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卡爾斯狂妄的自我介紹,兩名衛兵立即舉起了手中的兵器。盡管卡爾斯的長劍還在腰間,但他們左手的盾牌已然立了起來。如果說新任大領主克爾曼對裂隙哨塔在這片大陸上的意義還不知情的話,那這兩名衛兵顯然對其重大意義非常清楚。他們緊張地握著武器,卡爾斯知道,如果此時自己膽敢輕舉妄動,定會被這兩個精英衛士即刻斬殺。
“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衛兵們。”卡爾斯隻是微微一笑,身體則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除去我那特殊的身份,其實我們都是衛兵。我們都是為了塵光城而效命,恰好我還比你們官高一等。”
“住口,你這惡賊!”最開始說話的衛兵語氣憤怒,若不是礙於大領主的法令和政策,恐怕他早已將眼前的惡徒一劍斃命。
“既然你明知自己的職位不能公開,你又為何向我們自曝身份?”另一位衛兵明顯更為睿智機敏,但他手中的武器也已然就緒,隨時準備砍下眼前之人的頭顱。“但你如今既然已經自首,則盡快說出你的目的,否則我們將對你叛逃的事實,依法將你斬殺於此。”
“你們又可曾想過,既然我敢在這裏說出我的真實身份,則已然下定了決心要麵見大領主陛下。”卡爾斯的語氣不溫不火,隻是平淡地敘述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我最後給你一句話的時間。”憤怒的衛兵擺出攻擊姿態,手中的寶劍也已就緒,隨時準備吮吸卡爾斯的鮮血。
“我有大領主克爾曼曾經部下的消息——埃爾特,是這個名字,對吧?”卡爾斯嘴角翹起,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但那名衛兵隻是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寬宏大量的克爾曼陛下已然下令,放過他曾經的下屬。要我說,那幾個窮兵敗寇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你又怎敢妄談克爾曼陛下曾經的下屬呢?”卡爾斯反問道,“你隻不過是區區一名守門衛兵,竟敢妄加揣測大領主的意圖,你又該當何罪呢?”
“我……”那名衛兵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此對自己的話語進行了有力的反駁,他拿劍的手微微顫抖,最後他們二人都垂下了鋒利的兵器。
“除此事之外,我還必須向克爾曼報告有關於裂隙哨塔的現狀。”卡爾斯厲聲喝道,“塵光城境內的裂隙哨塔已然全線崩潰,而我是哨塔最後一名幸存者。若你們在此將我擊殺,導致克爾曼陛下無法得知有關於無人之路和裂隙哨塔的情況。屆時,當異魔大舉入侵時,第一個被克爾曼陛下拿來獻祭的,就是你們和你們家人的生命!”
“這……”卡爾斯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你進去吧。”那名冷靜的衛兵歎了一口氣,“大領主就在領主大廳的盡頭,你可以進去報告了。”
“那在下就在此謝過二位戰友了。”卡爾斯語氣誠懇,還著重強調了戰友二字。他踏上領主大廳的紅毯,內心卻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