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聚水陣

但沒辦法,這件事也是必須做的。

地靈草與其他草不一樣,如果它經過了地脈的灌養,那麼,是無法接受不一樣的靈氣的。

而今,找到了相同的靈氣,這下,直接將靈泉帶走就可以了。

聽重樓講完之後,王存才恍然大悟,“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帶走靈泉?”

想到以自己的身份來盜泉,王存的心裏隱隱的有些排斥起來。

重樓身在他的靈海,自然也了解王存的心情,見他有些糾結,直接拋出一記選擇題。

“帶走也可以,不帶走也可以!”

王存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不想落人口舌,就不帶走,我堂堂魔尊還不屑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言下之意,與王存的想法不謀而合。

聽到他這樣說,王存心裏輕鬆了許多,“那我們要怎麼做?”

“聚水之術!靈泉易揮發,你隻需要用法術將所有的水蒸氣聚集起來便可!但,這並不算長久之策!”

重樓的話同樣說到了王存的心裏。

地靈草需要澆灌,而靈泉的收集又十分麻煩,他們總不可能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來仙泉山。

夜路走多了難免撞鬼,這麼下去,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被發現。

就在王存一籌莫展的時候,重樓突然靈光一閃,有了想法。

“聚水陣,聽過嗎?”

本來陷入自己沉思的王存一聽這話,瞬間來神,“沒聽過!”

王存話落的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眼前紙屑翻飛,隱隱的,他覺得這東西是重樓給他的。

這樣一想,他纖細的胳膊一撈,瞬間,幾張紙被他完整的攥在手中。

下一秒,重樓解釋的話傳來,“這是陣法所必須的三樣東西,你想法弄來!”

聞言,王存低頭,仔細的觀察起手中的紙張。

第一頁畫的是一個奇怪的瓶子,叫鎖靈瓶。有成年人手掌大小,彎曲的瓶身之上扭扭的畫著一個類似於陣法的東西。

第二頁就尤其簡單了,王存識的此物,天蠶絲。具他所知,天蠶絲屬於最低級的靈物,效果,好像沒什麼用,除了堅固,可以用來連接靈物,沒什麼特別的了。

第三頁,被當做陣眼使用的,可以千變萬化的似植似皮的甲片,叫鱗魚甲。

看到最後一個,王存簡直想昏過去了。

鱗魚甲,鱗魚甲啊!那是什麼天價的寶貝,他一個小靈植夫去哪搞如此高端的東西啊。

先不說有沒有錢買,就算是買,都是問題啊!

鱗魚對王存來說,隻是一個名詞,這種天品靈魚,他在金香樓都沒有見過,別提他,就連九州大陸的人見過的都沒有幾個,就更別提它的甲片了。

這任務對王存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倏的,感覺到來自重樓的蔑視。

這眼光打在王存的身上,讓他尤其的難堪。他驀地想起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決不能有任何退縮的想法。

即便跪著,也要走完。

“好的,我會努力找到的!”像是宣誓一般堅定的話語,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重樓聽。

言罷,王存也徹底恢複了,翻身,直接就從靈泉之中離開。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他們還沒開始動手,王存急忙問了重樓關於聚水之術的施行方法。

相較於聚水陣,聚水之術顯得尤其的簡單,隻是將咒語完全的念完之後,配合手掌的結印,那半空中升騰著的霧氣便像是受了指引一般,全都朝著王存這邊揮來。最終被收納進王存所帶的瓶子之中。

倘若此刻有人在旁,絕對會被眼前的奇觀震驚。

一身黑衣的少年,堅韌挺拔,站於前方,而他的對麵,是一片濃鬱閃著光芒的霧氣,一黑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給人的眼球帶來了極大的碰撞。

小心翼翼的將霧氣聚集之後,王存連忙將瓶蓋覆好。

一晚上的奔波終於有了些小小的成果,王存的臉上帶了些屬於他這個年紀單純的笑容。

重樓好似也被感染了一樣,嘴角勾起一抹幼稚的傻笑。

二人停歇了片刻之後,王存才將瓶子放入自己的懷中,準備聚水陣。

“聚水陣,其陣法圈禁中央,與外圍最多相隔三尺,繞著這泉池用你的靈氣畫兩個圈,一大一小,形成環形!然後,推至上空,借蒸汽,最終聚集,也就達到了聚水的目的!”

重樓十分平淡的將聚水陣的要素告知於王存。

聚水陣雖然還沒辦法完全啟動,但卻可以先布陣。

一旁,王存正用盡全力將聚水陣畫出來。

突然想到什麼,他急忙開口,“前輩,這聚水陣會被人察覺出來嗎?”

若是察覺出來,反倒是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重樓一怒,“小子,你以為我魔尊的本領隻是說說而已,這麼一個陣法,還能讓人給識破,本尊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王存弱弱的縮了縮肩膀。

不肖多時,已經將重樓所說的畫了大概。

身體翻飛,整個人在泉中央的上方。

王存閉著眼睛,雙手快速的結印,很快的,結印完成,雙目一睜,那手中點點的靈氣四方分散,好似一掌巨大的手托著聚水陣慢慢的往上空浮去。

用盡了全力之後,這聚水陣總算是告一段落。

看著已經不複之前暗黑的天空,王存不敢再多做停留,立馬啟用生風步,朝著來時的偏門跑去。

大約半個時辰,奔波了一晚之後的王存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抓緊時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

王存也就剛睡去不到一個時辰,人便被外麵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靈氣透支厲害,所以,今天,他一大早格外的沒有精神。

聽到外麵的吵鬧,煩躁的將被子拉過頭頂,轉個身,重新又睡了過去。

“王存!”

“王存——你出來!”

“…”

樓下,一聲又一聲高亢的男聲渾厚至極,吵得王存根本無法入睡。

隱隱約約的,王存好像聽到他們在爭執什麼,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