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葉蘭玲看見四名衙役抬著一個棺材進了府衙大堂。後邊跟著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哭哭啼啼地喊道:“我的兒,我可憐的兒,都已經入土為安了還被官府給挖出來。”
葉蘭玲走過去對二位老人說道:“二老就是元少爺的父母吧?”
“沒錯,你憑什麼將我兒子的墓給掘了?”元老爺憤憤地看著葉蘭玲,對葉蘭玲掘他兒子的墳墓的行為恨之入骨。
葉蘭玲解釋道:“我這是為了還你兒子一個公道,你們在這裏看著,等會兒你們就知道誰才是殺害你兒子的真正凶手。”
接著葉蘭玲轉過身,對一旁的衙役下令道:“將棺材蓋打開。”
“是。”
“吱。”沉重的棺材蓋被緩緩打開,頓時一股腐臭味兒撲麵而來,元少爺的遺體上已經被幾十個小蟲侵占,緩慢地在他追上爬行,讓人看了格外受不了再多看一眼。
葉蘭玲下令道:“來人,將元少爺的上衣脫掉,看看他的腹部有沒有刀子捅過的傷痕。”
“是。”
當衙役們將元少爺的上衣脫掉,元少爺的腹部果然被捅了個窟窿。衙役趕忙跪下給葉蘭玲回複道:“啟稟皇後娘娘,元少爺的腹部果然有刀子捅過的窟窿。”
葉蘭玲轉過身看著尢隴飛:“尢大人,你可說過元少爺被法醫檢查後是因中鶴頂紅這毒而死,而他腹部這窟窿你又作何解釋?”
尢隴飛看到這一幕,頭上驚出了一身冷汗,無可奈何的回道:“皇後娘娘英明,微臣甘拜下風,微臣的確與元夫人有私情,被元少爺發現,為了能保守我們這個秘密才對元少爺起了殺心,微臣願受皇後娘娘處置。”
元老爺和元老夫人聽了很是震驚,隨之而來的則是憤怒,元老爺怒道:“你這狗官,害我兒子居然不知悔過,居然還嫁禍到林家,虧我們博懷城的百姓還把你當做博懷城的青天大老爺,若不是皇後娘娘親審此案,我們還被你這個偽君子蒙在鼓裏。”
葉蘭玲糾正道:“元老爺,我已經不是當今的皇後。”但看元老爺憤怒的心情似乎並沒有減弱,根本沒把葉蘭玲的話聽見。
尢隴飛已經供認不諱,葉蘭玲也該是宣判的時候了:“尢隴飛你和元夫人的罪行無可饒恕,介於我並不是官,此事應當交於上級處置。”葉蘭玲對自己是逐月國皇後的事情十分抵觸,自從愛上了方天戟,便再也沒有想過當逐月國的皇後。
葉蘭玲雖這麼說,但百姓們卻不認同,百姓那邊兒,紛紛喊道:“皇後英明,皇後英明!”
“咱們一定咱們一定要將這個狗官押去審判!”
葉蘭玲微微揉了揉額頭,唉,看來這個皇後娘娘的頭銜還真不好摘掉。
這時林雙兒拉著葉蘭玲的裙角,低聲問道:“皇後娘娘,那我的姐姐和我的父母您如何判定。”
葉蘭玲這才意識到把他們漏了,趕忙道:“林單兒平冤昭雪,恕林單兒無罪。”
林雙兒一聽連連給葉蘭玲磕頭:“謝謝皇後娘娘,謝謝。”
“退堂!”葉蘭玲說完將林雙兒扶起,對林雙兒說:“你家現在已經平冤昭雪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林雙兒歎了一口氣,淡淡道:“我想留下來,繼續經營我父親留下來的家業。”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我祝你家業能夠越來越興旺。”
“謝謝皇後娘娘。”
這時陸沉錦湊了上來:“皇後娘娘,您何時回京?”
葉蘭玲聽見陸沉錦說這個,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白了陸沉錦一眼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掌櫃跪下哭喪著臉道:“我的老祖宗算我求你了,你就快點兒回京城與皇上相見吧,不然我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葉蘭玲疑惑道:“我回京跟你們的性命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冀縣的知府發現掌櫃將你給的鳳釵給當了,拿著鳳釵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哪知道你在哪兒?但知府逼我們三日之內叫交不出你,我們便隻有死路一條。”
“這官府也太狠了。”葉蘭玲聽他們這一說,對他們也的確有些同情道:“要不我寫封信你交給你們冀縣知府,讓他不再為難你們,你看如何?”
“皇後娘娘為何不回宮與皇上相聚?”
葉蘭玲很不樂意道:“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多管!”
掌櫃一聽很識趣地轉了個話題,連連道謝:“謝謝皇後娘娘的大恩大德,草民沒齒難忘。”
“不必謝了,這不還是我給你們製造的麻煩,我現在隻不過是收拾殘局罷了。”葉蘭玲說完從公堂裏的桌案上取來筆墨紙硯,寫下一封信交給陸沉錦:“皇上識得我的字,冀縣知府若不承認,你就想法兒把這封信交給皇上。”
陸沉錦接過這封信連連道謝:“多謝皇後娘娘,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