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老頭的眼睛就眯了起來,眸光之中的厲色瞬間射了出來。
“繼續說。”這一刻的老頭,是王存從未見過的陰沉,那氣勢,絕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不過,王存卻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沒錯,就是安全感。
“我在他們的暗道發現了地圖。”王存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行軍圖…都有。”
“嗬。”王存說完之後,老頭就笑了,“準備的夠充分的啊,看來是真的想要開戰。”
“那你們調查了這麼久,應該也有所防備吧?”王存試探著問。
這也算是天劍門的秘密了,他也不是就真的想要知道,隻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迫切的想要找人商量一下後續的事情。
血堂是真的有開戰的心,如果其他的門派還不團結的話,那恐怕到時候真的會被吞了。
“有。”老頭很是肯定的說了一句話。
早知道天劍門百年之內有大劫,在查探的同時,他們也在尋找有緣人。
禍福相依,有劫難就必定有能人的出現。
此刻,再來看王存的那張臉,老頭的神色就有些不明了。
反倒是王存,這麼被人盯著看,有些不舒服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口道,“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來天劍門吧。”老頭猛地靠近,語氣之中帶了一絲絲的誘惑,“來了之後,你有最好的資源可以修煉,對你很有好處的。”
王存神色呆呆的,“你等等。”
他之前的那些問題都還沒有消化呢,怎麼一下子又轉到了這個問題上。
老頭子也沒有強逼王存,給了他一會消化的時間,才又開口問,“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想不想來,如果來的話,給你一個特權,免了所有的考核如何?”
王存眉頭緊皺,這老頭說話,就好像天劍門是什麼低級的門派似的,級別都被拉低了不少。
“那倒不用。”王存開口道,“不過,我進不進天劍門,和這個有關係嗎?”
“你的意思是答應進天劍門了?”老頭子直接忽略了王存的後麵半句話。
少年白眼一翻,又問了一遍,“我問的是,這個和我進天劍門有關係嗎?還沒有答應呢。”
雖然說這天劍門是九州大陸赫赫有名的門派,可王存的手中已經有百珍門了,暫時還沒有其他的意思。
“當然有關係。”老頭子突然大聲說道,“你身上都有我天劍門的信物,那就證明,你和我天劍門是有緣的,而且,你又知道血堂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王存無奈,這算什麼有緣啊,如果不是為了要解決九皇子的事情,誰會知道血堂的事情啊。
“好了好了,別扯遠了。言歸正傳,進入天劍門不是一件小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王存有些煩躁的開口說道。
如果真的要進入天劍門,那百珍門的事情還要交代一番,另外,自己另外加入別的門派,可能還需要和長老以及門主說一下。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一下。”老頭也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說完,老頭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麵隻剩下了王存一個,很是煩躁不堪。一直想不通,索性他也就不想了,直接倒頭睡覺。
這一覺,王存睡了沒多久。
大概也就是一個半的時辰就醒來了。
“隊長,你醒了?”慕容飛在一旁,突然開口。
王存一驚,起身看向滿屋子的人,“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哦,沒多久,隻是看你還在睡覺就沒有出聲。”津南開口。
“嗯,既然來了,就都坐下吧,我們來談談關於百珍門的事情。”王存揉了揉眼睛說。
眾人麵麵相覷,“百珍門什麼事情?”
啪的一聲,王存直接掏出了一塊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認識這個嗎?”王存問。
眾人一臉茫然,除了一邊的辭朝。
“這什麼東西?”慕容飛疑惑的拿起牌子不停的打量起來。
其餘人也都湊了上去,仔細的看著。
“看樣子,材質很不錯,怎麼著也有幾百年了。”津南道。
“沒錯。”王存說,“不止幾百年了。”
“那隊長,這個到底是什麼啊?”
“是令牌。”辭朝接過話直接開口,“百珍門的令牌。”
“什麼意思?百珍門有令牌嗎?我們怎麼從來不知道。”慕容飛一臉的茫然。
“你們不知道那是因為這個令牌從來就不在百珍門之內。”王存道,“它是我在血堂之中找到的。”
看著眾人越來越迷糊的樣子,索性,王存將這些事情裏裏外外,十分細致的講說了一遍。
這些都是百珍門的秘辛,在座的人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王存不怕有什麼可泄露的。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要離開百珍門的話,那這些都是他們必須要知道的。
隻有清楚的知道內幕了,才能更好的打理門派。
“所以,隊長,你的意思是,百珍門從來隻有一個?”慕容飛震驚的說著,整個人已經有些傻掉了。
王存點頭,“是的,而且,現在,玉帶城百珍門的情況已經不是很好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皇城的百珍門給奪回來。”
如同平地驚雷,眾人霎時間倒抽了一口冷氣。
“隊長,你開玩笑吧?”慕容飛幹巴巴的笑著問,“就憑我們,怎麼可能收回百珍門。”
皇城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跟你開玩笑。”非光冷著臉打斷慕容飛的話,“你忘記隊長剛才說的話了嗎,有了令牌,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可以號令人的。”
“可是,那些人怎麼會服氣呢?”慕容飛扯著脖子反駁,“你以為我真的傻嗎?這百珍門已經分裂這麼久了,想要成功收複,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算是收複了,我們真的能夠服眾嗎?”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但對於王存來說,服眾隻是一個小問題,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收複。
來日方長,他不怕自己收服不了那些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