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宮燕打開雲念的房門第一道光線曬到雲念的身上,笑著走進雲念的房間,笑道:“雲念,太陽已經曬屁溝了還在睡著。”
雲念聽到南宮燕的聲音,很快便睜開眼睛,笑道:“我才沒有被曬著屁溝,你瞧被子蓋著呢。”
這樣的場景在孟真國裏,南宮燕十幾年如一日這般叫雲念起床,就連南宮燕的母後也調侃道:“雲念就如一個睡美人似的,這世上也隻有南宮燕這一個王子可以將她叫醒。”
南宮燕催促道:“雲念,快點兒起床吧,今天我還要與逐月國的皇上交流文化,你自己呆在這裏有些孤單,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在那裏等我。”
雲念笑問:“南宮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南宮燕神秘一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南宮燕是想帶雲念去見若凝,雲念隻有和若凝多接觸,她們才能和睦相處,這樣自己才更有機會,與若凝多接觸,並娶到若凝。若現在告訴雲念,自己是要帶她去見若凝,雲念定然死活也不願意去,不得已南宮燕才用謊話這樣騙雲念。
雲念淡淡一笑道:“南宮哥哥,你在外麵等著我,我梳妝打扮一番就跟你一起出去。”
南宮燕點頭道:“好,我在外麵等你。”
自打佐源宣布現在若凝是自由身,若凝便可以隨便在皇宮裏出入,無聊的時候便跑到舍翎子的太醫院裏,看看舍翎子在幹什麼,偶爾也會給舍翎子製造一些小麻煩。舍翎子若是怪罪下來,若凝總會倔強地跟舍翎子爭執道:“不給你製造一點兒小麻煩,你呆在這枯燥的太醫院裏,生活還有什麼情趣。”
舍翎子便無奈地搖搖頭,將若凝製造的小麻煩一一擺平。
今日若凝特意起了個大早來看看舍翎子最近又研製出了些什麼新藥品,昨天舍翎子還叮囑過她,讓她今天千萬不要過來,因為今天是實驗的最後階段,說不定就成功了。這麼喜慶的事情若凝豈能錯過,她依舊執意來到這裏看看舍翎子又能研究出什麼新成果。
當若凝來到太醫院的時候,那些太醫見到若凝進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還向若凝打了個招呼:“若凝姑娘,又來找你的表哥?”
若凝點點頭笑道:“嗯嗯,我來看看我表哥今天能夠研究出什麼新成果。”
其中一個老太醫調侃道:“瞧你這兩天與你表哥打情罵俏的模樣,若不是知道你們是表親,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小情侶。”
若凝淡淡一笑:“我和表哥從小玩到大,感情相當好,隻不過我們隻會是兄妹。”
一個中年太醫指了指一個小房間道:“你表哥就正在裏邊做實驗呢,你若想進去瞧瞧,就進去吧,悄悄的別打擾你表哥。”
若凝打包票道:“放心,我會悄悄的。”
若凝悄悄走進那間小房間,看見舍翎子正在搗鼓著一些草藥,若凝見舍翎子這麼專注,不忍心打擾,便悄悄地站在一旁觀看。
隻見舍翎子將幾小瓶已經熬好的湯藥混合在一起並將這藥水攪拌均勻喂給一隻裝在草籠中的小白鼠。隻見這隻小白鼠喝完這藥水頓時渾身抽搐,倒在籠中像是一命嗚呼了。若凝看得有些於心不忍:“翎子,你這樣做豈不太虐待小白鼠了。”
“噓,小聲點兒,實驗還沒有做完,你等著瞧好了。”
小白鼠雖不動彈了,但它的背部卻發芽開花,這植物在小白鼠的背上長得速度驚人,最後開出的花居然還是一朵七色花,小巧精致,十分漂亮。
若凝驚訝道:“哇噻!小白鼠的背上居然能發芽開花,你是怎麼做到的?”
舍翎子神秘一笑道:“這是我最新研製的毒藥,名叫七色花,誰喝了這毒藥便渾身抽搐,躺在地上,當生命終結的時候,身上便會開出這樣的七色花。”
“你研究什麼不好,偏偏就研究些毒藥。”
舍翎子大大咧咧一笑道:“江湖上我被稱為毒王,我若不研究毒藥豈不對不起我在江湖上的這個稱號。”
“好吧,好吧,你愛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吧,我不管你了。”
“若凝姑娘,原來你在這兒,害得我們跑了一大圈兒才找到你。”若凝尋聲音看去,看見南宮燕帶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站在門口,若凝趕忙給南宮燕行禮:“小女子拜見南宮太子。”
接著若凝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十六七歲少女問道:“南宮太子,這位是?”
南宮燕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妹,雲念。”
若凝朝雲念淡淡一笑道:“雲念,你好我是若凝。”
而此時的雲念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轉身質問南宮燕:“南宮哥哥,你今天帶我來就是來找若凝的?”
南宮燕點點頭道:“嗯,我看你一個人呆在屋子裏太悶,便叫你出來與她多交流交流,就不會覺得太悶了。”
雲念卻憤憤道:“我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呆著挺好,不需要一個低等的宮女來陪我。”
若凝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即反駁道:“雲念姑娘說錯了,皇上已經免去我在浣衣局工作的職位,我現在在皇宮裏是自由身,可以隨便出入皇宮裏的任何地方。”
雲念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依我看,你是用肉體和逐月國的皇上交換的條件吧?”
“你……”若凝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雲念,你我素無恩怨你為何要出口傷人?”
雲念卻是冷冷道:“你這個狐狸精,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南宮燕輕聲責備道:“雲念若凝跟你素無恩怨,你為何要出口傷若凝?”
雲念頓時含淚瞪著南宮燕:“你也幫若凝說話?”
南宮燕糾正道:“我是就事論事,是你的錯你就應該承擔。”
雲念狠狠地瞪著南宮燕:“南宮哥哥,沒想到你居然跟這個狐狸精合夥欺負我。”說完雲念便轉身跑開。
南宮燕趕忙向若凝解釋道:“我這妹妹是吃你的醋才這麼口出狂言,你千萬不要介意,以後我定會帶她過來親自給你賠罪。”說完南宮燕便轉身去追雲念。
“這兩人真逗,一個捅了簍子,一個去補她捅的簍子,一唱一和,太有夫妻相了。”若凝看這兩個人的行為不禁笑道。
舍翎子笑問道:“若凝,那你看我倆可有夫妻相?”
若凝白了舍翎子一眼道:“我看咱倆隻有冤家相。”
雲念一直跑到一個小湖邊才停下來蹲在地上雙臂抱著膝蓋大哭一場,此時從樹林裏走出一個宮女道:“姑娘哭的這般傷心,可是有什麼心事?”
雲念微微抬起頭,看見一個容貌平平的宮女走過來,雲念疑惑道:“你是誰?”
宮女淡淡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記住我是來幫你的人便可。”
雲念問道:“你能幫我什麼?”
宮女道:“我能幫你除掉若凝,讓南宮燕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雲念問道:“你準備如何幫我?”
宮女分析道:“從婉涼亭一行可以看的出來,皇上、方天戟太子、南宮太子都很喜歡若凝,若能在他們幾個人身上對若凝挑撥離間,若凝定然會身敗名裂,這樣南宮太子便可以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我們又該如何對若凝挑撥離間?”
宮女對雲念附耳嘀咕了幾句起身道:“不知雲念郡主願不願意這樣做?”
雲念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宮女淡淡道:“因為我們是同道中人,我也憎恨若凝,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雲念猶豫了一下道:“好,那我就試試吧。”
宮女臨走時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是奴婢說的告知南宮太子,不然奴婢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雲念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將你供出。”
“既然如此,奴婢就告退了。”
“不送。”
“雲念,雲念……”此時南宮太子也尋找到了這裏。
南宮燕見到雲念才鬆了一口氣:“雲念,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了?”
雲念瞪了南宮燕一眼:“我生氣,我才跑到這種地方來的。”
“你就這麼排斥若凝?”
雲念憤憤道:“若凝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這麼說情?”
南宮燕辯解道:“雲念,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幫若凝說情,我是實事求是不夾雜任何偏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雲念嘴角勾出一絲微笑:“好,那我就姑且相信。”
若凝回到皇上的寢宮已是傍晚,剛剛走進房間,佐源便冷聲道:“為何現在才回來?”
若凝看見皇上趕忙拜見道:“若凝拜見皇上。”
佐源淡淡道:“平身吧。”
接著佐源再次質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朕,你為何現在才回來?”
“今天,南宮太子帶著他的妹妹前來,讓我陪她的妹妹雲念聊天才回來晚了。”
“哦?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女兒家的事你也要問?”
佐源請追不舍:“當然,這是朕的皇宮,朕豈能不問?”
若凝說謊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們就談了一些關於南宮燕的事情。”
“哦,你們都談了南宮燕的哪些事情?”
若凝有些不耐煩道:“皇上,你怎麼問個問題也這麼刨根問底?”
佐源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若凝的麵前,雙手抓著若凝的肩,喃喃對若凝說道:“因為你是朕的至愛,朕不能沒有你,所以朕更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若凝下意識地將佐源推開問道:“皇上,我真的值得你這麼愛我嗎?”
佐源點點頭道:“值得,你是第一個讓朕心動的女子,朕一定要得到你。”
“假如我並不喜歡你呢?”
佐源連連搖頭:“不,不會的,天底下哪個女人不想成為朕的嬪妃?”
若凝解釋道:“那是因為,她們看中的是你身上的權利與財富。假如你隻是一介布衣,你覺得你還會受到這麼多女子的追求嗎?”
“這……”佐源猶豫了。
“皇上,實不相瞞,我並沒有愛上你,但我可以把你當做我的朋友,這樣不是也很好嗎?”
佐源斬釘截鐵道:“不好,這樣一點兒也不好。”佐源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這次若凝的拒絕對佐源來說,打擊太大了。
若凝疑惑道:“你為什麼覺得不好?”
“因為朕愛的是你,每日想見到的也是你,如果你不答應,對朕來說打擊太大了。”
“你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若是換作別人,佐源說什麼也不會承認,但在若凝麵前不知為什麼,佐源選擇了承認,他點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