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納格曼西所想象的入學儀式不同,他沒能得到任何熱烈的迎接,皇家圖書館也沒有舉行什麼歡迎儀式。之前找到自己的那名老人隻將他悄悄帶到皇家圖書館的頂層。
抵達頂層藏書閣後,納格曼西已經喘的說不出話。老博學者將他扶正,氣息毫無變化。納格曼西已經無心去俯視整個氣派的皇家圖書館,他貪婪的呼吸著氧氣,在休息許久後,他才調整過來自己的呼吸。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納格曼西張大嘴喘氣,聲音聽上去滑稽了許多。
“你讓我想起了曾經無知的自己。”博學者說出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這一切他都已經司空見慣。“每一位新晉的博學者都會經曆這裏的無盡階梯。想要成為合格的博學者,無盡階梯隻是這條不歸路的第一步。”
“這可真是……偉大。”納格曼西驚歎道。
老人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讓他的呼吸更順暢。“想要掌握這世上的秘密並不難,難的是將其隱瞞在自己的內心中,永遠保密下去。”
這根本不可能,納格曼西剛想開口,老人便繼續說道:“但人類這種生物很奇妙,他們善於挖掘這世上隱瞞的秘密,卻不善於隱瞞自己的秘密。老實說,大領主巴爾古夫已經很多年不介入皇家圖書館的事了,這次他為了你專門向館長請求將你收入門下,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納格曼西點頭稱是。孩提時代的自己還沒被逐出學院前,他便從導師的口中得知雪落城中最偉大的學院則是雪落城皇家圖書館。而就連守口如瓶的優秀導師們絞盡腦汁都無法進入的皇家圖書館,自己卻如此輕易就被引薦入學,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造化弄人。
“我說的夠多了,當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進入藏書閣了。”老博學者伸手指向他們左側的木質大門。藏書閣的外觀看上去樸素無華,和整個皇家圖書館的氣氛格格不入。這或許就是羅傑斯館長的獨特之處,納格曼西一邊點頭,一邊輕輕敲了敲大門。
“請進。”門內傳來一聲厚重的男聲。
“接下來的事項館長會親自為你說明,”老博學者輕聲道,“讓我給你一個友善的提示,館長已經很多年不親自接待新學員了,你的特殊性由想可知。別做出任何不敬之舉,否則你的入學日有可能就是你的退學日。”
沒有理會老博學者的警告,他認為這隻是來源於老博學者內心中的嫉妒而已。納格曼西徑直走了進去。
“你來了。”羅傑斯坐在藏書閣最深處的木桌後,藏書閣內三麵牆都雜亂的堆放著小山般的古書籍。而羅傑斯就被這些書籍包圍著,保護著。
“這裏……”納格曼西自言自語地掃視著整個房間。“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這很有趣。”羅傑斯十指緊扣,眼睛緊盯著年輕的學徒,“你也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