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隻是臨安

身為臨安,林陽忘記了如泣蕭子雨和白離,就連他手中的陰陽魚也忘記的一幹二淨。

“什麼,母親昏過去了?”他從臨易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時,眼睛中都透露著悲傷。

“你才回來沒幾天,母親就被害了至今也沒有醒過來。”臨易看著林陽,傷心的低下了頭。

林陽看到弟弟傷心便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什麼可以叫醒母親的那?”安慰之餘林陽問道。

臨易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三個人是誰?”林陽指著現在他門外的三個人問道。

“那些事大哥你的朋友,穿白衣服的女子叫如泣,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子叫蕭子雨,至於那個黑衣女子我不太清楚他是誰?”臨易分別指著外麵的三人回道。

相處下來,臨易也覺得大哥的反應很是異常,他除了自己之外誰也不認識,在他的記憶裏好像沒有過反噬後會實憶的事。

次日,林陽剛要出門去竹屋裏看炎紅女,推開門就看到一張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洛……水遙?”林陽看著那張許久不見的臉,吞吞吐吐問道。

“我來問問你的風寒好些沒。”洛水瑤當然不知道林陽失了憶,因為已經和厲逍南成婚所以話語間有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風寒?”

林陽根本不知道什麼風寒,看著眼前的洛水瑤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瑤瑤,我回來了。”林陽這句話說出口完全是臨安的模樣,是啊現在的他隻知道自己是臨安,喜歡洛水瑤。

“臨安,你放開我。”洛水瑤看著如此反常的林陽,心中不免懷疑起來。

“我不當,瑤瑤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臨安的喜歡本來就是卑微的,林陽刻畫的格外逼真。

洛水瑤繼續甩著林陽的手,卻反被他一把抱在了懷裏。他懷裏的溫度是那樣的溫度,她能感受的到他胸膛的溫暖,也能感覺到他不安的心跳。

這還是那個隻喜歡如泣的臨安嗎?洛水瑤想到,在林陽的懷裏掙紮許久最後得出空手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要嫁給厲逍南了。”

“我答應過師父,你三年之內不回來我就嫁給厲逍南。”洛水瑤看著臉色通紅的林陽用極其冷淡的語氣說道。

她不懂,為什麼當她終於決定放下後,他卻回頭了。

洛水瑤結婚的事無疑打擊到了林陽,因為在他現在的心裏,自己喜歡的人是洛水瑤,青梅竹馬的洛水瑤。

“你不能嫁給他!”林陽看著背影越來越模糊的女人,大聲喊道。

洛水瑤聽了林陽焦急的語氣,停住了步子,最後把頭轉了過來。

“晚了,臨安。”

洛水瑤是帶著仇恨嫁給厲逍南的,這份仇恨是不會因為臨安的回心轉意改變什麼的。

“明日,厲逍南就會重新辦婚禮,上次被人毀了,畢竟結婚對我們女人來說是大事情。”洛水瑤眼睛看著開著的窗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婚禮?重辦?”林陽忘記了之前的事,自然不記得自己之前為了拿回秘籍去鬧厲逍南婚禮的事情。

“到時候還需要臨掌事來做客。”說罷,洛水瑤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林陽聽了這話,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厲逍南他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女人結婚,他越想越生氣最後一掌劈碎了旁邊的桌子。

可悲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回到煉血樓,林陽做了個決定,說什麼明天也不能讓水遙嫁進蝕骨堂。

是夜,林陽很早的上了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漆黑的夜裏他卻總能聽到一個聲音。

“林陽,林陽。”多麼陌生的名字,他被洛水瑤要嫁給厲逍南的事情煩的不得了,這個聲音又不斷地出現在他的耳畔,終於他忍無可忍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是林陽!你又是誰?”黑夜中一雙發狠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仿佛真的有人一樣。

那個聲音沒有回話,隻是繼續出著聲,而且叫的越來越清晰,即便林陽捂上耳朵也無濟於事。

“林陽是誰?”他抱著頭,瘋狂問這那個聲音。

現在的林陽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臨安,所以即便陰陽魚在如何叫他的名字,也叫不醒他那被封印的真正的自己。

最後林陽不停地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腦瓜,才勉強沒了那聲音,躺回了床上。

他不知道就在自己為洛水瑤的事擔憂的一晚上睡不著時,也有人在為他輾轉反側。

半夜,如泣突然醒了過來,同樣驚醒了趴在她床邊的蕭子雨。

“如泣,怎麼了?”蕭子雨一臉疲憊的看著如泣,問道。

“我知道林陽為什麼失憶了。”

睡不著覺,如泣就一直想之前藥老給他們講的藥理,她發現反噬這種事情是隻有身體施展出了自身仙源所不能承受的功法,才會遭到反噬,而反噬帶來的結果隻是仙源受損之類的傷,所以如果說林陽是因為反噬才失憶的絕對不可能。

“難道不是因為反噬?”蕭子雨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應該是有人要在接近他時給他下了失憶的藥物。”如泣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林陽?”蕭子雨聽了這話,又看看自己待著的地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還記得林陽說,他沒來幾天,臨易的母親就被人害了,接著是秘籍丟失,死士被殺,臨易被害,這一串的事情都隻能說明一件事。”如泣說道。

“有人要毀掉煉血樓……”蕭子雨說出這句話時。瞬間明白了林陽所謂的靈殿嘴裏所謂的陰險狡詐。

這人會是誰?從林陽從鬧親開始,到白離攙扶回道煉血樓,到秦無淮施針救人,這期間有多少人碰見過林陽,這裏麵和林陽平時聯係不多的又有誰,這樣一來結局一目了然。

“厲逍南?”

“秦無淮?”兩人很快得出了這兩個答案。

對於秦無淮,如泣向來是中立態度,認識他的時間不多談不上什麼喜惡,不過看在他把林陽就醒的份上,她暫且不信傷林陽的人是他。

“如泣,子雨,大哥不見了。”這個時候,臨易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不見了?”盡管林陽把他忘的一幹二淨可蕭子雨還是不能將林陽就這樣拋棄。

“我想看看他大病初愈後休息的怎麼樣,就去了他的屋子,可我除了一張床之外什麼也沒看到。”說道這裏,臨易險些就要啜泣起來。

“你先別急,說不準出去方便了,他現在失憶能整出什麼幺蛾子。”蕭子雨說道。

“沒有,我找遍了煉血樓的每個角落依舊沒有發現他。”臨易焦急的回道。

他能去哪裏?對於失憶的林陽來說,他不知道自己和厲逍南以及秦無淮之間的種種,所以說去找他們報複根本不可能,在這麼深的夜裏消失了,肯定不隻和失蹤有關。

“現在隻能去外麵找了,臨易你找幾個手下分別去煙雨閣,寒山門和蝕骨堂找找看。”如果真的如蕭子雨想的那般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聽了蕭子雨的話,臨易立刻安排人去外麵找林陽,其實他也懷疑過什麼人,為了催毀煉血樓,想先推到大哥,剩下一個縮小的自己就好解決了。可即便他想的是真的,他才悲傷的發現自己並改變不了什麼。

“臨安?臨安?”臨易一邊在大路上走著,一邊叫著大哥的名字

幾人找了一整個晚上還是不見林陽的蹤影,正當幾人焦頭爛額時,林陽卻自己出現在了煉血樓的大門前。

蕭子雨看到他時,他就躺在門前的台階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

“林陽?”蕭子雨看到他後,立刻把他扶到了床上。

“這是又添了夢遊的毛病?”蕭子雨看著攤在床上的林陽,想到。

等著林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正好趕上蝕骨堂的人過來派請帖,請他們去參加厲逍南為洛水瑤彌補的婚禮。

“臨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即便覺得叫他臨安陌生,可這個時候蕭子雨卻叫不出林陽的名字。

“昨晚我一直在睡覺啊。”林陽看到那大紅的喜帖,根本無法關注其他事情他現在想的隻是怎麼把洛水瑤從厲逍南手裏搶過來。

“告訴你們掌事,我一定準時到達。”說罷,林陽勾了勾嘴角,接過了喜帖。

“林陽,你要去幹嘛?”又是那身熟悉的黑衣,如泣還是在林陽離開前攔住了他。

“姑娘,有事嗎?”林陽不認識叫住他的人,卻還是停了下來。

“我……我叫如泣。”

他失憶了,她才想起。

“奧……如泣姑娘有事嗎?”林陽是算著時間的,如果錯了那時間,洛水瑤嫁過去那什麼都晚了。

畢竟,林陽現在隻把自己當成臨安,而臨安喜歡的隻有洛水瑤。

“你是要去劫婚嗎?”如泣看到林陽那身衣服,便知曉他要去做什麼。

“如果,如泣姑娘沒有其他事情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不認識她,林陽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陌生。

“我……我……”聽了這句話如泣最後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難道說好的在一起,說忘就忘了嗎?說忘就可以忘記嗎。

此時的如泣,如同掉進深海裏一般,身體上的每一處都承受著傷心的海水帶來的壓力與痛苦,她傷心,她絕望,可林陽還是失憶了,再多的眼淚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事,我隻想說,注意安全。”每個字說出口,如泣都像親手在自己的心上紮著刀,所謂的痛不欲生也不過如此。

“泣兒?”

這時,另一個男聲在如泣的耳邊響了起來,她擦幹眼淚,抬起頭才發現那身黑衣的林陽早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