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懲治

蘇子文的目的直接決定了他現在想要速戰速決的想法,所以對於大夫人更是沒有了往日的情麵,毫不留情的開口道:“來人將大夫人綁起來,送回太守府,說是我蘇家要不起這樣的蛇蠍毒婦。”

大夫人當即呆愣在原地,本以為還有些回旋的餘地,可是蘇子文這話一處口就斷送了大夫人所有的念想,而一旁的張嬤嬤更是麵如死灰,心想連夫人都這樣了,自己不過是個下人又該落得個怎樣的下場,張嬤嬤當即哀嚎起來。

而張嬤嬤哀嚎的聲音穿到大夫人耳朵裏的時候,大夫人才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是翻不了盤了,但是同樣也讓大夫人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玉石俱焚,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想通了的大夫人也就將心底原本對蘇子文還剩的一些情意徹底的斷了,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就不會顧忌什麼了,隻不過為了自己的三個孩子,現在也不能將話說絕,不然到時自己被休是定局不說,連三個孩子也討不到好,於是大夫人定了定神,思索了片刻才說道:

“老爺既然認定了是妾身的所作所為,那麼就算是妾身再怎麼說自己沒有做,想來老爺也是不會相信的了,既然這樣,那妾身也就不解釋了,隻是問老爺一句話,妾身害死雅姨娘對妾身有什麼好處。”

大夫人的話出口之後,蘇子文心裏原本的確定卻有些動搖了,卻是如大夫人所說,她害死了鳳清雅對她有什麼好處,爭寵?不可能,單單是鳳清雅住在自己的穎月院十年不出門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證據。

為了孩子?這就更不可能了,蘇子文清楚地記得他之前對大夫人說過,對於蘇青柳的利用都是為了給蘇青峰和蘇青林的以後做準備,也是為了她的孩子,她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自己親手毀掉兩個孩子的前程。

而其他的方麵,蘇子文想不出來,若是沒有利益牽扯,那麼大夫人殺人的動機就不存在了,那就然沒有動機,又為什麼要去殺人?蘇子文想不明白,所以場麵一時詭異的安靜下來。

而場麵的凝滯並沒有讓大夫人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糟,甚至是奇異的讓大夫人心裏獲得了一種詭異的滿足,大夫人這招釜底抽薪徹底的讓蘇子文沒有了進攻的目標,即便是手上掌握了證據,也沒有辦法去冤枉一個沒有動機的人。

不過大夫人的得意也隻是一瞬間,其餘時間都是在為了自己即將麵臨的生活而感到惆悵,就算是太守的女兒又如何,先不說年齡已長,容顏漸衰,就單單是一個被休的身份就足以逼著大夫人去自殺,雖然現在的禮教有所崩壞,但也是為世人所不允許的。

更何況大夫人考慮的最多的是自己如果被休回家,那麼對於自己的孩子的名聲的損害是極大的,畢竟蘇青峰想要走仕途的話,名聲就不能有半點瑕疵。這讓大夫人心裏充滿了絕望,雖然自己還想活著,但是為了孩子,如果蘇子文選擇休掉自己,那麼她隻能用死來成全。

大夫人正在想這些的時候,蘇子文也在想鳳清雅被害的某後之人到底是不是大夫人,如果不是大夫人,那麼也就隻可能是安姨娘,因為現在就她一個人得寵,之前的媚姨娘現在也因為用了藥的緣故已經半死不活。

大夫人雖然在想自己的事情,但同時也沒有放過觀察蘇子文的機會,就在蘇子文臉上出現猶豫的時候,大夫人就知道該自己說點什麼的時候了,雖然不能讓自己從中摘出來,但也能把別人拖下水來。

於是大夫人十分認真地說道:“老爺,妾身自認為在蘇家這麼多年,沒有做出半點對不起蘇家的事情,更是為老爺生了三個嫡出子女,若是妾身今日被休,那麼峰兒他們該如何自處?未來入士之後又會怎樣?妾身出自官家,自然清楚這些,所以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大夫人這段說辭並沒有用哭天喊地的方式說出來,反倒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無形之中增加了不少的說服力不說,就連自己若是被休之後蘇家將麵臨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這讓一心想要向上爬的蘇子文不得不重視起來,甚至是重新審視自己今天的做法。

大夫人不愧是在蘇家主母這個位置上待了這麼多年的人,更不愧是蘇子文的夫人,對蘇子文的想法了解得很,所以這一句話一出,頓時讓蘇子文的想法跟著大夫人特意給蘇子文的引導走,讓蘇子文不知不覺中順著大夫人的思路去思考。

但是大夫人的聰明也隻是到這裏了,她並沒有想到蘇子文之所以敢這麼做,自然是有恃無恐,甚至是巴不得她的名聲變得越來越糟,這樣才利於蘇子文日後的計劃。

蘇子文的想法誰都不知道,就連跟在身邊的下人都以為是大夫人說的話讓蘇子文不敢輕舉妄動,而這些人中自然不會都是蘇子文的人,所以就在兩位主子都在考慮事情的時候,一個小丫鬟趁機出了紅丹院直奔錦蘭園去了。

此時的錦蘭園中,安姨娘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麼。而身邊伺候的人都以為安姨娘是被之前打撈出來的李大娘嚇壞了,也都沒有往深處去想,卻不知道此時的安姨娘正在屋子裏麵麵見她的主子。

“安兒可有成功?”

“回主子,事情已經成功,奴婢不僅讓目標死了,還將事情嫁禍於大夫人,這樣一來,主子若是出馬,必定會得到佳人的歡喜,奴婢恭祝主子早日贏得美人歸。”

安姨娘的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是語氣裏隱隱透露出來的醋味兒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畢竟麵對這樣一個豐神俊朗的主子,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安兒自然也是被其深深吸引。

而安姨娘的主子看著自己剛剛微微一笑就讓下手的奴婢眼裏透露出癡迷的目光,心下不由得得意起來,但隨即又有些惱怒了,為什麼自己這樣對蘇青柳的時候,對方卻是一臉冷漠不說,還有著深深的防備。

不過這樣也好,若都是和這樣的奴婢一樣上趕著來的人的話,自己恐怕也不會對蘇青柳產生誌在必得想法,不過現在嗎?自然是要及時行樂。想到這裏,安姨娘的主子就對著安姨娘勾了勾手指頭,安姨娘頓時欣喜萬分的寬衣解帶伺候著自己的主子。

因為安姨娘的主子這一舉動讓安姨娘覺得自己苦盡甘來,畢竟這麼多天隻是用清歡香來讓蘇子文覺得兩人是在同房不說,自己還要特意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還要配合著發出聲音,這讓在漱芳齋呆久了的安姨娘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若不是為了將純潔的自己獻給主子,安姨娘恐怕也不會忍耐這麼久。不過這一切都在今天得到了實現,安姨娘恨不得用盡渾身解數來讓自己的主子迷戀上自己,這樣才會讓安姨娘心裏平衡一些。

可是安姨娘的算盤珠子打得好,但現實卻是讓安姨娘差點沒有氣死。正當兩人鬧得正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丫鬟稟報,說是紅丹院有情況。

這番話不僅安姨娘聽見了,安姨娘的主子自然也聽到了,當即就停了下來,示意安姨娘叫人進來問話,安姨娘即便是在不樂意,也不敢違抗自己主子的話,於是就對著外麵喊道:“你進來回話。”

接著小丫鬟就進了屋子,然後對著隔了一個屏風的安姨娘說道:“姨娘,大夫人說了些話,然後老爺就有些猶豫了,就怕到時候……”小丫鬟雖然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但是也不敢在安姨娘麵前透露出來,畢竟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禍從口出。

安姨娘雖然將小丫鬟叫了進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一直撩撥著自己的主子,所以才在小丫頭說完之後沒有及時回應,而小丫鬟也不敢詢問,隻能默默地等著安姨娘吩咐。

安姨娘的撩撥很有效果,安姨娘一邊顛龍倒鳳,一邊還不忘回答小丫鬟,就隻見安姨娘聲音略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把當時的情況具體說說看。”

小丫頭聽命將在紅丹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安姨娘才低聲說道:“你先回去繼續聽著,然後將小翠帶過去,有什麼事讓她回來彙報。”然後等下丫頭退了出去之後,安姨娘才繼續賣力的伺候著她的主子。

而另一邊的蘇青柳也通過下人知道了紅丹院裏此刻發生的事情,心裏不由得暗想道:恐怕此次不是這麼容易就將凶手找出來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自己來辦,於是蘇青柳就吩咐白術讓她去找蘇青雲前來商量。

白術聽命而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白芍出現在了屋子裏麵,讓蘇青柳頓時就是一驚,隨後連忙走到白芍身邊問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