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原本還是想幫一幫的,不過又看她那一副難以啟齒地模樣,他又忍不住逗她一番。
好好好,很好。蕭黎淵你做的verygood!
她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
言鈴顏將頭埋在黃沙裏,不看他。隻聽她不悅地聲音傳來:“勞煩王爺移開尊軀,你擋著本宮的太陽了。”
蕭黎淵想要去拉言鈴顏,卻被言鈴顏擋開。“讓開。”
看來是生氣了。
他自然不會放棄,想要再次去拉她,誰想虎口吃痛,下一秒言鈴顏已飛身躍出好遠。
言鈴顏轉了個身,“魐和炆,牽馬,咱們走。”
魐看了看身後麵色清冷的蕭黎淵,“可是姑娘……”
“不牽的話,我自己來好了。”言鈴顏抹掉臉上黃沙,獨自跑到崖底,騎上那孤零零的馬兒。
夾緊馬腹,馬兒吃痛,跑得飛快。
耳邊風聲獵獵作響,言鈴顏氣得腦袋發疼,她想若是邁克羅在的話,就算她不說也知道她要的什麼。除了老大,她還真沒求過什麼人。
雖然怎麼說都覺得自己瞎矯情,可言鈴顏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活該你找不到女朋友!活該你老寒腿!”言鈴顏跑了許久,最後忍不住指著那兒罵了起來。
似乎還不解氣,她幹脆停了下來,抱著馬兒的脖子大聲嚎叫了兩聲。
最後氣鼓鼓地道:“什麼穿越嘛?小說裏都是騙人的,什麼溫柔美男老公,什麼帥氣侍衛助攻,什麼後宮美男三千,都是騙人的。我怎麼就信了你了呢,嗚嗚……”
“我的經紀人呢,怎麼還不來阻止我?我這麼沒形象,狗仔都不來拍,拍了可以上頭條拿年終獎的好嗎?我要上頭條!頭條懂不懂?不懂?那算了,你很落後哎!”她拍了拍可憐的馬兒,一通氣說個不停。
馬兒無辜地嘶鳴兩聲。
不知過了多久,言鈴顏終於說累了。方抬頭,遠方就有一城池赫立。
“離邊境最近的城池,安城。”言鈴顏按著地圖道,不由泛起笑意。
她停下馬,找了一處隱蔽之地。
再出來時,已經是個白衣的翩翩公子了。外頭一件白色束杉,裏罩紅杉,腰間一玉笛,一香囊,簡潔不失風雅。一頭青絲束起,不加珠釵粉黛修飾。唇紅齒白,眉目間不少英氣,好一個風流倜儻,瀟灑多情的大好男兒。
言鈴顏對這裝束很滿意,也不怕被人認出來,至少很少有人會去懷疑一個帥哥的。再者自己女子出門,大城之內難免凶險,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進城了大寶貝。”她對馬兒道,夾緊馬腹,留下一陣煙沙。
傍晚。
言鈴顏進了客棧,小二迎了上來。“客官要吃點什麼?”
“住店。”
小二聽罷,有些為難。“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兒個客滿了,沒有房間了。”
“一間也沒有了?”言鈴顏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這可是最後一間客棧了。
“是的客官,最後兩間房已經讓那邊幾位客人給租了。”小二說著,看了看角落的位置。
言鈴顏朝著小二視線的方向看去,莫名打了個激靈。
隻見客棧角落的位置上,坐著蕭黎淵,邊上依次是蕭蘭妃紅袖,魐炆椊杉幾人。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言鈴顏不爽地道。
由於某人在,言鈴顏就連奢求柴房的話都給咽回了肚子裏。
小二又道:“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店還有柴房可以……”
“還是算了,我怕到時候會忍不住一把火燒了你家柴房。”言鈴顏說著,轉身又出了客棧。
角落裏的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蕭蘭妃恨恨地盯著自己的兒子,“真是可惡啊,到嘴的兒媳婦就這麼被你氣跑了,你說說你除了單身還會做什麼?”
“她早已為人婦,兒媳婦這詞用著不妥。”蕭黎淵喝了口水,斂下目光中的寒色。
蕭蘭妃見此,嘟著嘴不再說什麼,不過心裏頭是做好了不讓蕭黎淵睡覺的打算。畢竟言鈴顏一個大姑娘大半夜居無定所的,若是出了什麼麻煩那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她有些擔心,忍不住召來蕭黎淵的隨身暗衛,問道:“你替本妃找找,那姑娘現在在哪兒。大半夜的客棧已經差不多客滿了,她能去哪兒?”
暗衛道:“稟主子,她方才進了附近一家怡紅院,到現在沒出來,應是已經有了住處了。”
啥?
蕭蘭妃不可置信,好半天她才忍住笑意,“請問你知道怡紅院是個什麼地方嗎?”
某暗衛天真地道:“睡覺的地方。”
“願你永遠保持你的天真。”蕭蘭妃好笑又好氣地看著蕭黎淵,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人,這回她是真真見識到了。
再說言鈴顏這邊,被一群姑娘圍著鬧著,好不風流快活。
一妖嬈美人一雙藕臂環著言鈴顏,好似言鈴顏是自己的人似的。
她搖著言鈴顏的胳膊,撒嬌道:“爺,您今晚到底是要在誰的屋子裏過夜呢?快說嘛,不讓奴家等得都急了~~”
說著,還不忘那身子在言鈴顏身上蹭。
言鈴顏起了身雞皮疙瘩,隻得抱起懷中美人走上樓:“原來美人兒都等急了,怪我怪我,今夜就讓小爺我好好補償你。”
說罷,不顧邊上那群女子怨恨又遺憾的眼光,二人一同進了某間房。
一進門,房裏的燈忽然都滅了。言鈴顏剛要發作,那女子便開始軟磨著她。
“等等,你脫我衣服做什麼?”她道,腦袋昏昏沉沉的。
那女子媚然一笑,“爺,春宵一刻,奴家一分也不想耽擱。”說著,又脫了言鈴顏身上的衣裳。
房間裏的迷藥無色無味,是她找人特製的。所以言鈴顏發現不了,人也酥軟掉了。方才她就覺得言鈴顏腰間那錢帶鼓鼓囊囊地,心動不已。如今隻要麻痹了言鈴顏,那東西還不是她的?
蠢貨。她輕聲道。
言鈴顏被脫得隻剩一件裏杉,推開那女子,強撐著精神道:“原來是間黑店!”
她隻知道男人無恥,卻不想原來也有女人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