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掌一看到自己打傷的是大少爺臨安,心裏惶惶不安時,房間的門卻突然開了,掌事炎紅女帶著一眾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外麵。
“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弟子帶出去。”此時的炎紅女依舊畫著濃妝,卻全然沒了往日的妖豔,此時的她又回道了那個手握一方勢力的掌事。
她剛要入睡時,就有弟子來稟告說大少爺進了掌一的房間,等她匆匆趕來時,她的大兒子已經被修為精煉的掌一打倒在地。
“臨易,去把你大哥攙回去。”炎紅女盡量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對臨易說道。
她不清楚一向不近女色的臨安怎麼會突然跑去掌一的寢室,雖然最後被打傷的是他,但他的名譽也必須要顧,發生這等事,也隻能讓自己的女弟子擔責任了。
“弟子掌一,忽視尊卑,試圖鉤引主子,即可處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炎紅女話音剛落就用出她五層的煉血術,一股血紅色的熱氣從她的掌間流出,下一秒跪在地上的掌一就化成了一灘濃稠的血水。
也就在炎紅女剛剛處決了掌一之後,聽到消息的蝕骨堂和寒山門趕了過來。
“看來咱們來晚了,好戲已經結束了。”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男人剛進屋門,就小聲對他旁邊的人說道。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直襟長袍,腰束藤紫色寬腰帶,其上掛著一塊手掌大小的殘骨,不用問就知道他就是靈殿五大分宗之首,蝕骨堂的掌事,厲逍南。
厲逍南聽了這話,麵無表情的朝著炎紅女走了過去。
“炎掌事,這是發生了什麼值得如此大動幹戈。”男人說話很慢,但卻給人一種氣勢淩人的感覺。
“卑賤弟子妄想溝引主子,真是膽大包天。”炎紅女看到厲逍南後,火氣更大了,額頭上多了不少的褶子。
“自然是煉血樓自己的事,那我們不方便打擾,厲某先告辭了。”說完,厲逍南從屋內緩緩退出,沒有再說任何話。
蝕骨堂的還沒離開,寒山門的秦無淮就聞信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一灘學水和炎紅女的表情後,走過去和她說了幾句話,發現和那個新回來的人無關時,也就告辭了。
“秦掌事好雅致啊,深更半夜不睡覺跑過來關心別人家的事。”秦無淮正走著就聽到一旁的人說道,他停下腳步,緩緩的側過身回道。
“厲掌事不也一樣嗎?”
秦無淮的這句話惹怒了厲逍南一邊的邢鋒,他不顧厲逍南勸阻的衝到了秦無淮前麵,眼睛緊緊的盯著麵色波瀾不驚的秦無淮說道。
“你最好記住你們寒山門是如何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別醉倒在炎紅女那賤女人的溫柔鄉裏!”
刑鋒不像厲逍南那樣,他說話一向心直口快,在他麵前秦無淮根本就是個隻會倒騰那些破藥的廢物,真的打起來,自己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所在在他麵前說話更加口無遮攔。
“邢鋒,說的什麼話!”厲逍南聽了邢鋒這般話,立刻製止道。
“邢總管放心,秦某至死也忘不了。”說著話時,秦無淮咬著牙齒,攥緊拳頭,仇恨的火焰充斥著整個眼眶。
邢鋒聽了這話嗎,才放下心放秦無淮離開。厲逍南看著秦無淮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心裏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抬頭看了看如同鏡子一樣的明月,映在裏麵的那張臉是那樣令人恐懼,惴惴不安。
“大哥,你醒了?”臨易把林陽攙回他的房間後,一直在守在他床邊。
寒山門的藥和陰陽魚的作用很快治好了林陽的傷,他咳嗽幾聲從床上坐起來,看向一旁的臨易。
“掌一呢?”
臨易聽了這個名字,眼神立刻憂傷起來,對著林陽搖了搖頭。
“被母親處死了。”在臨易的記憶裏掌一是煉血樓最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弟子,她的生活裏隻有單調的煉血修仙,日日如此,除了問候之外,平日裏幾乎不和男人說話,再怎樣他也不信這件事是母親的那樣。
“大哥,你去找掌一幹嘛?”臨易還是沒忍住問道。
“不……不幹什麼?”林陽吞吞吐吐的回道。
不幹什麼?不幹什麼讓她用出了隻有製敵時才用的煉血術。
臨易正想著,炎紅女便走了進來。
“咳咳。”林陽看到炎紅女後,咳了幾聲,又躺回道了床上。看到她那眼神,林陽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便不敢吭聲也不敢和她對視。
“臨安,你準備準備下個月迎娶洛水遙。”
炎紅女的這句話不僅讓林陽防不勝防,也讓他一旁的弟弟吃了一驚。早就知道母親想讓大哥娶洛水遙,沒想到會如此突然。
“可……厲逍南不是要娶水遙嗎?”林陽把昨天臨易和辛逸臣說的話聽了進去,說道。
“什麼!”炎紅女聽了這話猶如遭了一記晴天霹靂,怎麼什麼事情,厲逍南都要插一腳。炎紅女舊氣未消新氣又起,額頭上的皺紋起了一道又一道。看來今晚這覺是睡不成了,她調整情緒後,轉身從林陽的屋裏走了出去,再也沒理兄弟二人。
就在炎紅女沒離開多久後,洛水遙穿著一襲落地長裙走了進來,臨易看到洛水遙走進來也很自覺得沒有再當電燈泡,走了出去。
“水遙。”林陽從炎紅女的表情看得出來這個洛水遙的重要性便主動跟她說了話。
洛水遙在自己分宗弟子麵前是個冷若冰霜,冷傲孤寂的女掌事,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卻是一副小家碧玉,羞羞答答的樣子,她慢慢的走到林陽的病床邊上,坐下來許久未說一個字。
林陽之前遇到的女子都是直白類型的,這樣磨人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走錯了房間。”還是林陽先開了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臨安,你好些沒。”林陽說過話後,洛水遙終於開了口。
“好多了。”林陽朝著她笑了笑,回道。
如泣,離兒,玉兒你們在那裏!林陽意識到再這樣交流下去,他可能會被逼瘋,直接從床上下來,把炎紅女最想問的問了出來。
“你是要嫁給厲逍南了嗎?”
坐在床邊的洛水遙聽了林陽這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急忙的搖起頭來。
“遙兒的心裏從來就這有安大哥你一個人。”
女人的突然表白嚇得林陽差點滑倒在地,在外麵他還有如泣,玉兒要答複,這裏又多了一個隻把他一個人放在心裏的,他正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
正當林陽不知道該如何回複洛水遙時,臨易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大哥大哥,母親她被人打了!”臨易看著林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麼?被打了?林陽聽了這話,丟下洛水瑤急忙跑了出來,正看到炎紅女躺在房子麵前的院落內,月色皎潔,照在血泊之上。
“母親,母親。”林陽緊忙跑過去,假借抱起炎紅女之姿用右手握住了她的手。
“二十,她怎麼回事?”
林陽說完這話,陰陽魚過了許久才回複他,“她中的靈殿的秘術,我也無能為力啊。”
林陽聽了這話,眉頭緊鎖想起之前自己提到的厲逍南要娶洛水瑤一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蝕骨堂,他沒想到表麵風平浪靜的靈殿竟然也有互相殘殺的勾當。
“蝕骨堂!”林陽一拳頭砸到地上,氣憤的喊道。
“臨易,你照顧好母親,我這就去蝕骨堂替母親討回公道!竟敢如此光天化日下傷人。”林陽繼續說道,一腔熱血在胸腔中翻滾。
“安大哥,使不得!”這時,屋子裏的洛水瑤跑了出來,對著林陽喊道。“你沒有證據,說什麼都無用,靈殿五大分宗關係錯綜複雜,和你們煉血樓有過節的也不止蝕骨堂。”
林陽聽了這話,才知道自己之前把這個神秘莫測的組織想的太過簡單,這裏的人遠遠要比外麵的可怕,人心遠比他以前遇到的難以揣測。
林陽在靈殿之中待的日子,蕭子雨,如泣,白離幾人已經到達了東海之畔。
“過了這森林就是靈殿了。”蕭子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指著麵前的一片茂盛的森林對二人說道。
“別廢話了,走吧!”白離這幾日一直感覺身體裏像少了些什麼,想到可能是之前閻羅杵帶的影響,更急迫的想見到寒山門的人。
如泣聽到林陽還活著,心情平複了不少,看到森林裏若隱若現的光亮,感受到突來的一股涼風,祭出了自己的長劍。
“這森林裏會不會有什麼惡獸?”如泣越來越覺得不安。對蕭子雨問道。
蕭子雨聽了這話,揪了跟路旁的野草叼在嘴裏,“惡獸沒有,獸倒是有。”
“什麼獸?”
“聽說叫什麼長翼獸,就是長著翅膀的老虎,放心我們保護你。”蕭子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肆著撩著林陽的妹。
“是不是長那樣?”如泣瞪大了眼珠,麵露驚恐之色,指著蕭子雨的背後說道。
啊?蕭子雨慢慢的回過頭,眼睛正好和呲牙咧嘴的長翼獸撞到一起。
媽呀!蕭子雨看到個頭比自己大三四倍的惡獸,大喊一聲躍到了空中,祭出長劍戰獒後轉身劈到了它的頭上。
嗷。惡獸受到攻擊後大吼一聲,在原地停留幾秒蓄力後,一下子衝著半空中的蕭子雨撲了過去,蕭子雨躲閃不及被惡獸抓到地上。
靠,蕭子雨見自己在妹子麵前丟了麵子,掙紮幾下,用出沉星決將不遠處的石頭全部招了過來。砸到了惡獸的頭上,見惡獸被砸暈過去,蕭子雨再次提起長劍,一步越至空中,強有力的將長劍劈下,把惡獸劈成了倆半。
看到惡獸的血不斷的噴湧而出,蕭子雨落地擺了個帥氣的姿勢對麵前的如泣抬了抬眼皮。
“怎麼樣?”
如泣沒有回話,默默的伸出手來再次指了指蕭子雨身後,眼睛睜的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