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林陽就被鄭家老爺子叫了起來去了村後的山裏。
“今天又是大旱,老天不下雨,全年沒收成啊。”老頭兒歎了口氣,帶著林陽去了祭祀台。
“大爺兒,咱們這是要去祭拜什麼啊?”林陽一路跟著老頭兒身後,問道。
“前幾十年,村子裏也是大旱,一滴雨沒下。村民都在發愁的時候,有人在地裏刨出了一副骨頭架子。當晚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村裏人都認為是這骨架帶來了祥瑞,所以就把它放到山裏供奉著,每年還要祭拜。”老頭兒回道。
骨架?林陽知道古人都迷信,可信子副骨頭架子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邊走邊想著,這該是怎麼樣一副神奇的骨架,不久就不煩了祭拜的山洞。
洞外麵已經圍了很多村民,都在洞口站著,不敢輕易進去,怕惹了聖尊。
“現在可以進去了。”老頭兒看到村長進了山洞轉頭對林陽說道。
林陽自然好奇,就跟著走了進去。進到裏麵林陽才發現,這個山洞與普通山洞並無二樣,隻是少了些蜘蛛網,多了跪拜用的鋪墊而已。
而那副骨架呢,外表與普通人的骨架沒有多大區別,隻是被村民們固定在了架子上。
雖然在林陽眼裏,這沒什麼不同,但在村民眼裏,這可是福星,是給他們帶來祥瑞的東西,林陽是外人,就被擱到了人群外麵,看著村民在裏麵祭拜。
站在一旁的林陽環顧山洞的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象,周圍全部是岩壁,掛著小水珠。正當他無聊的原地發呆時,手掌中的陰陽魚卻顯現了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林陽自言自語道,看著魚頭正朝著骨架的方向拚命遊動。
“你想做什麼?”林陽看到陰陽魚的異常,就跟著它魚頭的方向順著走了過去。
離骨架越近,魚頭在林陽的手掌裏掙紮的越厲害,像是要突破皮膚衝出來一樣。林陽猛然感覺到一種力量正拉扯著他,想骨架靠近,可祭拜的村民實在太多,他隻能被堵在外麵。
“別動了!”林陽生氣的朝著他的手掌心喊到。
那魚似乎聽懂了林陽的話,漸漸安靜了下來,最後消失在了手掌裏。
“怎麼回事?”
“走了,別擾了尊者休息。”老頭兒拍了拍林陽,帶他離開了山洞。
“大爺兒,那副骨架子什麼來頭。”林陽越想越覺得陰陽魚剛才的反應奇怪,下山的時候朝老頭兒問道。
“當時是一個村民挖了出來,誰也不知道它是誰的,村裏的巫醫說是新死不久的,沒人說的清。”老頭兒揮了揮手,表示不知道。
老頭兒和林陽涉世未深,他們當然不知道,隻有仙源到了七級至尊級的修仙人最後升入仙界曆劫失敗時,皮肉才會全部消失,隻剩這一副空蕩蕩的骨架子。
而混沌世界幾百年來,仙源能修煉到至尊級的人又有幾個。
回到村子,剛要進老頭兒的家門,他們就被一夥村民團團圍住了。
原來,村民們把那副骨架看成尊者,不準有外來人接觸,而鄭老頭兒把林陽這個外人帶進了山洞,違反了他們的規定,自然要受到討伐。
“起初我們都認為那是你那瘋兒子鄭楓,所以並沒注意,走的時候有人認出來這是個外人!鄭老頭兒你膽兒也是大。”為首的那人杠著鋤頭對著年邁的老頭兒罵道。
老頭兒可能真的忘了這個規定,別人提到才恍然大悟,隻能一個勁兒的道歉。
“尊者要是生了氣,不給我們下雨怎麼辦!”又一人突然喊到,其他人覺得這話有些道理,全都在老頭兒的門前叫喊了起來。
“都是那小子惹的禍。”又有一個人把鋤頭對準了林陽,喜歡附和的村民也全部拿起了鋤頭,對準了林陽。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林陽惹到了尊者,打他一頓,尊者也就消了氣。
老頭兒看到大家都要舉鋤頭打林陽,一時沒了辦法,他知道是自己把林陽那小子帶了進去。可萬一尊者真的不下雨,罪過就大了,即使配上這副老骨頭也於事無補。
“咣當。”老頭兒朝著山洞的方向跪了下去,嘴裏還說著些什麼,村民見老頭兒都下跪了,就放過了林陽,沒一會兒就全散了。
“長教訓,長教訓啊!”老頭兒被林陽扶起來後,一個勁的對他說道。
林陽看到老頭兒為自己下跪的一幕,心髒想被什麼東西撞擊到了一樣的難受。什麼時候,他林陽竟然要一個老人靠自己的尊嚴來保護。林陽緊緊的低著頭,默默地吃下了這前所未有的屈辱。
晚上,林陽再次輾轉難眠,老頭兒下跪的那一幕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腦中,此刻,他想變強大的心比任何時候都有強烈。
“義父?義父!”林陽閉著眼,再次進入了自己的意境裏,他知道因為義父把自己的一魄融到了他的體內,他才能在自己的意識裏找到他的蹤跡。
“義父?你在哪?”林陽的意識世界就像一片雪後的荒原,白茫茫的一片,孤獨感還刺著骨。
“義父,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重塑仙源,我要變強,我要像您那樣!”林陽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陽站在原處等待著良老兒的回複,不一會兒果然冒出來了個人影。
“我正打盹呢,早知道就不該給你融一魄。”良老兒看著林陽,一臉困意的說道。
“義父,求你告訴我方法,我要重塑仙源。”林陽再次跪到地上,對著自己麵前的老人說道。
“說的簡單,重塑仙源,你可知道那是多大的痛苦,比拿刀子一寸寸割你的肉還要痛苦百倍千倍。”良老兒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知道重塑仙源,不是鬧著玩的,遠遠沒有說的那麼簡單。
“我不怕,隻要能重塑仙源,我什麼都可以忍受。”林陽的眼神格外堅毅,聲音裏充滿了執著的味道。
“像你這樣,在剛剛塑造仙源的時候就把仙源毀了的人,幾百年來大有人在,誰不是從此放棄修仙,安靜下來做個普通人。修仙沒你想的那樣好!”良老兒重申道,語氣越來越凝重。
仙源就是修仙人的生命,正如死不能複生,仙源毀了,在想重塑那就是大逆不道。
“義父。”林陽朝著良老兒磕了個響頭,任何警告都聽不下去。
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太明白弱小意味著什麼,穿越之前,他在大學裏,因為家裏窮被舍友排擠欺負,他一直忍氣吞聲。唯一的慰藉,自己的女朋友也跟著別人跑了,那個世界,他的多麼的失敗。
既然那個包子把他帶走了這樣一個修仙大陸,就是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也絕對不會再那樣忍氣吞聲碌碌無為的活著,他一定要成為一屆傳奇。
“真的拿你沒有辦法!”良老兒看到如此固執的林陽,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搖了搖頭笑道。
“雖然每個修仙人一生隻能塑造一個仙源,指望身體再生出一個仙源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換仙源,就把將他人的仙源植入自己的丹田之處,得到重生。”良老兒中午說出了這唯一的方法。
“換源?”林陽遲疑了會兒問道?
“仙源換了之後,自己身體裏會對外來仙源產生巨大的排斥。所以無論是氣,血,骨也要跟著換掉,這樣才會將風險降到最低。”良老兒接著說道。
“就行移植器官一樣?”林陽想到大學學的生物,自言自語道。
“換源的艱難就在這裏,伴隨著仙源一同替換的氣,血,骨分別是,恕龍之氣,雪女之血和若無之骨。”
“恕龍,雪女,若無全部是遠古神獸,極其凶悍威猛。他們之中的一個就和二十力量相當,更別提三個了……所以曆來仙源被毀的人都放棄了換源這個法子。”良老兒還在說著,而另一旁的林陽眼神卻越來越堅定,把這些危險全都置之度外。
“二十是啥?”反應過來的林陽問道。
良老兒聽到這句話,看了眼林陽的手掌,無奈的笑了笑。
“沒誰?沒誰?”
“那要交換的仙源要去哪裏找?”林陽接著問道。
“那仙源也不能隨便找,隻有仙階突破五級的人的仙源才能用?別人的你是用不了,我的……”良老兒吞吞吐吐的說道。
“可以用義父的?”林陽聽到這句話,眼神裏閃過一絲光,像是看到了希望。
“哎……我的分散在骨架中,可我的骨架在哪裏我都不知道。”良老兒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聲音裏充滿了哀愁。
“雖然我已經修煉到了至尊級但曆劫卻失敗了,仙源與身體中的骨頭融為了一體,即便取出來也就和剛剛塑造的沒什麼兩樣。”老人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等等,骨架?骨頭架子?”林陽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尊者骨架,說道。
“就是骨頭架子,你難道不知道隻有修仙失敗才會隻留下一副骨架嗎?小子。”良老兒閉著一隻眼振振有詞道。
“太好了……”林陽大叫一聲。
“你是不是瘋了?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