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鈴顏也隻是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一些,這種草開出的花有治療傷疤的奇效,無論怎樣重的疤,怎麼難以治理的傷疤,都可通通撫平治好。對於言鈴顏這種新長的疤痕,可以說是小菜一碟。
這種話極其珍貴,血顏草又極其珍貴,能製出藥膏的更是世間少有。
麵具男細長的手指沾起一些白色的膏體,唇邊逸出笑意:“還想再聽下去嗎?”
言鈴顏:“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
“你也被曾悅雪那種女人騙了吧?她的戲演得不錯,你演了那麼多劇本,也發現拿了些獎,看來還是不如曾悅雪。”
他將藥膏用指腹抹開,隨後扯下言鈴顏的麵紗,將冰涼的膏體塗上去。
本來震驚之中的言鈴顏瞬間反應過來,想要退後卻被麵具男捉住。
“你沒洗手,是想讓我因為你手上的病毒而發炎嗎?”她拿開那人的手,擦掉了自己臉上抹上的藥膏。
這個男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言鈴顏,而是葉顏。
難道,也是現代來的?
自己當初還順手炸死了一個絕世混蛋?
言鈴顏冷冷道:“趁我現在還在震驚,你快滾,不然待會兒我發起瘋,可是連我自己都怕。”
她將白瓷罐子蓋好,順手扔給麵具男,“快走!”
他告訴自己的這些,和曾悅雪所說的真的有些不符,可到底是誰說了謊?
“真可愛。”麵具男輕笑一聲。
言鈴顏忽然感覺肩膀一痛,隨後就感覺自己動不了了。
這男人果然是混蛋,自己放鬆警惕什麼的果然是見鬼了好嗎?
難道……自己也要和曾悅雪一樣變成未婚媽咪了嗎?不要啊,她可以拒絕嗎?
這種劇情,觀眾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吧?
女主角不知道被男幾號那啥,這種狗屁劇情要是發生的話編劇可能會被打死吧?
青欏,你個混蛋,還不快來救你的搖錢樹!
言鈴顏心裏頭百轉千回,已經把最壞的結局都想了一遍,現在已經開始大作遺書該怎麼寫了。
沒想到麵具男隻是洗淨手,而後將藥膏抹在她臉上。
貼近了言鈴顏才聞到那藥膏裏的血腥味,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瘋狂,才會用血去澆灌這種鬼花鬼草?
麵具男像是看透她的想法似得,說:“你想知道是什麼人來滋養這一罐血顏膏嗎?”
“不想。”
“等你塗完了,本座可以把她帶來見你。”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言鈴顏翻了個白眼,“我說不需要,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肯定和你一樣不正常。”
“你說的是,畢竟她為了和本座在一起,可以殺了自己的好姐妹,可以披著好姐妹的皮跳舞給本座看。”麵具男的心情似乎很愉悅似得,說到這裏時嘴角都掛上那種嗜血的笑意。
言鈴顏聽著胃裏直翻酸水,本來就什麼都沒吃的肚子此刻絞痛的厲害。
正這時,言鈴顏看到一隻蜘蛛從麵具男的衣領裏爬出,說著麵具男的脖子爬到麵具男鼻尖上。由於食堂,那蜘蛛紅的鮮豔。
麵具男挑起一抹笑,用一隻手將蜘蛛挑下,放到唇邊親吻了一口,說:“這是妖紅,我的孩子。”
那叫妖紅的小蜘蛛似乎站立不穩,用麵具男指尖掉了下去,可事實上,一根紅色的細線連接著它,它很快又爬了上來。
“它好像很喜歡你,你要親一口嗎?注意別吸氣,別吃進去哦。”麵具男優雅的聲音此刻猶如魔障,似乎要蠱惑言鈴顏似的。
“嘔……”言鈴顏適時地閉住嘴。
說實話,她受不了了。
這人真惡心。
“小姐,你沒事吧?”門外的穿瑤擔憂地詢問。“奴婢給小姐端了些吃的,奴婢可以進來嗎?”
言鈴顏:“嗚嗚嗚……”
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穿瑤擔心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嗯嗚嗚嗚……”她一邊瞪著麵具男一邊看著窗外。
麵具男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隨後長袖一揮,便躍出窗外。
“嘔……”言鈴顏蹲下身大吐特吐起來,方才那一幕一直在她腦海裏回放。
這男的不僅變態,還惡心啊!言鈴顏心道。
穿瑤聽到裏頭的聲響,忙衝了進來,就見到言鈴顏麵色蒼白地蹲在地上,邊上是一堆汙穢。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找府醫來看看?”
言鈴顏無力起身,“不用了,隻是水喝太多了,胃裏有些難受。魐他們呢?”
“小姐你忘了,你讓他們出府了,要好一會兒才回來。”穿瑤將言鈴顏扶到窗邊,隨後讓人打掃屋內的狼藉。
言鈴顏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讓魐他們出去收自己產業的賬本去了。畢竟這個時候,自己有產業這種事還不能讓人知道。
為了以後的打算,自己還得再小心些。
穿瑤見言鈴顏麵色蒼白,心裏難受,說:“小姐從起床就沒吃過東西,奴婢給小姐端了些吃的,小姐吃一些填一填肚子吧,別傷了身子。”
言鈴顏看了眼,血燕窩,玫瑰糕,紅豆糕,紅棗湯……
“嘔……”
胃裏又是一陣翻騰,言鈴顏轉身吐在窗外。
穿瑤急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言鈴顏無力地道:“瑤瑤啊,我這幾天和紅色有些犯衝,你吩咐廚房不用再做這種紅色的東西了。”
“是,奴婢明白了。小姐要不要躺下休息會兒吧,奴婢重新去給小姐打碗粥來。”
“不用了,一會兒我還有事,你下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侍候。”
這時候,她需要清淨一下。
“是。”
穿瑤將東西原原本本端回了廚房,王媽驚詫地道:“怎麼?大小姐一口沒動?”
“小姐說這幾天見到紅色犯衝,方才一見到紅色可是吐了不少呢。王媽,麻煩你重新煮一些不帶紅色的吃食吧。”穿瑤有些心疼地道,以前言鈴顏可是最喜歡吃這些東西了。
若是夫人在世,每每冬日都會為言鈴顏做這些吃的,就算夫人不做,言鈴顏也會纏著她做。
可現在,卻變成這幅模樣。
這一切,該怪誰?
王媽歎了口氣,“造孽啊。我知道了,你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