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和林奇兩個人見到蘇青柳隨著蘇青雲離開後,也將鋪子關了門,一同回到之前的密室裏開始敘舊。林寶自那件天下大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林奇,此番見麵自然是要將兩人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詢問一番。
林寶和林奇兩人坐定之後,林寶先一步開口問道:“奇哥,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了你整整二十五年,你怎麼就一點音訊都沒有,我還以為你……以為你……就此不在人世間了,甚至是趁著我還活著,就早早的為你立了牌位,免得連個供奉的人都沒有。”
林奇聽著林寶的話,雖然有些不中聽,但並不妨礙林奇聽完之後大受感動,林奇重重的捶了林寶一拳,說道:“兄弟,哥哥都記得,隻是這些年來因為主子的任務,不得已不能在世間行走,所以你才沒能這麼快的找到我。你呢?這些年做了什麼?”
林寶見林奇一副不願意多談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識趣的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倒是問起了今天的事情,但在此之前先將自己的境遇簡要的說了一下:“從那以後就到了這裏開了這間鋪子,也順帶的發展了一些手下,以備日後之用。”
說完這些,拎包接著說道:“奇哥今日怎麼突然帶著那位蘇家的小姐來了?”“怎麼?你認得?”林奇一聽林寶知道蘇青柳的事情,連忙問出了口,林寶見林奇這麼在意蘇青柳的事情,也沒有賣關子,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奇聽完林寶說得話之後,一瞬間陷入了沉默,而林寶也靜靜的坐在那裏,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未等林寶想清楚,就聽見林奇說道:“這位小姐你確定是蘇府的三小姐?”林寶自然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莫不是這位小姐是主子的……?完了,完了……”
林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一下子覺得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連忙說著完了,而林奇並不知道前幾日的事情,但是聽到林寶這麼一說,就直接問道出了什麼事,拎包就將前幾日蘇青柳想要盤鋪子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將鋪子已經盤給了蘇青柳的結果也一並告訴了林奇。
林奇聽完之後說道:“寶弟,這事你不要急,既然鋪子已經給了小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小姐並不像是一個肚量小的人,至於小姐的身份,我現在也不是很肯定,所以要借用寶弟你手下的人幫忙追查下十幾年前的舊事,然後才能知道小姐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林寶慌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因為在林寶心裏很清楚,隻要是林奇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事情,而且隻要是林奇說了沒事,那這件事想來也沒有多大問題,畢竟林奇可是主子手下的第一人。兩人寒暄一番後,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與此同時的天下第一莊,卻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原本正在用膳的風鑒月此刻卻是什麼都吃不下去,將手裏的筷子放到碟子上,然後用白帛擦了擦嘴之後,才緩緩的說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事,再說一遍。”
而這句溫和的話聽到跪在地上的山賊耳朵裏卻如同冷水當頭澆下,冷到骨髓裏一樣,跪在地上的山賊聲音顫抖的說道:“回主子,屬下假扮成山賊混到密林裏,看見那個山賊頭頭被蘇青雲砍死,而蘇青……蘇家小姐則是帶了一幫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將蘇青雲救了去。”
“你的意思就是讓你們請蘇家小姐來,結果卻死了不少人?!”風鑒月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而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幾分,身邊伺候的丫鬟和芍藥都識相的在第一時間退了出去,此刻隻剩下跪在地上的山賊和風鑒月待在這個屋子裏。
風鑒月一手將手裏的酒杯扔到跪在飯桌前的手下的頭上,隻見酒杯裏的瓊漿和著血液順著那人的臉一直流到地上,原本是白狐皮的地毯也變得髒汙不堪,風鑒月看到之後本就不高興的心裏更加的生氣。
“屬下……屬下該死,誤了主子的大事。”說著,便拿起一把匕首準備自盡,風鑒月不等下屬將匕首拿出來,就直接朝著下屬一個揮手,就見那個下屬如同一片在風中紛飛的落葉一般,徑直被掌風掃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倒地吐血而亡。
之前退了出去的幾個丫頭在聽到聲響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來恐懼的表情,反倒是連忙指揮著院子裏的小廝們進到屋子裏將死人抬了出去,又接著幾個人親手將屋子裏那些上好的白狐皮製成的地毯都撤了出去。
而在此之前,芍藥則是先眾丫頭一步進到屋子裏,跪在門口恭敬的說道:“主子請移步九州卿晏。”芍藥見風鑒月走過來,在那攤血跡之前頓了頓,芍藥就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而風鑒月則是踩在她的手上走了出去,期間沒有看她的旁邊就是一臉死不瞑目的屬下一眼。
芍藥等到風鑒月出了門,才站起來跟在風鑒月的身後一起走了出去,一路跟著風鑒月到了九州卿晏,風鑒月看著眼前這個和剛剛自己帶著的房間一模一樣的地方,看向芍藥的眼神閃過一絲詢問,芍藥見風鑒月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心裏就是一陣激動。
芍藥跪下來恭敬的說道:“主子念舊,奴婢便親手布置了這一間屋子,不過奴婢並沒有什麼奇珍異寶,所以難免有些簡陋,還望主子見諒。”風鑒月看著芍藥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幽光,但是麵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芍藥見風鑒月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心裏就是一個咯噔,以為自己做的事情讓主子不悅了,立馬邊磕頭邊說“請主子贖罪,奴婢該死。”風鑒月等芍藥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才說道,“這是幹什麼?本尊隻是見著這間屋子一時有些意外,還不起來。”
芍藥聽著風鑒月的話,以為風鑒月並沒有生氣,就將剛剛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隻不過礙於之前風鑒月的陰晴不定,芍藥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生怕觸怒了現在心思莫測的風鑒月,隻不過站的位置卻離風鑒月有一步之遙。
風鑒月看著芍藥的動作,心裏閃過不悅,但是在外麵並沒有做什麼,反倒是大步進了九州卿晏,像是參觀一樣的將屋子看了一個遍,然後等到了臥房的時候,才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隻見這間臥房裏並不是他之前睡得紫色窗幔,而是換成一種大紅色。
風鑒月看著眼前的紅色,心裏不禁想到了蘇青柳,若是今日蘇青柳來了這裏,自己是否可以和他在這樣的地方春宵一度,這樣以後蘇青柳也就不會對自己一副陌生的樣子,想到這裏,風鑒月不禁感覺到下腹一陣熱流湧來。
芍藥看著風鑒月站在自己親手布置的床前一動不動,心裏立馬害怕起來,畢竟這是自己擅作主張將屋子裏本應該是紫色的床幔換成了紫色,難不成主子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芍藥立馬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充斥在整個心頭。
隻不過這時也容不得芍藥後悔了,火起的風鑒月向後一個抄手就將芍藥拉到了懷裏,然後不顧芍藥一臉驚恐的表情就徑直用內力將芍藥精心準備的桃紅色群衫瞬間化為齏粉。
風鑒月發泄之後,就徑直出了去,屋子裏隻留下芍藥蜷縮在地上,此時的芍藥滿心的恨意,不僅是恨這個自己求而不得的主子,更加恨那個每次在歡愉之時總會被提及到的名字的那個暖暖,因為這是她的恥辱,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恥辱。
芍藥雙目無神的看著那張自己想要和自己心愛的主子一起睡在上麵的床,心裏卻是無比的淒楚,就算是在香料的刺激下,他還是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