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奶奶，那三小姐四小姐現在在何處？我金牡丹也給了，她們也該出來見一見了吧？”王健坐在位置上，隨意地翹起二郎腿。
四姨娘道：“兩位小姐現在還在學堂，晚上下學便可見了。”
“學堂？”
這一聽，王健心裏又是另一番打算。
自己村子裏可沒個有文化的人，自己娶回去得多有麵子？自己可得多長臉麵，那群人還不得巴結自己？或許，用她們來抵債也不是不可呢。
想到這裏，他覺得此行更是值了。
走出末間，三姨娘四姨娘便紛紛變了臉色。
“那種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真是做夢。”四姨娘捏著鼻子，嫌惡不已。
三姨娘寬慰她：“別說了，反正大小姐有辦法，這會兒別讓人聽見了。”
四姨娘點點頭，可心裏卻想著回去要好好清潔一下。
對她們來說，女兒就是自己的未來，若是她們嫁得好，自己日後也是不用愁的。可若是嫁給那種人，日後恐怕連自己都保不了，更何況她們？
“小姐，那王健賊眉鼠眼的，方才一個勁兒地盯著你看，真的惡心死了。”穿羽憤憤不平似的，一想起方才王健的目光就忍不住難受。
言鈴顏不以為然，“你們當心點，盡量不要同他來往。”
“是。”穿羽和穿瑤答說。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到言鈴顏耳朵邊說了幾句，言鈴顏給了賞錢。
白嬤嬤有些疑惑，“怎麼了，小姐？”
言鈴顏：“柳姨娘偷偷和王健去見麵，恐怕是為了金牡丹的事。”
柳姨娘安排的好戲，她怎麼能不奉陪到底呢？她冷笑一聲，等著瞧吧。
“小姐，外邊有人想要見你。”管家來稟報。
白嬤嬤疑惑：“可說是什麼人？”
“來人自稱是安王府側妃，楊小妹。”
楊小妹？
她來做什麼？
言鈴顏雖然疑惑，可卻還是讓人把楊小妹帶了上來。因為她是秘密到訪，除了幾個下人以為沒人知道。
隻見楊小妹穿著鬥篷，要不是言鈴顏還真沒人看得出來。
言鈴顏笑笑，“什麼風把側妃娘娘給吹來了？”
楊小妹還未說話，她身邊的環雪就開口喝斥：“大膽，見到娘娘還不起身見禮？”
楊小妹淡淡勾起唇角，“罷了環雪，本側妃同顏小姐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這等禮儀不行也罷。”
說著，她優雅地坐在言鈴顏旁邊的位置上。一身雍容華貴的，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言鈴顏她的身份。
嘴上說不要，要是當了真，那真的顯得言鈴顏沒臉沒皮的了。
“姐姐，你說我說的是嗎？”楊小妹試探性的道。
言鈴顏笑笑，這丫的還怕自己勾引歐陽彥不成？
她道：“側妃娘娘此言差矣，臣女都已被棄之身，擔不起娘娘這一句姐姐。”
“如此便好。”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楊小妹心想。
楊小妹眼底的那抹敵意卻還未削減，“你們先下去，本側妃同顏小姐有話要說。”
白嬤嬤幾人對視一眼，有些擔心言鈴顏，畢竟楊小妹是安王府的女人。
“怎麼？害怕本側妃害你們小姐不成？”楊小妹不悅地皺起眉頭。
“奴才不敢。”白嬤嬤幾人忙道。
待仆人走光後，楊小妹才收斂方才的一切和善。
她說：“言鈴顏，你好大的本事啊。”
楊小妹率先開口說，語氣裏火藥味十足。
“臣女不知道側妃娘娘說的是哪一道本事？”言鈴顏笑吟吟地問。
一上來就這樣說，肯定又是歐陽彥那丫的惹得事。
楊小妹眉頭一皺，隨後笑了聲：“自從雲翰書院你大放光彩，言鈴家大小姐的名號在京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這幾日，殿下對你可是思得深，念得切。”
她隻要一進歐陽彥的書房，就準能看到言鈴顏的畫像，跳舞的，笑的，唱歌的，無一不缺。
這些她都可以忍，她隻要那個位置就夠了。
至少現在歐陽彥是還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隻要歐陽彥的新鮮感還在她身上，她就什麼都不怕。
誰想這兩夜，行房事時歐陽彥竟然一直在叫言鈴顏的名字。
這她就不可以忍了。
她怕歐陽彥哪天感覺一來，又把言鈴顏這正妃給請回來，那她要對付起來又難上加難。
言鈴顏不知這些時，說：“這隻是新鮮感的事，過不了幾日就過去了。這娘娘你也是知道的，怎麼還計較上了？”
“你……你一個嫁過來三年都沒侍寢過的女人，你了解王爺嗎？”楊小妹不喜歡言鈴顏那一置身事外的感覺，不由氣惱。
“好吧，那娘娘你今天來想讓我做什麼？”
“楊子姝的事日後再說，現在，本側妃想讓你打王爺一巴掌，把他對你的好感全消了！”
楊小妹似乎勝券在握，就等著言鈴顏答應了。
言鈴顏沒有拒絕，“好吧，以後等我遇到他我會打的。”
“不用等以後！”
“哈？”
“本側妃已經打聽過了，王爺今日要來相府，待會兒你當著本側妃的麵，給他一巴掌就行。”楊小妹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這姑娘莫不是傻子？
這也得有個起點吧？說打就打，人家不要臉的？
“這……”
“怎麼？你不是都答應了嗎？”楊小妹麵色一沉。
“可是……”
“娘娘，王爺和相爺朝竹居這邊來了！”環雪小跑這過來。
楊小妹一聽，忙說：“本側妃就在裏頭看著你，你隻要打他一巴掌就好！今晚本側妃會替你說清，不用擔心宰相大人！”
說完，她和環雪兩人跑進後間。
言鈴顏挑挑眉，這麼好心？
正想著，言鈴忠就帶著歐陽彥來了。
歐陽彥一見到言鈴顏，頓時心花怒放。“言鈴顏，最近過得如何？”
自己不在她身邊，她肯定覺得傷心難過又後悔吧？
言鈴顏掛著笑行了個禮，“多謝王爺掛念，臣女過得甚是舒心。”
歐陽彥聽罷，笑容一僵。隨後又用一種“你在騙我我知道”的眼神看著言鈴顏，“真的？可本王見你怎麼瘦了不少，是不是……”
想本王了？這話他是在心裏頭問的。
瘦？
言鈴顏掂了掂自己的肚子，胖了兩圈好嗎？
可能歐陽彥對胖和瘦有什麼誤解，而且誤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