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結果出來時,讓吳牧心情更加沉悶。許南川與許青林有血緣關係,所以證明他就是許家的人。其實吳牧沒想過偷梁換柱,但許南川安排了媒體全程監督,還有人暗中看著,讓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許家六少回歸的消息不脛而走,許多人都開始關注了起來。當初因為許家沒有繼承人,財產才被吳牧繼承。如今許家有人回來,他這個繼承人,也該讓位了。
吳牧對此沒有做回應,好吃好喝地待著許南川,對他噓寒問暖。他不回答,自然有人追問。最後吳牧隻說許南川不熟悉業務,暫時不放心轉交,先等段時間再說。
在他家裏住的那兩個月中,許南川經常遭到暗殺,若不是他有能力自保,早掛了。
就算是這樣,許南川每天也住的十分舒坦。晚上被刺殺,白天還笑嗬嗬地與吳牧打招呼。吳牧剛開始還能笑笑,後來幹脆是強顏歡笑了。總共刺殺他二十四次,一次沒有成功,全部折掉。
每次派人過去的時候,一定會有另一夥勢力出現火拚。倒是許南川每次看的時候非常淡定,他們在那打,他就慢悠悠去坐衛生間裏打遊戲。不管外麵死了幾個人,他都不為所動。
吳牧都有些心累了。
他不得不暫時打消停下刺殺許南川的想法,關鍵每次派過去的人全掛了,既費財力又費人力,他就算再有錢,也不會傻乎乎地去浪費。
有一日,吳牧去找許南川聊天,見他正坐在遊泳池那釣魚,不禁詫異,“這可沒有魚給你釣。”
“我還以為有呢。”許南川揮起魚竿,隨手扔到一個地方。他轉頭看吳牧,淡淡地道:“有事?”
吳牧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輕聲道:“想來找你說說話。”
“噢?”
“倒是忘記問你,許家出事的那晚,你在哪?”吳牧本以為自己殺光了許家所有人,沒想到還算漏了一個。
許南川回答:“我去找你了。”他好整以暇地說:“我姐說,你要和她離婚。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要去幫她問問。”
他提起許欣柔,吳牧心裏就像紮了個根刺難受,“離婚?我從未與她說過這種話。”
“她和我說了很多你對她的好,例如給她買藥。”
吳牧聽後眉心皺了一下,勉強笑笑,“嗯。”
許南川在吳家兩年如刀尖舔血般的生活,最後將吳家滅門。躺在醫院中的許青林老爺子在這兩年中過世,骨灰被許南川送去與許家眾人合葬。
不到一年,他就在暮月山上重建許家。雖然這裏有著眾多傭人,但許南川卻再也感受不到從前那般熱鬧。
沒有人再追在他身後喊哥哥,沒有人再在大雨中背著他行走,沒有親人再陪著他。
-
暮月山莊園。
許南川醒來的時候揉了揉額頭,覺得頭發痛的難受,渾身都是冷汗。也不知怎麼,居然。
“先生。”管家站在他床邊,幫他倒了杯水,問:“您怎麼了?”
許南川接過水杯喝了口水,淡淡地道:“夢見你了,太醜,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