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學習技術

雲玉真秀眸閃閃,道:

“這賬簿記錄了近幾年來東溟派出售兵器的交收記錄,賣方買方均有畫押蓋印,列明兵器種類數量。宇文化及本身也想要得到這個這賬簿。教主這一次特意安排的你們兩人。”

兩人聽到一頭霧水,大惑不解。

雲玉真道:

“這牽涉到朝廷內的鬥爭。例如某個大臣暗中向東溟派買入大批兵器,那這帳簿便成了如山鐵證,可讓宇文化及奏上那個昏君,從而扳倒對頭,明白了嗎?”

寇仲道:

“師傅他肯定是想要用此來結交朝中大臣!因此一定要得到這本賬簿呢?”

雲玉真道:

“這就是教主的事情了。總之把賬簿偷出來,我便還你們自由和答應了的黃金。如果你們有所嚐試,趁還有十多天時間,我會使人教你們上乘的偷竊術,清楚了嗎?”

頓了又頓對那雲芝說道:

“帶這兩個小鬼去見陳公。”

雲真遣開他們兩個小鬼,自尊心大受傷害,憤然隨雲芝去了。

雲芝領了雲玉真的命令後,把他們帶到上層的走廊,來到一道房門前,敲門道:

“陳公!兩位公子來了。”

一把蒼老的聲音傳出來道:

“著他們進來吧!”

雲芝把門推開,教他們自己進去。

兩人步入房內,才發覺這房間出奇地大,擺滿各式各樣的鎖頭、房舍的模型,和一些不知有什麼用途的工具,牆上則釘滿了許多建築圖樣,竟是設在船上的大工場。

一個傋僂的長須老人正在靠窗處拏起一個鎖頭在看個不休,眼尾都不望向他們,啞聲道:

“關門!”

徐子陵把門掩上了。

老人放下鎖頭,朝他們走來,由於他比兩人矮了大半個頭,要仰起臉,方可看清楚兩人的模樣,幹笑道:

“聽說你們自少就偷偷扒扒,哈!先將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老人伸手把他們四隻手左握右捏,好一會露出驚訝之色道:

“我從未見過比你們更好的手了。竟然一下子出了兩對之多,哈!我陳老謀有傳人了。”

按著負手走了開去,到了艙窗前才停了下來,凝望窗外道:

“想偷東西,除了一雙靈巧的手外,還要有隨機應變的急智,超卓的建築機關等學問。”

又踱了回來,召兩人來到一座建築模型旁,道:

“這建築物由十座大小不一的四合院落組成,假若我要你們去偷一塊寶玉,你們憑怎樣把寶玉找出來呢?”

見兩人無言以對,便得意洋洋來到另一座模型處,道:

“你們認得它嗎?”

寇仲失聲道:

“這不是揚州總管的府第嗎?”

陳老謀道:

“正是尉遲勝的狗窩。其實要偷東西還不算太難,假若我要你們偷一份機密卷宗,看完後要把卷宗記載的所有東西記在腦內,事後還要把卷宗放回原處,更使人不知道被人看過,那便除了要有高強本領,還須很好的記憶力了。噢!你們識字嗎?”

寇仲愧然道:

“我們那有機會上學堂呢?”

陳老謀同情地道:

“這也怪不得你們。幸好今趟的任務,你們根本不須識字。”

領著兩人來到左牆一幅掛圖前,道:

“這就是你們曾到過的”飄香號“,塗黑了的地方,是我們尚未清楚的地方。”

圖中是一幅“飄香號”的立體透視圖,但甲板下的主艙部分,都給塗黑了。

陳老謀滔滔不絕地解說起來,兩人也覺有趣,耐心傾聽,還不時提出問題。

到天明時,雲芝才來帶他們到長廊近船頭那端的房間休息,兩人倒頭大睡,到黃昏才給喚醒。

兩名俏婢來侍候他們沐浴更衣,又為他們刮去胡須,梳好發髻,到雲芝來領他們到艙廳去時,看得她秀目亮起來訝道:

“原來兩位少主一表人材,真是失敬了。”

寇仲見她俏麗可人,湊過頭去道:

“姐姐今年多少歲,看來和我們差不多吧?”

雲芝沒好氣道:

“總比你們年長。來吧!”

領頭去了。

兩人見她心中有氣,交換了個泄氣的表情和眼神,追著去了。

到了艙廳,已擺開一席酒菜,隻有三個席位,其間已坐了一名錦袍大漢,模樣醜陋,左頰還有一道長約兩寸的刀疤,予人猙獰的感覺,但兩眼閃閃有神,一看便知是內功精湛的高手。

那人倒很客氣,站起來歡迎他們道:

“本人巨鯤幫副幫主卜天誌,雲幫主有事到了岸上去,囑卜某負起招呼兩位小兄弟之責。”

兩人見不到雲真姐姐,知道他定然有其他的事情,大感失落,不過卻抵不住食物的誘惑,虛應過兩句,便坐下大吃大喝,把一切不如意的事都拋於腦後。

卜天誌有一句沒一句問起他們過去的事。

寇仲隨口應答著。

散席前,卜天誌召人取來一個錦盒,打開盒蓋,裏麵放了本精美的冊子,封麵處印有東溟派的標誌,和“飄香號”上旗幟繡的一式一樣。

兩人大訝望向卜天誌。

卜天誌沒有說話,翻開了第一頁,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以墨汁和朱砂兩色寫的文字。

一邊是黑墨寫的兵器種類和數目,一邊是朱紅色的銀碼數目,竟是以黃金計算,最大的一筆達三千兩黃金,那可足夠普通人吃十多輩子了。另外還有日期和交收地點。

最觸目驚心是頁頂寫了“隴西李閥第一”六個字,但卻見不到花押印章一類的東西。

寇仲有些鬱悶地道:

“它認得我,我卻認不得它們,這上麵寫的什麼呢?”

卜天誌翻往第二頁,卻是一片空白。

卜天誌揭回第一頁,道:

“我們請兩位小兄弟去偷的,就是這本賬簿,翻開第一頁就是這樣子的,你們要留心記著,到時不要弄錯了。”

徐子陵試探地,指著李閥第一那“一”字道:

“這個我認得是個一字,其它就不認得了,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呢?”

卜天誌道:

“寫什麼都不用理會,這一字隻是指第一頁,等你們離船時我會再給你們多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