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通離去的背影,王存搖頭輕歎。
雖然已經鄭重的警告了孫通,可王存想,孫通性子急躁,為人又太過自大,依他這般性子,怕是不會聽自己的話。
而今,王存自己都能預料到孫通一意孤行的後果。
“唉,罷了,隨他吧!”王存無奈嘟囔了一聲。
他做到了自己的本分,勸也勸了,後果也說了,結果如何,隻能任由孫通自己發展了。
而且,這嘴長在孫通自己身上,饒是王存想管,也隻是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所以,哪怕孫通自己還有些理智的話,他是絕對會知道怎麼做的。
想到這,王存便轉身離開了。
他一個人隻有一個腦袋,管不了那麼多的事,而今,又碰上靈植出問題,王存的一顆心真是從來沒有放下過。
當前,他最關心的是,農場中所有的靈植都除了問題,而自己那邊卻一切照舊,這會不會是因為地靈草靈氣充沛的原因,所以掩蓋了那些本該出現的問題。
一想到這個可能,王存就心焦。當下,王存立刻加快了腳步,朝著六少爺的庭院中走去。
……
唯一的一塊赤土之旁,少年一臉頹敗的癱軟在地上。
果然,和王存猜想的一樣,自己這邊的土地之下同樣也是有那些不明的生物的。
至於這邊一切正常,完全是因為地靈草的原因,王存剛才查探過了。
說實話,王存之前查探的景象令人很是疑惑,因為比較擔心地靈草受到威脅,所以,王存是直奔地靈草而來的,還以為這地靈草的情況會嚴重很多。沒想到,結局大大出人意料。
想起之前的那一幕,王存都覺得驚訝。
那地靈草的根部,幹幹淨淨的,纖塵不染,靈氣尤其充裕,王存意識探入的時候,整個人別提多舒服了,和之前在孫通那邊的感覺完全是天差地別。
而栽種地靈草的土壤之內,別說是那些奇怪的生物,就連一絲黑氣都沒有,倒是其餘的靈草多少有些感染。
但情況相對來說,比在孫通那邊看到的要好太多。隱隱的王存覺得這一切是因為地靈草的功勞。
“前輩,你在嗎?”抵不過心裏的好奇,王存準備向重樓求助。
聽到王存的問話之後,重樓立馬應了一聲。
得到回應之後,王存才直接開口問。“前輩,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根據王存之前的觀察,他認為那些突然出現且極具威脅的生物是靠吸食靈氣而存活的,可地靈草這邊靈氣是最純最多的,按理來說,同樣的,地靈草內部應該也會受損嚴重,可怎麼會什麼反應都沒有呢。
而且,想著之前自己見到的,王存自己甚至覺得那東西好像特別恐懼地靈草似的,不然,這周圍的靈草也不會還是這麼正常,沒有特別的受到損害。
這點,是王存尤其不解的。
一旁,重樓看著王存一臉懵逼的模樣,輕笑一聲,忍不住挖苦道,“看來我給你看的那些書是白看了。”
王存一臉茫然。
書?是說那些關於修真界的相關記載嗎?
說起這些,王存覺得又是自己的噩夢了,整天被逼著識字讀書那種感覺真的是太枯燥了,王存本不是那種討厭讀書的,可這半年以來,是真的被重樓硬逼著厭煩起來。
那段日子,如今想起來,王存鬥覺得痛苦不堪,導致他整個人都不願回憶。
不過,如今,經重樓這麼一提醒,王存還真的想到了什麼腦海中有一抹訊息迅速的劃過。
好像是關於地靈草的。
待王存仔細想過之後,終於恍然大悟。
王存記起來了,在一本關於異聞錄的書中,記錄了太多的奇異生物植物。
在這其中,有一頁就是關於地靈草的。裏麵講述了地靈草的特異功能。
和普通的靈草相比,這地靈草完全就是開了外掛的特殊存在。相當於人類之中的頂級天才,靈草之中的皇者。
“怎麼,想起來了?”看著王存一臉頓悟的模樣,重樓揶揄道。
王存一個回神,小臉滿是激動,頻頻點頭,“想起來,想起來了!”
“書籍中說,這地靈草是地上的王,不受任何汙物的侵染,所以,那些東西才不好靠近的吧?”少年興奮而又肯定的問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王存才了解但地靈草的強大,它真的和普通的靈草不一樣,它是天生的抗病體,完全可以這麼說。
而且,王存隱隱的想起,重樓在剛開始的時候,也跟自己說過,著地靈草以“地”來命名,顧名思義,也能了解它的不同尋常。
王存那時沒太過在意,沒想到,如今卻真的是讓他大吃一驚。
“嗯,你說的沒錯。”重樓讚同道,“地靈草的功能強大,小子,你這完全是沾了它的光。”
王存一臉傻笑的點頭。倏的,想起那些入侵的生物,王存的臉又迅速的沉了下來。
仔細的回憶著自己所看過的那些書籍,遲遲找不到關於那地底下東西的半點解釋,不得已之下,王存看向重樓,“前輩,那地底下的東西,你認識嗎?”
重樓的臉色有些扭曲,似乎很痛苦的在想些什麼。
王存莫名的覺得重樓其實是在思考關於那地底下的東西,重樓認識那東西,這想法迅速的傳入王存的腦海。
好似為了印證王存的猜想,下一秒。
“有些熟悉…”重樓緊皺著眉頭回答,“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聞言,王存上前一步,急切的開口,“那你記得這東西叫做什麼嗎?”
如果有了這東西的名字,那王存完全可以自己去查,簡直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隻是,事與願違,重樓終還是一臉無奈的對著王存搖頭。
重樓怎麼說也是一魔界尊主,那些小螻蟻、小人物,他自然是不放下心上了,而且魔界那麼多事,誰能做到事事親力親為啊?所以,重樓也不例外。
而王存再看到重樓的反應之後,也隻能頹敗的噓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