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這麼一鬧,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和辭朝有關的事情。
如果說,辭朝是魔界的人,那麼,毒王鼎的毒氣對他應該是沒有作用的。
據藏書記載,毒王鼎所製造出來的個人毒氣,身為強者是能夠壓製弱者的,黑風的能耐不算大,而辭朝的身份又是辭天的兒子,那麼,這一切應該就是順理成章了。
而且,王存看辭朝的樣子,這幾天都一直是很正常的,關於那個什麼毒,應該對他是沒有影響的。
想著,為了確定一下,王存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辭朝,你現在的身體是不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毒王鼎的毒氣對你有影響嗎?”
辭朝搖頭,“沒什麼大礙。之前中毒之後,隻是暫時的反應,其實在我昏迷醒來之後,那些毒已經消失了。”
聽他這樣說,王存心裏的大石就徹底的放鬆了。
王存是在真的信任辭朝,所以有關魔界的事情一點沒有多問,那是辭朝的傷疤,在他沒有想清楚自己說出來的時候,王存不會主動問他什麼。
但也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做,他隻會從別的方向查出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現在的事情太多太雜,他需要理清一下頭緒。先將麵前的事情解決了,再去考慮更遠的事情。
想清楚之後,王存將視線放在了重樓的身上。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重樓心裏發虛的問道。
實在不怪他,是王存這視線太突然,又太犀利了。
“你身上…毒王鼎的毒?怎麼樣了?”王存關心的開口。
一說起這個,重樓似乎也想到了,轉而眼睛冒著綠光看向了辭朝。
“嘿嘿!”男人奸笑一聲,身體慢慢的逼近辭朝。
雖然知道他的意圖,但辭朝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前輩…”他無奈的開口,“其實我很樂意幫助你,但就是請你別露出這幅好像要吃人的模樣吧。”
話落,重樓啪的一聲就打在了辭朝的腦袋上。
“小孩子家家的,會不會說話,知道我是你的前輩,你還敢這麼調侃我。”
“我…”辭朝想解釋的,但對上重樓的那雙眼睛,他的話在嘴巴裏麵轉了轉,而後又吞回去,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
一旁,王存看著二人的模樣,失笑道,“好了,有這個時間你們還是快些解決問題吧,不然,等一會他們進來,又得等到下次了。”
“既然這樣,那小子,你父親種下的因就由你來還了。”重樓說完,直接拉過辭朝的手。
唰唰兩下,同時劃破二人的掌心,讓傷口相對。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重樓解毒完成,而辭朝的傷也因為辭天在重樓身上種下的毒氣而好轉起來。
兩個人的麵色都好轉了不少。
但就在此時,外麵就好像計算好了時間似的,突然的生了事端。
“你們幹什麼?全都給我站住!”慕容飛的聲音有些焦急,而且聽上去並不是很清晰,好像在跟人鬥爭似的。
慕容飛說完之後,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們要找…我們要…”
王存聽得不是很清楚,隻是依稀之間聽到了眾人憤怒的聲音,好像來討伐似的。
當下,眉頭一沉,他就直接跑了出去。
絕味樓門外。
付影以及百珍門的幾位弟子全都堵在門前,阻攔著對麵一群人的鬧事。
全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但眾人的神色竟然出奇的一致。全都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如果不是被人攔著,王存想他們都要將整個絕味樓給拆了。
但盡管是這樣,付影他們還是有些抵擋不住了。
付影是皇城的國師,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控製不了這樣的場麵,可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有恃無恐,一下子讓人摸不著頭腦。
眾人聲音太嘈雜,幾乎將付影他們的安撫全都給淹沒了。
王存神色沉重,迅速的走上前。
二話不說,他的手腕翻轉,直接用樹藤將鬧事的眾人給捆綁起來。
慕容飛他們看到王存的出現,狠狠地鬆了一大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王存皺著眉頭問眾人。
付影長歎一口氣,開口道,“說不清楚,很突然,就在剛才,他們就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一起出現在門口,嘴裏還叫嚷著…”
說到這的時候,付影猛地停住了嘴,還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王存。
少年被他看得疑惑,直接就問了出來。
“說什麼?!”
“他們說要將我們趕出去!”津南接過話,氣呼呼的開口。
比起眾人的氣憤,王存顯得淡定許多。
突然的暴動,說是巧合,王存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所以,這其中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人聽到了什麼,或者直接說,是受到了什麼人的蠱惑。
當然,這些人的目的很明顯,坐收漁人之利。
現如今正是王存在皇城紮地生根的關鍵時期,更重要的也是讓皇室壯大的時間,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種最後的受益者就是這其中的策劃人。
煽動百姓來達成目的,不得不說,這後麵的人還是挺有頭腦的。
哪怕倒最後王存不接受這樣的結果,可為了整個皇城的百姓,說不定也真的需要退出皇城。
當然了,凡事情總是有了例外,王存也絕對會利用好這一個例外。
製服暴亂的最好的方法,也就是最簡單的以暴製暴。
他倒是要看看是這些人的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想著,王存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而後,自己便主動走到了被捆綁的眾人麵前
“聽說,你們想要將我趕出皇城?”王存走到了一個稍微麵熟的人前麵開口問道。
那人滿臉怒氣的瞪著王存,開口道,“就是要把你們趕出去,皇城不允許你們這些奸商的進入。”
對上男人氣得冒火的眸子,王存隻是懶散的笑了一下。
“奸商?嗬嗬。”
少年低沉的聲音入耳,莫名的讓男人的身體寒了幾分。他眼睛有些害怕的大睜,似是想要說什麼,可嘴巴哆嗦了幾下,結果什麼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