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蘇曼嬌羞地躲進了顧聞舟的懷裏,聲音輕柔,像是撓人心的羽毛。
“聞舟,是我對不起安安,我不應該叫人做這些事情的,可是安安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嗎?她這麼生氣……是因為我差點毀掉她的姻緣吧。”
蘇曼輕聲說著,原本包裹嚴實的睡衣順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
顧聞舟直接站起來放下了手裏的棉簽,不再看這邊的情況。
“蘇曼,明天你就離開。”
“聞舟……”蘇曼剛喚了一聲,站起身的瞬間餘光看見了二樓的許禾安。
她當即臉色一變,看似就要摔倒,再次恢複成一副瘦弱小白花的樣子。
“聞舟,我的頭好疼……是不是今天淋雨了,我……不行了……”
顧聞舟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蘇曼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我想休息一下,聞舟……扶我進去……”
許禾安在上麵靜靜看著,沒有出聲。
都是成年人了,不會看不懂,這樣邀請進去了會發生什麼……
許禾安下了樓倒了水,看著桌子上沒有收拾的藥膏,沉默著站著,心裏就仿佛被一隻手捏著,逐漸窒息。
怎麼會有人這樣……為什麼前一秒還在和她親吻,下一秒就能和別的女人床?
她苦笑一聲直接轉身離開,剛剛打開的心門在此刻完全封鎖。
另一邊在房間內。
蘇曼扯著顧聞舟的胳膊,揚起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去,咬著唇,泣不成聲。
“聞舟,你不能留下來嗎?為什麼啊?我們這麼多年了。”
顧聞舟眼神淡漠,沒有一絲情緒,隻有隱約的不耐煩。
“我先走了。”
“不!你別走!”蘇曼猛地站起身,從身後抱著他,雙手禁錮著。
“聞舟,你不能回頭看看我嗎!許禾安到底有什麼好,你這麼喜歡她?我才是和你一起經曆了那些事情的人!”
蘇曼的身軀顫抖著,像是到了發瘋的邊緣。
顧聞舟低頭看著腰間的這雙手,沉默著,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他回過身,聲音放軟了一些,態度依然堅定。
“蘇曼,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對你沒有其他感情。”
“不可能!”蘇曼揚起頭,撲進了他的懷裏,不願意放手。
“不要,聞舟,我隻有你了啊,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我對許禾安……我隻是害怕她把你搶走……”
說著,她的眼淚簌簌往下掉著,不斷的啜泣。
今天的王冠也不是給她的……愛情感情都不是她的。
可是她也是陪伴了他快十年啊……
“聞舟,我求求你,回頭看我……”
蘇曼揚起頭,雙手扯著他的袖口,身體脆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屋外的狂風暴雨還在肆虐。
可是……蘇曼隻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冷漠和一點的感恩。
她知道,自己無法逼著顧聞舟愛上他,可是她也努力了。
“那你抱一下好吧,聞舟,這麼多年了,我付出的不比你少啊。”
蘇曼擦掉了眼淚,她低下頭,強忍著所有的淚水,卻還是忍不住想哭。
顧聞舟無奈地歎氣,算是默認了同意了。
“蘇曼,你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蘇曼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抱著。
在看向另一邊的時候,蘇曼看著藏在不遠處的小紅點,忽然又笑了起來。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棄呢?
明明顧聞舟就在她的眼前,她才不會愚蠢到放他走。
如果顧聞舟不愛她,那就隻能用輿論逼迫了。
他出了門,扔掉了剛才的外套,下意識看向了二樓那個房間,還亮著燈。
許禾安正抱著玩偶低頭思索著未來怎麼辦。
從現在開始,她就真的不了解未來的走向了。
門忽然被敲響了。
許禾安放下手裏的玩偶看著門,忽然想起來有可能是王媽送水果上來,也就沒在意。
“進來吧。”
門開了,顧聞舟站在門口,身體依靠著門框,目光看著屋裏,最終落到了許禾安身上。
許禾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馬過來,眼神厭惡,態度更是疏離。
“你過來做什麼?哥哥,你現在不應該在她的房間嗎?”
“你看到了?”顧聞舟心底升起不悅,許禾安竟然不信任他。
許禾安也懶得說話,而是轉過身盯著他,持續的陰陽怪氣。
“什麼?看到和不看,有什麼區別嗎?哥哥,你還是下去吧,免得一會兒蘇曼找過來,你也知道我今天脾氣不好,恐怕……很容易就和你吵架。”
“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許禾安,怎麼說話夾槍帶棒?”顧聞舟伸手擋住了門口,不讓她關門。
剛才耐著性子解釋,許禾安依然不聽。
顧聞舟的耐心隻有一點,基本上全消耗在了許禾安身上。
“說完了就回去吧,哥哥,這麼晚了,站在我門口怕是不好……”
許禾安一手抓著門把手,一邊想要趕人。
動了一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她幹脆不理會,直接上床躺著,背過身去不再看這邊的情況。
“哥哥,如果你願意當門神我沒有意見,我先休息了。”
說完後真的不管了,直接躺著抱著玩偶準備休息。
顧聞舟在門口占了許久都沒有動彈,原本就是裝睡的人現在真的開始犯困了。
許禾安在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了門被關上的聲音,奈何太困了實在是睜不開眼,閉著眼翻過身,卻感覺到床鋪凹陷了一塊兒。
顧聞舟直接從許禾安懷裏抽走了玩偶,躺在了原來玩偶的位置上。
許禾安迷迷糊糊間察覺到不對,但沒感受到惡意,繼續昏睡了過去。
隻覺得一晚上,抱著的東西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涼,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一整晚,許禾安都陷入了半夢半醒之間。
上一世的事情和這一世的交織著,又偏偏醒不過來,分不清真假。
直到天光大亮。
許禾安掙紮著從這種混沌狀態中逐漸醒過來。
迷糊中,手還摸著一個暖和的地方,似乎有些彈性,順著往下摸卻聽見男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