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顧少將哄好的時候,她提著保溫飯桶離開軍區。她把飯桶送回家後,就去了帝都軍區總醫院,去找祁遇。
他今天隻有上午在坐診。一般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會議室給實習醫生講課。喬言意之前在這裏實習過,所以進會議室也不是很難。
她拿著書本坐在最後一排聽課,一瞬不瞬地看著站在屏幕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雖然平時不喜歡說話,但一觸及到工作時,他話就變得多了。
但言簡意賅,沒有任何廢話。
也不知道祁遇是怎麼回事,他這八百年不提問人,突然叫了她。喬言意無奈地站起身,說:“祁教授。”
祁遇淡淡看了她一眼,提問了她一個課外的問題。好在喬言意溫習過,倒也是勉勉強強回答上了。
下課後,喬言意抱著書本追了過去,攔住他,“祁遇,我有事要和你說。”
“走吧。”他帶著她回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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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公室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幹幹淨淨的,不沾染半點灰塵。祁遇給她倒了杯茶水,說:“嫂子,您說。”
喬言意接過茶杯,直接了當的說了來這的目的:“我看你報名參加了隨行軍醫考核。”
“是。”祁遇頷首。
她問:“你對這個考核了解嗎?”她來找祁遇,無非是想多做些準備,更保險一點。
祁遇淡淡地道:“我以前就是做隨行軍醫的。”
“原來如此。”
祁遇坐在辦公桌前,按了幾下鼠標。他向她招手,指著屏幕說:“這是目前報名參加考核的人。”
喬言意越看越驚訝,“你怎麼會有名單?”
她看顧簡繁桌上的紙,都沒有幾個人。可祁遇的電腦屏幕上,粗略一數,居然有二十個人。
祁遇淡漠道:“我早已經通過,而且,我現在是考官。”
“……不是一起考核嗎?”她疑惑。
祁祁遇抬眼看她,說:“我有這個資格單獨考核。”
喬言意聽後哽住,好吧,他的確有資格。以人家如今在醫學界的身份地位,和他從前的資曆,估計帝都總軍區都恨不得搖旗呐喊歡迎他進去了。
她大概看了一眼名字,停留在寧祺這個名字上。喬言意情不自禁地指著她的名字,說:“她是……”
這名字怎麼感覺很耳熟呢。
祁遇說:“寧祺,二十四歲。帝都軍醫大學畢業,博士生。目前有個文職軍銜,會些功夫。”
他最後說了句:“還算湊合。”
“……這還算湊合?”喬言意扯了扯嘴角,人家履曆很硬的好嗎?
祁遇表示自己說話很委婉了。
他繼續說:“如果你想參加,像比武這個項目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夠她嫂子揍得。
“像其他項目,我可以告訴你。”
喬言意眼前一亮,剛想說謝謝,但她突然覺得這樣會不會是作弊啊。想到這,她搖頭,“還是算了吧,對別人不公平。”
“…你沒必要擔心。”祁遇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遞給她,說:“他們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