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川突然想起許欣柔一直以來在吃藥,想著那藥會不會有問題?等回去一定好好查一查。
他讓醫生不要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待醫生離開後,許南川將門關上,看著床上的女人,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他很詫異,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自嘲地呢喃:“還以為自己沒有心,不會哭呢。”
“你……”他無聲地流著淚,咬著牙去看床上的人,“能不能別死啊?”
從小他性格孤僻不願與旁人多接觸,唯獨和許欣柔走的近。她是他的姐姐,也像是母親一樣,一直陪著他。一想到她很快就會離開自己,他的胸口就難受的厲害。
許南川將唇瓣咬破出了血,才緩過神。他不信命,就算別人說她要死了又如何?那就與老天搶唄。
她一定能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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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從許欣柔那偷來了幾顆藥,讓蔣羽拿去化驗。沒過幾天,化驗結果出來,蔣羽告訴他的時候,許南川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那根本不是治病的藥,而是害命的藥。它會悄無聲息地吞噬著人的生命,還會製造出對人有益處的假象。
難怪這麼長時間,他們都沒有發現。
“六少您先別急著發火,不如先去問問大小姐這藥是從哪來的。”蔣羽知道現在許家內部已經完全亂了,也不知是哪個居心叵測的人將這藥給了大小姐。
許南川聽後逐漸冷靜下來,“嗯。”
他找了個時間去問許欣柔,她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不行啊?”許南川沒將許欣柔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因為現在許家已經夠亂了,再告訴他們更加亂。而且,他不想讓許欣柔傷心。
等過幾天,他就帶著許欣柔去治療,就算能多爭取一些時間活著也是好的。
“噢,是阿牧給我買來的,我吃著還不錯。”許欣柔還沉浸在吳牧與她說離婚的悲傷中不能自拔,整個人的狀態更加蔫了。
許南川聽後笑了,“原來是他啊。”他笑的有些森冷。
真是佩服他,對妻子都下得去手。論心狠程度,許南川自愧不如。
許南川囑咐他好好休息不要亂走,就離開了。
本來他是想去找吳牧,過去先把那貨揍一頓再說的。可沒有找到他人,就回來了。在回許家的路上接到了蔣羽的信息,說許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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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來了一大波亡命匪徒搶劫放火,誰擋就殺誰。也不知為何許家的人連電話都打不出去,就算有人拿了衛星電話去呼救,但許家地處位置偏僻,等到警察來,也要很長時間。
他們意識到求饒沒有用,就咬著牙與那些匪徒拚殺起來。
可那些人手裏有槍,他們哪裏敵得過?
月朗星空下令人心驚膽顫的腥風血雨展開,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神經,濃濃地恐懼鋪天蓋地向許家人襲來。
許欣柔住的偏遠些,還沒有人殺到她這,她拖著虛弱的身體,抱著許南晴和其他兩個弟妹,說:“我用繩子捆著你們從窗戶那下去,趕緊走,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