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布爾克斯的所作所為能夠讓他手下的人感到心悅臣服的話……”魯特的話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雖然已經脫離了塵光城,但他心中多少還對這座城市有所懷念。況且,在失去父親的凱蒂公主麵前,他也不想說出太多過激的言論,以免刺傷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這樣說來,你倒是更像賣主求榮的叛賊了……”巴爾古夫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告訴我,有什麼理由讓我放過一個背叛自己大領主的衛隊長呢?”
“還是和那天同樣的理由——我們為你掃除了神恩之賜救濟會的威脅。”魯特抬起頭,和巴爾古夫的眼神交彙,“我們自然知道你不想將救濟會的秘密聲張出去,所以在我們抵達雪落城後,便直接冒險來到領主大廳向你尋求意見。”
“這倒是讓我很驚訝。”巴爾古夫舒出一口氣,對於他來說,能夠隱藏神恩之賜救濟會的真實麵目是非常重要的。“你們這些膽敢刺殺我的匪徒,能夠為這座城市做到這一點,讓我有理由放你們一馬。”
“那我便在此替我的夥伴謝過大領主的不殺……”
“但作為大領主的我,”巴爾古夫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也不能就因為你們幫我保守了秘密,而輕易地冒險放過你們。”
“這樣說來……”魯特站起身,目露凶光,“又要讓我們重蹈救濟會的覆轍嗎?”
見魯特做出危險舉動,大廳走廊裏的十餘名衛兵紛紛做出戰鬥姿態,隨時準備擊殺這五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入侵者。
“跪下!”離他們最近的衛兵大喝道。
“別這麼緊張。”巴爾古夫歎了口氣,仍然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不動如山,“就憑你們還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他擺了擺手,示意衛兵們放下武器,接著說道:“這幾個人不會真的動手的,他們雖然窮凶極惡,但也稱不上是弑君者。”
“你很聰明。”埃爾特和三位女士也站起身,麵對著巴爾古夫,他說道,“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巴爾古夫。”
“你們想怎麼樣?”巴爾古夫笑著說,“我以為放你們一條生路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我是一位諸侯王,我需要一個台階下。難道說,你們真的以為管理一座城市這麼簡單?”
“但你的雪落城顯然已經動蕩不安了,我親愛的諸侯王巴爾古夫陛下。”魯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雖然雪落城的統治一波三折,但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我,不是麼?”巴爾古夫嘴角輕輕上揚。
“你的樂觀實在是太盲目了。”埃爾特說,“而這種盲目的自信會害死你,和你的臣民。”
“類似這樣威脅的話我實在聽得夠多了,但這種威脅從來都來自於想要奪取我政權的人們口中說出的。”巴爾古夫聳了聳肩,“你們究竟想要什麼,冒險者們?”
“我們需要你的協助,大領主巴爾古夫。”埃爾特眉頭緊鎖,麵色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