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有些難為情

可惜也很快被安子奕捉住,安子奕刻意重捏他比起平常男子還纖細幾分的手腕。皇非遺吃痛,手裏的白色藥粉落到雪地裏。

隨後就見那雪很快化開了,二人腳底的雪變成了一灘水。

安子奕挑笑,“真傷心,咱們關係這麼好,你卻要傷我。”

“我…我剛剛隻是不知道是你……我錯了,你放開我!”皇非遺立馬認慫。

幸好,安子奕對他的武功認知不多。

安子奕卻沒有放手,“當真?”

“當真當真,你輕一點,很疼的!”

“這麼晚了,鬼鬼祟祟的要去哪兒?”

“沒,就是出來逛逛。”

“你不說真話我就不放手,你一輩子不說,我就一輩子不放。”安子奕說著,刻意將自己手從皇非遺的手腕移到手心,弄得二人像牽著一樣。

皇非遺害怕這樣,隻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今天城外有花燈,我想出去看看。”

“就這樣?”

“不然呢?出來私會麼?”

“私會我麼?”

皇非遺抽回自己的手,“想得美,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許告發我,我先走了。”

安子奕跟上他,“這麼好玩的事如若不帶上我,必然會無聊的。”

皇非遺:“不會,還有你妹妹呢。”

安子奕愣了愣,眼中不覺地閃過一絲陰鷙:“殿下是要和她相約外出?”

“不跟她還能跟誰?要是讓納蘭溪知道了,說什麼也不會讓我走。”

“為了殿下的安全,這回就讓我跟著吧。”

皇非遺感覺有些別扭,以為他擔心安小蘇,“我會保護她的啦,你不用跟著也可以。”

安子奕:“那麼由我來保護你。”

“啊?我很強的!”

被大男人保護什麼的,真的是讓他錯愕震驚,他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人保護。

安子奕:“如果是指使毒和蠱方麵的話,的確很強。”

他看過皇非遺搗鼓的那些東西,也讓自己的手下的精英鑒定過。

他做的毒和養的蠱可以說非常完美,甚至還有一些是沒聽說過沒見過的。

如果皇非遺不做太子,他會是一個很棒的毒蠱師。

二人到了約定處,安小蘇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了。

可看到安子奕的到來,讓她驚慌。

“王兄。”

安子奕:“小蘇,動作還是跟以前快啊。”

安小蘇不知道安子奕說的是哪一方麵,也怕極了如今的安子奕,便轉向皇非遺。

她挽上皇非遺的手臂,露出天真的笑:“殿下,你終於來了。”

皇非遺以前在模特圈見慣了這種笑,阿諛奉承,故而諂媚。

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言鈴顏一樣的。

他抽回自己的手,“本宮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孤男寡女的不好,就把子奕也叫來了,他會保護你的。”

安子奕似乎聽到了令人愉悅的事,唇角不覺勾起。

被打斷安排的安小蘇隻得忍耐,當著安子奕的麵也不好動手。

就這樣,三人一起出了皇宮。

“這明樂郡主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和那個臭小子……哎……”麗妃一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就覺得頭痛得厲害。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沒有一件事讓她順心的,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運勢是不是開始走下坡路了。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做法,詛咒本宮不成?”她忽然想到這個。

歐陽駱安慰:“母妃,你不必擔心,明樂郡主隻是同兒臣吵了一架,昨夜那件事也是被人暗算的。”

“暗算?那手絹的事兒怎麼解釋?龍飛的手絹就是從她袖子裏掉出來的,這難道也是暗算?”麗妃不成器地看著歐陽駱。

歐陽駱:“……”

“哼,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放著準裕王妃的身份不做,偏做這些幺蛾子事兒,氣死本宮了。”麗妃咬牙切齒地道,昨夜那件事仿佛就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耳光,讓她下不來台。

可是明樂郡主是一塊大肥肉,歐陽駱得了她就像是得到了護國公的支持,那登位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歐陽駱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這時候除了麗妃,明樂郡主就是他唯一的籌碼。

他掩下眼中陰鷙,“母妃放心,兒臣熟悉過,這幾日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麗妃放出狠話,“若是不成功,你知道下場。”

“所以,你出來就是為了買這幾隻蟲子?”安子奕顛了顛手裏的蟲子。

皇非遺:“小心點,你可別摔了我的寶貝。”

這些毒蟲宮裏是找不到的,所以隻能偷偷出宮買。就算現在的自己貴為太子,被養在金色深牆之內,可誰規定他不能有一個想高飛的心呢?

“寶貝?”安子奕念了念,看著那些蟲子的目光有些危險。

他也奇怪,這好好的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從前就是個傲嬌小正太,養在牢籠如同金絲雀,而如今金絲雀卻變成渾身帶毒的鴆鳥,如舊麵下不知是一顆怎樣的心腸。

“還有這隻蠍子,這一捆豪豬刺,還有……等等店家,你的這些鴆不夠毒啊。”皇非遺對著專門賣毒鳩鳥的攤前道。

鴆鳥的羽毛越鮮豔漂亮,就說明這隻鴆鳥越毒。

沒有毒的鴆鳥顏色接近於純白,但那種鳥似乎就沒有了價值。

那老板聽罷,知道來人是行家,便拱手:“客官眼精,這鴆鳥從前是我父親在養的,原本的它們也可以算是極品。由於小的不太懂如何正確養殖鴆鳥,所以……”

“原來是這樣。”安子奕看著那些鴆鳥,“為什麼你的父親不養這些鴆鳥了?”

“這……”那人有些難為情。

皇非遺恨不得垂他一頓,道:“養鴆鳥和養鳥是不一樣的,每日接近鴆鳥,就算沒有接觸,也會被鴆鳥的毒所侵蝕。”

所以鴆鳥師是一個高危工作,雪樹組織裏的一個鴆鳥師是邁克羅師傅的師弟。他很愛他養的那些鴆鳥,如同兒女一般。

說是師弟,其實年齡已經都六十多歲了,可是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更老一些。他經常咳嗽,身子似乎很虛弱,雙腳也腫大不堪,手上更是長滿了黑色斑點。一開始邁克羅還以為是老年斑,後來才知道是鴆毒所禍。

他死的時候,邁克羅的師傅給邁克羅看了那人的屍體。

邁克羅看了很久,弄得他師傅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