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皆未猜到鬼畫符能從白離身體中再次迸發出來,正當他們想要繼續進攻時,全部的鬼畫符打回了他們身上。
“啊!”鬼畫符的疼痛是他們遠遠不能想象的,眾弟子全部慘叫起來,摔到了地上。
“今天誰也阻攔不了我帶走良玉見。”白離大喊一聲後在眾弟子還未爬起之際一下子消失了。
她知道,在這樣打下去早晚驚動良歿,隻有自己擒住良玉見才是最好的方法。
她換成墨衣弟子的衣裳,摘下了麵罩。
“良玉見,你在哪裏?”至今,白離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一想到躺在紫玉床上的林陽,她就又來了動力。
“咣。”走著走著她突然撞到了人。
“怎麼這麼冒失。”一個男聲責備道。
白離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終於知道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意思,為了節約時間,白離瞬間用墮魔穀的擒仙鎖將良玉見鎖了起來。
“良大少爺,這次要委屈你了。”白離捏著良玉見的下巴,狐媚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良玉見被捆的死死的,無論怎麼動也掙脫不開。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白離笑道。
因為控製了良玉見,所以從衍月門出去也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良玉見也不傻,他知道這擒仙鎖的威力,不敢隨意聲張。
出了衍月門,白離把自己的暗鴉召喚出來當坐騎,沒一會兒就飛到了墮魔穀。
“人我帶回來了,換血吧。”白離將良玉見打暈對一旁的白夜說道。
“離兒,他到底是誰,值得你堂堂一個墮魔穀護法這樣。”白夜實在不解,又像白離問道。
“他叫林陽,我不是說了他救過我的命,這回我得救他的命。”白離叫侍從把良玉見抬上紫玉床,解釋道。
“換血吧。”
尋遍混沌大陸,剛這樣跟白夜說話的除了鬼僵,也就隻有白離。
白夜用力攥了攥拳頭,待太原地不動。
“你愣著幹嘛,他都快氣了!”
“白離,他可是修仙人!”白夜痛心疾首,說道。
“我知道,鬼僵現在不在,被發現了所有事情我擔著。”白離握著林陽冰涼的手回道,
此時的林陽身體血液流動幾乎快要停止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白離知道再不救他,他就真的會死。
“你到底救不救!”
白離清楚,換血不是那麼簡單的,因為交換的兩人處於昏迷狀態,所以就需要有人來催動他們的真氣,以保換血的成功。
而這件事,對於剛剛闖過衍月門的白離來說簡直不可能,必須得到白夜的幫忙。
隻是他們兩人全部是修魔人,和修仙人有來往本來就是大忌,更別提救活一個修仙人,這要讓鬼僵知道了,就是背叛的下場。
“白夜,我很清楚這樣的下場,可現在紫玉床有,換血的人也有,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換!”白夜打斷了白離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離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對白夜久違的笑容。
他們讓兩人並排放在床上,林陽地頭挨著良玉見的腳。
隻見白夜在手中顯現出一把利刃將倆人的手心都劃出一道口子,隨後將他們的手握到了一起。
“隻要催動他們的真氣就行。”白夜說完,盤腿做到了紫玉床上,緊接著白離也坐了上來。
隻見兩人慢慢把手抬起最終將四掌並到一起,從魔源種調轉著自己的真氣,令其在兩人體內不斷流轉。
他們是修魔人,體內的真氣自然屬於魔性,然而也就是這般魔性的真氣才能催動修仙人的真氣流轉。
就像修仙法器會主動攻擊魔流一樣,混沌大陸上的所有東西,對於正對抗邪這個真理都自然般存在的東西。修仙人的真氣在遇到修魔人的真氣後,就會異常興奮,從而使法力加倍。
“開始了。”
林陽和良玉見的血液在真氣作用下不斷地通過手心的口子流向對方的身體,兩人的臉色也逐漸煞白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離和白夜兩人的額頭冒出些許細汗,林陽和良玉見的血也交換完了。
白離將林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過來,舒了口氣,將他弄下了紫玉床。
“你把良大少爺送回去,這個節骨眼上,惹了衍月門不是什麼好事。”白離對白夜說道。
“你又要去那裏?”白夜揪住了白離,喊到。
“哪兒也不去,放心我會殺了蕭子雨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白夜在白離心中變成了一個隻知道給鬼僵辦事的傀儡,和之前的白夜判若兩人。
白離很快把林陽帶出了墮魔穀,她把林陽放到一片樹陰裏,呆呆的看了他很久。
“也該到頭了,你修仙,我修魔本就水火不容。”白離咬了咬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陽。
走了很遠,她總感覺自己的眼睛裏都什麼東西充盈著,她試著仰起頭,讓它們不掉出來。
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對於這個傻小子的依賴一下子竟然變的那麼強烈。
萬玄門中,雲臨還在練武場對付著巨鼎,他的應天功法真的就像他的一個劫一樣,第二層無論怎麼樣也突破不了。
他騰到空中,再次召喚出銀龍,將巨鼎托起。他手握著雪塚眼睛像著火了一樣盯著那巨鼎厚厚的銅壁。
“這次,一定擊破你!”想到上次自己沒打破的鼎被蕭子雨簡簡單單的就弄成了粉碎,雲臨就格外來氣。
“啊!”他大叫一聲,提著雪塚衝了過去。
雪塚碰到巨鼎的那刻,劍刃滑著銅壁向四周迸發出火星,雲臨加大了力氣,想要把巨鼎一舉擊破。
“哈!”雲臨發功,劍氣打到巨鼎後還是被彈了回來。
雲臨再一次被反彈回來的劍氣轟到了地上,他單手拄劍,眼神裏充滿了憤懣。
“雲臨。”
雲臨回頭看了看,才發現如歌不知道何時站到了練武場一邊。
她穿著水青色的羅裙,在風中搖擺著,手上拿著水袋。
“你什麼時候來的。”雲臨接過水袋,仰頭而盡,說道。
“剛過來。”如歌回道。
“天地榜快開始了。”雲臨看著地上紋絲不動的巨鼎歎氣道。
“是啊,這次不知道誰又能一舉奪魁。”如歌看著雲臨,眸子裏透著似水的溫柔。
她喜歡雲臨,她不記得從何開始,隻知道永遠不會結束。
“應天功……”如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住了嘴。
“練不下去了,幾個月了丁點長進也沒有。”雲臨的語氣透著的全是不甘。
“如歌,你說我是不是廢物,我是不是廢物!”激動之時,雲臨直接抓著如歌的肩膀晃了起來。
“我仙根沒蕭子雨深,法器有沒顧齊厲害,仙源的階品也比不上江北辰。”雲臨呲牙咧嘴的說道。
“可顧齊師兄和江北辰師兄上屆敗給了你,蕭子雨連分宗還沒進。”如歌試圖安慰道。
“不論應天還是其他功法都會遇到瓶頸,隻要自己足夠努力,這些瓶頸也都會過去的。”如歌繼續說道。
雲臨聽了這話,情緒平穩了許多,漸漸鬆開了如歌。
顧齊和江北辰是如歌雲臨的師兄,卻從未參加過天地榜,所以首徒自然也沒有他們的位置。但論起實力,並不在雲臨之下。
“如泣呢?”正和如歌走著,雲臨突然問道。
“她下山去了,師父叫她去辦點事。”如歌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如泣去找林陽的事情告訴雲臨。
“天地榜要來了,你們的九天決也要努力練習。”雲臨繼續說道,卻總是著無關痛癢的話。
有時候,他就像一塊榆木疙瘩,怎樣也看不出不了那些包含情意的眼神,那些充滿關懷的話語,那個默默陪著他的人。
“嗷”兩人正走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出來一聲巨吼,急忙趕了過去。
林陽醒來的時候,已到了晌午,疲倦和饑餓讓他站不起身子。他隻能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內視自己的身體。
血液正常流動,真氣也在有條不紊的縈繞在仙源周圍,林陽這才意識到自己體內的血液被換了。
“雪女血?”林陽看著自己手裏還沒長好的刀口想到。
自己是怎麼換血的,他毫不知情。可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換了血,他就離換源成功又近了一步。
“這是哪裏?”林陽看著四周的球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這應該是在墮魔穀附近。”陰陽魚突然出聲,嚇了林陽一跳。
“墮魔穀?我怎麼會在這兒”林陽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我那知道,我一直在幫你維持著血的流速,快累死了。”陰陽魚埋怨道。
“那你就休息吧。”說罷,林陽攥上了自己的手掌。
“姓林的,老子早晚被你擠死。”
林陽緩了一陣子,試著站了起來,他摘了很多果子,一路邊走邊吃,很快到了晚上。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經蒙蒙亮了,林陽才發現自己走了一夜。
到了清晨,一夜沒睡的林陽卻犯起困來,走路跌跌撞撞。
“啊!”林陽慘叫一聲,被什麼東西絆倒在了地上。
“如泣?”林陽走進一看。才發現是如泣躺在了路上,身體上再次布滿了傷痕,臉色蒼白如紙。
“她怎麼會在這裏。”林陽拍了如泣幾下,試圖把她叫醒。
然而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氣,如泣還在昏迷之中。
“她現在需要的是你的真氣。”陰陽魚又冒了出來。
林陽聽了這話,沒有猶豫,將如泣抱到路邊,盤腿坐好,給他輸了自己剛得到的恕龍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