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明朗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將葉蘭玲在墨子國幹的事在信上寫的一清二楚。
當賀蘭丞相看到這封信寫著:爹、二弟我在途中遇見小妹,她如今成了墨子國的女將,她化名葉嵐,也就是你們聽說的葉嵐將軍。如今小妹執意要與逐月國為敵,不肯回頭,您看如何處置小妹?
賀蘭丞相看到這個的時候頓時“啪!”賀蘭丞相將信重重放在桌子上大發脾氣,將正廳中擺放的所有瓷器砸的粉碎。口中不斷罵道:“不孝女,真是不孝女!老子白白養活你十八年,你居然吃裏扒外幫起了墨子國。”
賀蘭明羽勸道:“爹,您先消消氣,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事情,咱們應該從長計議。”
賀蘭丞相坐在正坐上怒道:“這犯的可是叛逆皇上的死罪,若是皇上知道了,定會將我家株連九族,咱們沒一個能活命的。”
賀蘭明羽寬慰道:“爹,說不定大哥看錯了,您想自打小妹七歲那年大哥就去邊疆當了將軍,能回來的次數少之又少,怎能將小妹的麵貌認得非常準,更何況小妹在宮裏,皇宮裏那麼戒備森嚴,小妹一點兒功夫都不會她怎能逃出這戒備森嚴的皇宮?而且皇上已經昭告天下小妹已死,現在封楊貴妃為皇後。如果小妹現在還在世,依您在朝中的勢力皇上是不敢這麼貿然封楊貴妃為皇後。”
這時賀蘭丞相氣消了很多,他歎了口氣:“話雖這麼說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咱家明日我必須在皇上麵前負荊請罪,給我準備荊條去。”
賀蘭明羽驚道:“爹,你真要這樣?”
“隻有這樣我們或許能免除死罪,不然我們也得跟著株連九族。”
“好,爹我陪你。”
金鑾殿,祥龍台,君臣殿上上早朝。
站在龍椅一旁的太監高聲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就在這時賀蘭丞相和賀蘭明羽光著上半身,兩人身上背著荊條一步步走進大殿。
佐源不解道:“賀蘭丞相、賀蘭愛卿你們倆這是何故?”
二人跪下,賀蘭丞相道:“臣有罪,我們父子此次前來是負荊請罪。”
“你們何罪之有?”
“都怪臣管教不嚴,家裏居然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女。如今墨子國帶兵打仗的葉嵐將軍就是臣的不孝女賀蘭靈。”
佐源一聽十分震驚,她不是已經死在了冷宮,怎麼成了墨子國的女將?
佐源立即問:“你是聽誰說的?”
賀蘭丞相回道:“臣的長子賀蘭明朗,行軍途中親眼看見賀蘭靈化名葉嵐在烏山一帶打仗。也是微臣的小女帶兵火燒烏山,差點兒置齊炎將軍死於烏山。”
佐源心中一顫,她是人是鬼?在冷宮那日他親眼看到了葉蘭玲的遺骨,並親眼看著太監去埋葬,她如今怎麼還能活在世上?難不成她是在詐死,然後再逃出皇宮?頓時佐源怒上心頭,他這一生最容不得別人背叛他,尤其是自己的妃子,佐源立即下令道:“傳朕的旨意,捉拿賀蘭靈,如果獻來人頭賞黃金五千兩,如果活捉賞黃金一萬兩。”
賀蘭丞相跪下懇求道:“皇上,子不教父之過,臣的小女賀蘭靈犯下如此大錯,臣也難逃其責,請皇上懲罰。”
佐源瞥了賀蘭丞相和賀蘭明羽一眼,冷冷道:“賀蘭丞相,降三級停職留用,罰俸祿一年;賀蘭明羽革去翰林院大學士一職,發配瀾銘任七品縣官。”雖然他們都是葉蘭玲的親人,但佐源絕不會連累無辜,更了何況賀蘭丞相是三朝元老,他的勢力在逐月國裏相當龐大。想扳倒賀蘭丞相,必須先剝去他的“羽翼”,沒了“羽翼”扳倒他自然不難。
佐源說完立刻下令道:“退朝。”
“玲,你看我捉了十幾個從火海中逃出來的俘虜。你那邊有什麼收獲?”胖子十分高興地帶著一群將士從東南方向策馬而來,後邊的士兵還押著十幾個俘虜。
葉蘭玲歎了一口氣:“沒有收獲,我把他們放了。”
胖子十分詫異:“為什麼?”
葉蘭玲淡淡道:“沒什麼,隻是不想看著他們死,出來的時候他們十分落魄,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們對我們夠不成威脅,所以我就放了他們。”說完葉蘭玲立即下令道:“將士們,在前方十裏紮寨整修三日,攻下瀾銘。”
“謹遵將軍命令。”
青藤案,牛皮圖,夜深伏案深思慮。
“玲,我可以進來嗎?”胖子掀開幔帳,站在門口問道。
葉蘭玲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胖子,淡淡道:“進來吧。”
“走在看地圖?”
“嗯,正思索著三日後我們該怎樣行軍。”
“今天看你的表情不太正常,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什麼,我和我的親人、逐月國恩斷義絕了,出於最後的一絲對親人的感情,我放了齊炎和他從火海中帶出來的士兵。”葉蘭玲的話雖平靜,但心裏卻是無奈,自己現在的生活一切都被政治所迫,都不能隨心所願,若是能離開政治的漩渦,做一個平凡的人那該多好。
胖子十分驚訝:“你曾經是逐月國的人?”
“嗯,我和師父都是在那裏認識的。”
“剩下的仗你準備怎麼打?”胖子擔心葉蘭玲顧及親情,不肯下手這樣就當誤了攻下各個城池的時機。
葉蘭玲很快領悟了胖子的話:“我可以的。”
胖子堅決不同意:“沙場征戰可不能帶任何個人感情否則功虧一簣,剩下的征戰交給我吧,你隻管計策,征戰的事情歸我管。”
葉蘭玲朝他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當誤打仗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