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亂動,乖乖聽話。”顧簡繁單膝跪在喬言意麵前,拿著一個冷敷袋,貼在她的膝蓋上。
貼上去的那一刻,喬言意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顧簡繁抬眼看她,嗤笑一聲,“現在知道疼了?”
“你對我要溫柔,知道嗎?”喬言意委屈地癟起嘴。
顧簡繁看著她的表情,不禁心頭一軟,聲音不由得軟了幾分,“你以後走路小心點。”
“好。”她點頭。
顧簡繁看著她放在床上的手,一把扯放到眼前看了看。見上麵破了皮,還滲出了點血。
他臉色一沉,眉頭皺起。
“簡繁,這沒事。”喬言意將手從他手中抽出。
他定睛看著她,語氣有些冷:“下次走路再不好好看路,你就不要走了。”
“……”喬言意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所以並沒有和他頂嘴。
她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人,心中一動,抬起手,撫上了他的臉。
顧簡繁目光一滯,抬眼看她。
喬言意輕咬下唇,遲疑了一瞬,柔聲道:“我下次一定注意,好嗎?你別生氣。”
女孩柔軟的嗓音,似一陣和煦春風,從他心頭劃過,將他心頭的陰霾驅散。
“好。”顧簡繁點頭。
他和喬言意在一起後,學會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步和妥協。隻有這樣,兩個人才能更好的在一起。
喬言意驀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對了,我拿到祁遇的頭發了。”
“頭發?你怎麼拿到的?”
顧簡繁蹙眉,他下意識地覺得。她是和祁遇打了起來,從他頭上硬拔下來的頭發。
“他給我的。”喬言意把祁遇之後和自己說的話,簡單地說了一下。
顧簡繁聽後陷入沉思中,看來,他對自己的身份早就產生了懷疑。
喬言意眼中劃過一抹疑慮,問:“對了,簡繁,二毛和溫衍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那是他的狗。”他回答。
“他的狗?!”喬言意驚詫。
顧簡繁將手裏的冰袋拿開,坐到她身旁,問:“怎麼了?”
喬言意緩緩開口說:“我在祁遇家裏看到了一條狗,也是金毛狗。很奇怪啊,他一個有潔癖症的人,竟然會養狗,還是那種長毛狗。”
她問:“簡繁,溫衍有潔癖嗎?”
顧簡繁立刻搖頭,“沒有。”他話音頓了頓,說:“好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去辦。”
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並不是祁遇是不是溫衍。而是,如果祁遇就是溫衍,那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自己當初拿到的屍體,是誰的?
還有那個麵具女人,她就像一個看不到盡頭的無底洞,根本看不透她。和她打交道這麼多年,卻依然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份。
但這個人,在十三年前就犯過案,直到最近這幾年才變得猖狂起來。
如果她是自己懷疑的那個人……
顧簡繁搖頭,不對,那時候,她才多大?隻是個幾歲的孩子而已。
喬言意見他神色陰晴不定的,試探問:“簡繁,怎麼了?”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