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你又來了?”白離捏著鬢角的長發,目光淩厲的看著林陽說道。
又?林陽怎麼不記得自己何時來過墮魔穀。
“白夜,你快把林陽帶進去,鬼僵要的是蕭子雨又不是他。”白離看到白夜後,對他說道意思再明顯不過,無論如何不要傷害林陽。
“呦,咱們白護法什麼時候這樣護著男人了。”白夜看到林陽手心就癢癢,可能是那次再寶瓶穀沒有打過癮,他倒真想繼續和他打一場的,畢竟在他看來修魔的永遠比那些修仙的破爛兒要強的多。
“別廢話,快帶他進去。”
說完,白離便轉身離開了,她雖不放心把林陽交給白夜卻也沒有辦法,她必須去找鬼僵跟他說清她回來時幹什麼的,畢竟鬼僵給她的任務十分重要。
可能墮魔穀的地小,消息非常靈通,沒一會兒白離白大護法回來的消息就傳滿了整個墮魔穀,當然也傳進了鬼僵的耳朵裏。
陡峭的山崖上,一口漆黑山的山洞,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遮掩著,白離落到洞口前,胳膊一揮前麵的藤蔓就全部向四周散盡。
“末將白離參加穀主。”白離見洞口來了,供拳喊道。
喊聲過後洞裏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隻有一陣風刮了出來。
“末將有要事相告。”白離這幾天在靈殿當然不是玩樂的,她深記著鬼僵給她的任務。
說完這句話,洞裏麵突然伸出了一根黑色的藤蔓將白離的整個身子卷了起來,令她動彈不得,一用力就把他拽進了洞裏。
“說吧。”鬼僵一身黑衣盤坐在一塊方石之上,周圍是他吃過的動物的殘骸。
“煙雨閣欲與蝕骨堂一起滅掉煉血樓。”白離的話簡明扼要。
“別管,叫他們掐,掐的越好對咱們越好。”鬼僵回道。“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說這話時,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很多,鬼僵也將眼睜開看向了一旁的白離。
“末將覺得此事至關重要,所以便……”白離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上的藤蔓就開始越裹越緊,勒的她根本說不出來。
“嗬,你倒是真聽話啊!”話音剛落,鬼僵就伸出一隻手將白離拉了過來整好把手卡在她的脖子上。
“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大美人啊!”鬼僵已經一百多年不近女色,要不是這幾日閉關身體中的任何機能後格外活躍她才不會注意到一直在他身旁的白離。
“穀……穀主。”此刻的白離丟失了所有的威風,懦弱的像隻小貓。
“嗬。”鬼僵哼一聲,手一放,白離就躺到了他的懷裏。
“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伺候本尊。”鬼僵的聲音極其陰沉,裏麵透露著不盡的猥瑣和狡詐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懷裏的白離‘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白離身體不能動彈,也說不出來話來,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她雖然從小在墮魔穀這樣閉塞的地方長大,但女兒貞潔的事她還是懂的,可是她越是搖頭,麵前的老男人就越是過分,胳膊一揚一陣冷風吹過白離就已經變的一絲不掛。
林陽被白夜帶進墮魔穀,他一路都在想白離哪去兒,右眼皮還不停地跳著。
“就是這兒了。”白夜把林陽帶到一張紫色的水晶床前,對他說道。
“脫下衣服,躺上去。”白夜指著那張空床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盡管不明白原因,為了救陰陽魚林陽舍不出了,脫了衣裳救平躺了上去。
“你不是最正直的嗎,怎麼會被魔化?”白夜看到林陽身體上被紫玉床拔出來的黑霧,搖了搖問道。
“不是我被魔化。”林陽差點把自己有陰陽魚的事說出來,看到白離看他的目光後,就安心躺在床上不再說話。
躺在床上的林陽倒是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透過毛孔鑽了出來,可他依舊沒有感受到陰陽魚的存在。
“接著躺著吧,如果連紫玉床都救不了你,我也沒有方法了。”白夜也就是不知道林陽手中有陰陽魚不然才不會對他說話如此客氣。
他倒開始擔心起白離來,按說通常跟鬼僵稟告完事情,鬼僵並不會久留他們,可是這次時間明顯長了。
看到床上的林陽安靜的躺著,白夜索性走到了外麵,騰到空中朝著最高的那幢山峰飛了過去。
白離被鬼僵玩弄完後,身體如同散了架一樣。鬼僵把她的衣服隨意的一裹就從山洞裏扔了出去,儼然和他腳下的那些殘骸沒什麼區別。
“離兒?”白夜看到滿身傷痕衣不蔽體的白離後,急忙跑了過去。
她被丟棄在洞口前,頭發淩亂著,身體上還有鬼僵留著的抓痕,她沒流一滴眼淚,舉起暗鴉聚攏而成的長劍就朝自己的小腹紮了過去。
確定子宮被毀後,白離宛然一笑,嘴角溢出一道血痕暈迷過去。
白夜敢到時,白離的長劍已經紮了下去。
“不!”白夜大喊一聲,卻終究來晚了一部。
“離兒,離兒。”白夜看到躺在亂石中的妹妹,絕望的像墜入了萬丈深淵,他抱著她的身體,仰天咆哮卻終究於事無補。
他抱著白離從山峰之上下來,抱到自己的房間給她換了身幹淨衣服,梳梳頭發,洗洗臉,親自畫好濃妝。看著如此美麗的白離,他一個七尺男兒終究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那刻,他在心中發誓,無論自己生死一定要將鬼僵碎屍萬段,即便這樣也難解他心口之恨。
他坐到床的一邊,拉著白離的手,想起了兩人小時候的事,那時候他們的家被滅門,爹娘全部慘死,他用盡全力抱著妹妹逃了出來,最後跑到墮魔穀附近身體終於沒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再醒來他就見到了鬼僵,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才被告知自己的父母本身就是修魔人,因為厭煩了不停的曆劫才從墮魔穀逃離,他和妹妹的身體中天生就帶著高貴的魔族血統,注定要修魔。
“咳。”白離咳嗽一聲,醒了過來,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臉色煞白。腹部的疼痛襯的她渾身劇痛,根本起不來身。
“林……百夜。”眼前的人影一直在她的眼睛裏晃,許久她才看清那是她的哥哥白夜。
“離兒。”白離那些毛巾,給白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聲線極其溫柔的叫著她的名字。
“哥……林陽呢。”在被鬼僵侵犯的時候,白離腦子想著的全是林陽的模樣,她哭喊,她掙紮卻終究逃不出鬼僵的大手。
“他在紫玉床上呢,放心吧。”白夜也好,白離也好,鬼僵的目標都是把他們養成斷情斷欲的殺人利器卻不料他們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離兒,你放心這個醜哥一定給你報!”白夜攥著拳頭咬著牙齒說道,額角的青筋暴起。
“我也不會放過那個禽‖獸!”白離的性格,平日裏別人傷她一毫她定還人一寸,如今雖然對手是鬼僵,但她也絕不會屈服。
“啊!”正在兄妹二人憤怒至極時,紫玉床那裏卻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林陽!白離立刻意識到時林陽出了事,咬著牙從床上下來,蹣跚著步子跑了過去。
到了紫玉床附近,白離才發現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林陽依舊相安無事的躺在床上。虛驚一場,白離鬆了口氣,自己坐到了林陽身邊。
當然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林陽的胸口多出來了一個血淋淋的洞,就像被一隻手直接伸進了肉體裏一樣。
“走吧,離兒,讓他在這兒休息吧。”白夜看著身體虛弱的白離對她說道。
白離雖不舍林陽,卻深知自己身體現在有多麼的羸弱為了之後的複仇大計,她隻能轉身離開。
而此刻的靈殿裏,秦無淮和辛逸臣趕到的時候,那東西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它原來待的地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大花盆。
“怎麼辦?”辛逸臣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那東西的秘密,後果將難以預料。
“能怎麼辦?派人去找記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即便它真的被發現,也沒人要知道他是咱們的。”秦無淮看了眼那隻花盆,斜了斜嘴角說道。
身邊依舊慘叫聲連連,尤其是看到秦無淮後,聲音更大了起來,所有的花盆都開始搖晃,藍色的血不停地從花盆底處流散出來,很快流到了秦無淮的腳邊。
秦無淮才不理這些藥材,拉著辛逸臣就從暗室裏走了出去。
“你快去找手下找那東西,我還有別的事情。”到了地麵,秦無淮對辛逸臣說道。
“什麼事情?”
“給你接嫂子去。”秦無淮難有的愉悅,說這話時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如泣的那張臉。
“嫂子?”辛逸臣聽了這話後一臉茫然的看向秦無淮,心想師兄什麼時候開了竅懂得男歡女愛了。
“快去通知下其他的幾個分宗,到時候好好辦場婚禮。”秦無淮知道林陽離開靈殿後,更加‘放肆’起來,還要大擺宴席,給如泣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
和辛逸臣說完話後,他就朝著門外的幾頂轎子走了過去,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胸口劇痛,明顯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裏起伏,他伸出手在手掌上劃開一個口子一掌拍在了胸脯上。沒一會兒他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繼續朝著花轎走過去,這次婚禮大到彩禮小到茶葉的選取都是他親自親為,他總覺的自己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總該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想到這裏他告訴自己更要趕緊娶了如泣,趁自己還能保護她。
可他不知道就在不遠的地方,一個牆角處,一雙猙獰的眼睛正在怒視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能讓他也變成自己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