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卓據不見她,葉冉冉守在外麵不走,任憑林嘉辰怎麼說她都無動於衷,隻是念叨著說我要爸爸。林嘉辰隻好坐在這陪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無聲陪伴。
“嘉辰,你還要去軍區,冉冉這裏我陪著。”林夫人適時開口。
林嘉辰看了林夫人一眼,然後點頭,說:“也好,有勞母親。”
“我自己女兒,一點也不勞煩。”
待林嘉辰離開後,林夫人便坐在葉冉冉身側,看著她眼圈紅紅地樣子,林夫人無奈歎氣,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裏,說:“冉冉,別傷心了。你養父養育愛護你十幾年,突然如此說一定有原因。你與其苦等,不如去查清楚?”
葉冉冉聽後抬起頭看她,說話時帶著的鼻音很重,“查原因?”
“是啊。”林夫人對此頗為疑惑,很奇怪嚴卓為何對他們一家人的到來那麼恐懼。難道是怕他們帶走葉冉冉?可如果僅僅是這樣,他不會說出與葉冉冉斷絕父女關係此生不見這些話來。
所以定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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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卓趁葉冉冉他們不在,換衣服偷跑出醫院。他沒有回家,反而是去了距離他養雞場不遠的村子中,有許多人家都在街道旁邊蓋起了二層小樓,但村子裏還是有許多平房的。
他輕車熟路地走到一戶人家前,拿出鑰匙把黑色的鐵門打開,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院子裏沒有絲毫的綠色植物。他走到一間平房前,然後打開門。
門被打開時,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傳了出來。嚴卓下意識地捂住鼻子,然後走進去。裏屋十分簡陋,地麵都是坑坑窪窪的,牆壁糊著報紙,空氣中飄蕩著惡臭味。一張破舊的木床上,躺著個男人,相貌平平,滿臉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麵容枯槁,狼狽極了。
他看到嚴卓時唔唔的想說話,可卻沒有一個連貫的句子。
“林家找上門了。”嚴卓臉色慘白,自顧自地說著:“他們家有權有勢,你我是鬥不過的。若讓他們知道是你帶走的冉冉,又把林嘉辰打成重傷,他們一定會讓你死的。”
這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弟弟嚴冬。
當年襲擊林家的人中有嚴冬一個,他負責在外麵接應。可沒想到,他居然把林嘉冉帶走,還把林嘉辰打的半死不活。那麼小的孩子,哪受得了他那重的手?
後來嚴冬把孩子打暈帶回來,怕她醒後又哭又鬧,便給她灌安眠藥。嚴卓老實敦厚膽子小,心腸也軟地很,見到這麼個小孩子,心生不忍,便問他:“你要把她送到哪去?”
嚴冬喝酒吃著肉,唇齒不清地說:“當然是賣了,不然我不就白忙活了?”
“為什麼一定要把上輩子的恩怨牽扯到這麼小的孩子身上?她才五歲啊!”嚴卓不滿弟弟的行為。
結果兄弟倆言語不和,嚴冬便對嚴卓老拳相向,把自己的親哥哥打的鼻青臉腫。晚上的時候,嚴冬呼呼大睡,嚴卓看著還在昏睡的孩子,咬了咬牙,拿著凳子對著自己弟弟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