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特一行人的馬車放慢了速度,在一望無際的塵光平原上一路向東。沿路埃爾特甚至沒有發現一點野生動物的蹤跡,他一邊咒罵著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一邊警惕的掃視周圍。看上去越安全的地方反而會隱藏著更多危險,通過這幾天的經曆,埃爾特覺得自己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產生了警惕性,生怕會有危險出現。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經質了?埃爾特嘴裏嘟囔著抱怨之詞,雖然麵對過許多次危險,但最終他都能化險為夷,將自己的劣勢化為優勢。他把手裏的馬鞭扔在一旁,看著這年輕的駿馬閑庭信步般漫步,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
“我們這一天都得在這馬車上度過,而且還到達不了目的地?”他終於忍不住嘮叨幾句。
魯特的馬車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和自己並排緩行,他笑道:“沒想到你比我更沒有耐心,埃爾特,我們這都是為了安全起見。”
“他隻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罷了……”蒂娜歎了口氣,現在沒人比她更了解埃爾特此刻內心中的想法。但她隻是輕輕拍了拍身旁卡特的肩,卡特微微點頭,對她是以微笑。
“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埃爾特……”莫妮卡聲音有些顫抖,就好像埃爾特遭遇的不測都是自己的錯。
“放心吧,你的好英雄還沒那麼脆弱。”凱蒂笑道,恐怕隻有同樣作為女人的她和蒂娜才明白莫妮卡的心意。凱蒂接著慎怪道,“但你的好英雄可真夠遲鈍的。”
埃爾特隻得苦笑。在這幾位可愛少女的陪同下,一路上遭遇的痛楚與苦難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謝謝你們。”一時間詞窮的埃爾特隻得這樣說。
“眼前還有很多危險等待著我們,”蒂娜提示到,“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死靈法師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考慮到死靈法師的目的,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莫妮卡靈機一動,“或許我們還沒意識到,在我們之間一定有人多少掌握著破曉者的秘密。”
埃爾特低聲說,“天知道我們即將麵對什麼。”
魯特沉默不言。他思考著埃爾特的話,覺得對方的擔憂並非不無道理。早聽說永恒裂隙並非善地,更有傳說稱異魔正是通過永恒裂隙來到他們的世界。雖然這些傳說幾乎都是老奶媽們嚇唬小孩子的恐怖故事,但魯特卻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除了裂隙哨塔的守衛們,沒人知道那該死的裂隙中到底存在什麼鬼東西。
“但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是嗎。”魯特語氣平緩,這倒與他平時的風格不同。埃爾特走到這一步是為了他向往的秘密和家鄉,而自己,則是為了找回凱蒂的記憶。“蒂娜,”他看著她,“你又是為了什麼走到這一步呢?你原本大可以離開的。”
蒂娜眺望遠方,“我已經無路可走了,這是我的宿命。”
“你相信命運?”魯特搖頭說,“我從不相信這些鬼東西,就如同我不相信永恒裂隙裏會產生怪物一樣。”他口是心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