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年上醫學院並不是父親所希望的,二人頗有分歧。這不,今個這位父親要找他談心,直接讓自己去他公司找人。到了董事長那層辦公室的時候,秘書迎過來,說:“這位就是小少爺吧,您好。”
又換了個秘書,比上一個漂亮。紀時年深知父親身邊的秘書都是他的女人,更換速度快到令人驚歎。他向秘書微微頷首,態度溫和,“你好。”
秘書年紀比紀時年大不了幾歲,看到這等模樣俊俏的少年,不禁春心萌動。但一想到他是老板的兒子,又是失望,神情略黯淡,向紀時年作出請的手勢,“少爺,您請。”
做老板的情人不過是想為自己多賺一點前程而已,說到底,也是她禁不起誘惑,不然也不會答應。
紀時年進了辦公室,站在中央,向紀父微微頷首,“父親。”
正在工作的紀父沒繞彎子,單刀直入:“我不會同意你上醫學院。”他想培養一個能接管家族企業的CEO,而不是醫生。
紀時年麵對著紀父淩厲的眼神無所畏懼,以一副淡然清雅的姿態,麵對著這所謂的父親,“父我也不是來與您商量的,隻是來告知您,過不久我會出國留學。幾年後,我會回來接管紀氏,您不用擔心後繼無人。”
“一個從醫學院畢業的人來接管公司?你在開玩笑?”紀父未掩飾語氣中的譏諷。
他從來也不會尊重紀時年,在他眼裏,紀時年隻是塊玉石,而自己是雕刻師,將其刻畫出最完美的模樣。去醫學院?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我已經想到會與您交談不順,所以,特意請了別人來,與您探討此問題。”紀時年想著人該來了,便出去接。待紀父看到是誰來的時候,神色沉了下來。這位是他死去妻子的父親,也就是紀時年的外公。
紀時年的外公身軀佝僂,幾乎滿頭白發,精神看起來很是憔悴。女兒的過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一夜白頭,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怒斥:“你害死了我女兒,還想控製這孩子的一生嗎?”
“嶽父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時年好。”在外紀父是個孝敬長輩,也是位慈父。
外公顯然不相信他所說,冷哼,“既然你說為了時年好,那就讓他上醫學院。他連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還說是為了他好?”
若不是女兒是自殺,他真想去將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告上法庭。那般對待自己的妻兒,禽獸不如。
“嶽父,他日後是要接管公司的,上醫學院委實不妥。”紀父人前人後兩個模樣,麵對這位老嶽父,他還是願意做做樣子的。畢竟他現在的形象,是個願意為了亡妻守身如玉的好男人。
外公見他還是執拗地堅持自己的想法,冷聲道:“你若不願意供時年上學,我來付錢。他已經成年了,你不再是他的監護人。另外,我覺得關注紀家的媒體很想知道,你的亡妻,我的女兒,她的遺書中寫了些什麼。”
紀父神色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