你說吧,等打敗了辛逸臣或者怎麼樣,我想回趟平城,去見見世阿音……”自從被司徒寇屠了滿門後,蕭子雨很少在正視他和司徒音的感情,可越想要遺忘的事,就心裏紮的越深,更何況那種血海深仇他再怎麼沒心沒肺也不會一笑置之的。
“行啊,不過你要常回來看我和如泣啊。”說罷,林陽把胳膊搭到了蕭子雨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互相安撫著回了煉血樓。
其實,這些話說出來簡單,林陽很清楚現在祭司之力落到了辛逸臣手裏,他們會是怎樣的下場,以前他隻認為辛逸臣是和靈殿的人有仇,和自己沒多大聯係。可通過剛才在朝聖殿的事情,他發現辛逸臣把他師兄秦無淮的死全部推到了他頭上,這下是想沒聯係都不行了。
“如泣,如泣。”林陽一見煉血樓就喊如泣的名字,如今這樣的情況也隻能三十六級,走為上計了。
他想辛逸臣完全吸收那祭司之力也需要一段時間,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帶著如泣去大山裏沈青陽那個怪老頭兒,到時候即便辛逸臣找了去,也能看著沈青陽留下一命。
而如泣早就在正廳裏等著林陽了,從之前林陽在她屋門外和她說的那段奇怪的話,她就知道林陽一定是瞞著她去幹什麼事了,這讓她怎麼睡的著,早早的就抱著雲延出來在正廳等著了。
“林陽,你可算回來了,你這是去哪了?”如泣看到林陽衣服上的灰塵,問道。
“沒事,如泣你快去收拾收拾咱們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裏!”林陽相信自己的禦劍的能力能夠在天亮之前趕到沈青陽隱居的那座大山,到時候就能徹底的避過辛逸臣的魔爪。
現在臨易去世了,厲逍南和洛水瑤也不再修仙了,整個靈殿就隻剩下了幾排空空蕩蕩的屋子了,本就和這裏沒什麼關係的林陽不值得用自己的性命去護著這幾排房子,所以這個時候走是最好的辦法了。
如泣也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聽了林陽的話立刻點了點頭抱著雲延就回了內室收拾東西。
此時,煉血樓外,羅刹海背著行囊關上了一個伏魔堂的大門,他在西沼大陸還有些朋友,這個時候他也隻能去投奔他們了,還好前幾天他把所有伏魔堂的弟子從後山遣散走了,臨走前教給了他們禦劍術,隻要他們過了東海
就能躲過辛逸臣,存活下來。
往靈殿的大門走的時候,他路過了朝聖殿,心裏想到那裏麵的五大前輩,想起當時靈殿還是他們逃到東海之畔創建的,現在靈殿散了,說什麼他這個掌事也要進去鞠個躬。
於是他便朝著朝聖殿走了過去,雖然仿佛過了好久,但靈殿卻還是黑夜。“哢”羅刹海推開朝聖殿的大門,走了進去。
殿內,因為已經把力量賜於了祈禱的人,四個蠶蛹已經全部消失,隻剩下四副白骨散落到了地上。
“怎麼會是四副?”羅刹海清點了下頭蓋骨的數量,的確是四個,臉上立刻浮現出幾絲疑慮。
突然,咣的一聲,最後一隻蠶蛹轉到了羅刹海眼前,原來五大蠶蛹最上麵的蠶蛹根本沒有把力量給林陽,一直保持在原地,因為光線太暗,羅刹海才沒有看到它。
其實五大蠶蛹裏裝著的是之前的那五大前輩,而多年過後靈殿恰好分裂成了五個分宗,這五位祭司就分別掌管五大分宗,誰做了壞事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而正是因為掌管煉血樓的祭司認出了來祈禱的林陽不是真正的臨安,所以保留了自己的力量沒有給他。
羅刹海當然想不到這一點,但他卻知道還有一股祭司之力存在於這裏,隻是無奈他本身沒有仙源不能拿來祈禱。
想到這,羅刹海立刻從朝聖殿出來,朝著煉血樓跑了過去,現在還有祭司之力在。也就是說現在還有機會打敗辛逸臣,他一定問說服林陽留下來保護靈殿。
“臨安,臨安!”他大喊這臨安的名字,跑進了煉血樓。正好碰上林陽帶著如泣,蕭子雨禦劍離開。
“臨安!”看著三人的長劍即將離地,羅刹海立刻撲了過去,最後抓住了如泣的裙角。
“你放開我!”如泣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大喊道。林陽聽到如泣的喊聲,立刻回頭才看到刀疤臉羅刹海揪住了如泣的衣裳,掛在劍尾。
“林陽,你不能走,我找到了祭司之力!”羅刹海用力的抓住如泣的衣服,險些把如泣拽下來。最後林陽實在沒有辦法就把劍停了下來,無奈的回到了地麵。
“再怎麼有祭司之力我也不要了,你看看現在靈殿還有什麼,弟子該死的死,該走的走,掌事死了的,不再修仙心如死灰的,它難道還有什麼可以保護的嗎?”林陽去心以決,對羅刹海說道。
羅刹海雖然知道靈殿現在這般支離破碎的樣子,但靈殿是他們兩代人的心血絕對不能留這麼讓辛逸臣毀了,更何況依辛逸臣的強大,早晚威脅到其他門派,威脅到外麵不修仙的凡人,甚至是墮魔穀,到時候天下肯定會大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姑息養奸,讓辛逸臣繼續惡霸下去。
“臨安,不,林陽你好好想想如果今天你走了,辛逸臣便的更大強大了,他的目標就不止一個小小的靈殿了,到時候整個修仙界,乃至於整個大陸都會遭殃,而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你還安穩的下去嗎!”羅刹海雖然年輕時做過不少錯人,但他終究是回頭的浪子,之前之所以不會理其他四大分宗,也是因為他厭惡那種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
林陽聽了羅刹海的話,內心開始猶豫,是啊,如果就這樣走了,得到祭司之力的辛逸臣就會殺死更多人吸食掉更多的屍體,變的更加強大,要知道煉屍術是沒有上限,所以他不停地膨脹下去,欲望肯定也會越來越強,最後肯定會涉及到整個大陸的安危,畢竟這個大陸上有那麼多的
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是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羅掌事說的對,林陽咱們留下來又不是沒有辦法對付那個辛逸臣。”林陽還未說話,如泣倒是先說了話,她溫柔的看向林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泣的話終於讓林陽做了決定,他會留下來,和羅刹海一起對抗辛逸臣,一起除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惡人。
“嗯,那就留下來。”林陽點點頭,回道。
“還好你敢來的及時,不然啊,我們就真的走了。”蕭子雨走上前去,拍了拍羅刹海的肩膀說道。“你說的那個找到了祭司之力是真的嗎?”
羅刹海點點頭把自己在朝聖殿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陽和蕭子雨。
“什麼?他沒給?”林陽還納悶當時祈禱後怎麼會有四道血氣,原來是一個祭司沒有把力量給他。
嗯,羅刹海點頭“那個祭司認出了你不是真正的臨安,所以沒有給你祭司之力。我們隻要拿到這部分力量,還是有機會戰勝辛逸臣的。”
林陽聽了羅刹海的話,帶著蕭子雨和如泣就跟著他去了朝聖殿。這次不論怎樣他也必須得到這最後一份祭司之力,撿起這最後的一份希望。
很快,四人就到了朝聖殿內,果然那個蠶蛹還在,祭司也躺在裏麵,像是在等著他。
“林陽,這個祭司都知道你不是臨安,怎麼可能還把力量給你,你還是不要祈禱了,換個法子吧。”
羅刹海擔心林陽再次挖仙源會真的把命丟了,對他說道。
林陽也想到了這件事,隻是除了祈禱還會有什麼辦法來得到這祭司的力量呢?四人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
這時,林陽體內的陰陽魚說了話,“林陽,你試試用滅世決的招式攻擊他,越狠越好,越重越好,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力量逼出來!”
陰陽魚的話讓林陽恍然大悟,當年他的義父良桀正是用滅世決把這五大祭司也就是當時在逃的五大惡人打死並封印進了這五大蠶蛹中,如果他能用同樣的招數,一定會逼起他們對這件事的記憶,而這種記憶無異於一種仇恨,一種殺身之仇。他當然會竭盡全力拿來報!
“我有主意了,你們都讓讓。”說罷,林陽站到了那個蠶蛹前麵的空地上。
隻見他迅速騰空,在本空中抽除了流月長劍,躍到大殿房頂後,立刻倒轉身體,在以前流光溢彩中用出了最高層的淩空斬,霎時間一道道寬厚的月型斬忍從長劍的劍鋒中突了出來,在空中幾陣旋轉後吹起一陣塵土,最後全部落到了那個孤零零的蠶蛹之上。
蠶蛹挨了這幾劍過後開始“哢哢”做響,最後竟在兩側出現了一道縫隙。
林陽看到這條裂縫,立刻再次蓄力唰唰唰的連續打出三道淩空斬,全部斬到了蠶蛹上。
“哢哢……”蠶蛹內部的聲音越來越大,外表也開始震動起來,甚至整個朝聖殿也跟著晃動起來。
林陽見狀,趁著這般情景立刻丟掉了流月劍,翻身躍到蠶蛹的正上麵,伸出自己的右掌,大吼一聲像一顆星辰一般帶著一串串火花砸了下去。
下落的過程中,倒立著的林陽調轉真元打出了地羅掌,一個個巨大的金色手掌那麼大從空中降落,正好落到蠶蛹之上,“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後,林陽最後大吼一聲,整個人落到了蠶蛹之上,一手支撐下倒立在上麵。
“如泣,他在幹嘛?”一旁搖搖晃晃的蕭子雨目瞪口呆的對如泣問道。
“不知道啊,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