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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意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被抽了出去,宛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從別墅中走出。她看到蘇筱也恍若未見一般,心不在焉的走出了院子。
她以為顧簡繁與她說離婚時,對她來說已經是重擊了。原來,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他說離婚,而是他說他不喜歡你了,喜歡上別人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原來早就變成了泡影嗎?
喬言意彷徨無助地蹲在院子門口,臉上的淚水早已經被吹幹,雙目空洞的看著地麵。
她手中握著項鏈上的兩枚戒指,喃喃著:“我不信……”
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過了一會,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雙鋥亮精致的白色皮鞋,頭頂傳來一道諷刺的男聲:“白癡。”
喬言意無暇理會他。
“走吧。”他向她伸出手。
“不要……”她不想進去,也不想離開。
許南川直接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說:“先回去。”
若平時喬言意肯定不會讓他抱自己,可現在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又哪來的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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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戶前的顧簡繁目送著他們離開,握著窗簾的手緩緩收緊。
在後麵站著的蘇筱問了一句:“把她氣跑了?”
他不說話。
“不後悔?”她又問。
顧簡繁手從窗簾上緩緩滑落下來,淡淡地道:“我的私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噢。”蘇筱無所謂的聳聳肩,本來她對顧簡繁的私事也沒什麼興趣,也隻是多嘴問了兩句而已。她不想多說,他也不會強迫。
她離開了房間。
顧簡繁輕輕自嘲地笑了笑,後悔嗎?他當然後悔。把自己愛的人傷成這樣,自己還真是狠。
不過看起來,她有了更好的人去愛她了。
她不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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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抱著喬言意回家時,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不讓別人瞧見她的臉,抱著她進了二樓主臥。他將她放在椅子上,低頭瞧著她,“說吧,顧簡繁那混蛋和你說了什麼?”
她喃喃:“他不是混蛋。”
“嗬嗬……”現在還護著他呢。
許南川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盡量好好說話,“喬言意,你抬起頭看著我。”
喬言意聽話抬起頭。
“和我說,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正常的說過話,語氣柔和了些:“我會幫你。”
許南川見她還不吭聲,又說:“咱們是不是朋友?”
天底下也就她一個人,能讓自己耐著性子說話了。
喬言意蜷縮在椅子上,魂不守舍地說著,語無倫次,聲音也是含糊不清。說完,她就蔫頭耷腦沒什麼精神了。
許南川將她的話消化掉,若有所思地點頭,“噢,他出軌了。”
“……”喬言意覺得自己心上的傷口又大了些。他真的是想幫自己?還是想再添一把火?
許南川喊:“管家。”
守在門外的管家立刻敲門進來,恭敬鞠躬,說:“先生。”
“把她給我看好了,哄她睡覺。”許南川說完拍了拍喬言意的肩膀,低聲道:“我幫你去問問,不許亂跑,知道嗎?”
喬言意此時此刻也沒有什麼主意,聽到他這樣說,她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