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見丁洋走了過來,忙熱情的拉住他的手臂,一臉笑容的道:“丁師弟啊!聽說你這一年多進步不小啊,星辰決到第三層了?”
丁洋微笑點頭道:“勉強到了第三層!周師兄,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同向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道:“聽說,咱們山下的不少同門被人殺了,其中不少都是練氣後期的高手,還有幾個築基期的師兄也遭了不幸。”
“哦?”丁洋心下有些駭然,這些入世的練氣期高手,多是築基失敗的,但是其修為在凡人世界卻不可小覷。更不用說那些築基期的高手了,各個都是星月門的精英份子,豈會輕易喪命!
正在兩個交談之際,又有幾名星長老門下的弟子圍了過來,紛紛向周同詢問情況。丁洋向後退了幾步,與幾個同門隨意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負手而立,側耳聽著大家的閑談。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上萬人,大家議論紛紛,大約也都知道了山下那些同門遭遇的不幸了。
星月樓的大門在大家翹首期盼中緩緩打了開來,自裏麵走出四位長者。為首的一位一身月白布長袍,仙風道骨,手中持一銀色拂塵,麵目威嚴,步履矯健。
跟隨在他身後的三位,其中一位赫然是丁洋的師尊星長老。在其身側則是個麵頰黝黑,一身黑袍的老者,也看不出喜怒來。
與黑麵老者並肩而行的另外一位老者,精神矍鑠,麵色紅潤,淡藍色的道袍使其看起來更加的飄逸。
周同在丁洋身旁介紹道:“看見走在前麵那個沒,那是皓月長老!”
丁洋心中暗道:“我還以為是門主昊天真人呢?”
周同見周圍的同門師弟麵露崇拜神色,心中有些得意。星月門的這些長老們平日裏很少露麵的,數萬的弟子中見過幾位長老的寥寥無幾,不過因為周同時常在星長老身邊走動,自然是認得諸位長老的。
“師尊旁邊那位,便是咱們星月門煉器長老黑石,聽師尊說,這位平日裏沉默寡言,門下也沒什麼弟子,不過他所煉製的法器,各個威力強大,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煉器高手啊!”說著咂咂嘴道:“嘿嘿,這要是能得到黑石長老煉製的法器,那可是了不得了!”
周同說到這,看了眼丁洋道:“丁師弟,青雪師妹那柄銀色飛劍便是黑石長老煉製的,嘿嘿!你沒少吃苦頭吧!”
丁洋一臉苦笑道:“師兄,還是別拿小弟開玩笑了!”
身邊同門都善意的一笑,不似那些其他門中的弟子們般見他與莫青雪走得近,都躲他遠遠的。這使丁洋心中微微一暖,心說,以後與這些同門師兄弟們還是要多多來往的好。
“黑石旁邊的那個你們知道是誰嗎?”周同目光望著藍色道袍的老者,有些神往的道:“那可是當年力戰魔道無數高手的鬆石長老,令無數魔道中人聞風喪膽啊!”
眾人一聽,不禁都肅然起敬。丁洋一臉好奇的看著鬆石長老,心說,他不是陪著雲師兄閉關嗎?難道雲師兄築基成功了?仔細一想,又不禁暗罵自己,星月門死了不少下山的弟子,人家畢竟是門中長老怎麼會不出麵呢?
四位長老走出門來,輕輕一躍,上了高台。月長老向前踏了一步,拂塵輕輕一甩,聲音低沉的道:“婕悅婦人何在?”
他話音未落,一道紫色人影已經飄然上了高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皓月師兄,婕悅來了。”
月長老嗯了一聲:“婕悅師妹,先行等候!”然後又向台子下方道:“陸天齊何在?”
人群中一白色道袍的青年騰空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輕盈的落在台子上。
“弟子陸天齊叩見師尊,叩見諸位長老!”陸天齊一躬身朗聲道。
月長老麵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天奇,你速去安排弟子守護好本門各處要害。本門有大事發生,切記不可疏忽。一旦安排妥當,便來星月樓,為師還另有安排!”
“謹遵師命!”陸天齊朗聲道。
“嗯!”月長老略微頷首:“速去速回!”
“是!”陸天齊從台上躍下,走入台下弟子中,具體事宜自然不需要月長老吩咐,他足可以勝任。
月長老見陸天齊下台安排,從衣袖中拿出一卷絲綢,展開來,上麵是許多的弟子的名字。月長老回頭看了身後的四位長老,四人都點點,他才轉回頭,聲音洪亮的道:“被點到名字的弟子隨星長老進入星月樓!”
星長老這邊已然躍到台下,負手立在星月樓的大門一旁。
月長老開始一一點名,足足有上百人之多,不過都是步入練氣期的弟子,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丁洋。
丁洋隨著眾人走到大門前,星長老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點點頭。待他走到其身邊時候,星長老才用極低的聲音道:“一切隨機應變!”
丁洋聽的有點莫名其妙,也猜不出月長老將這些弟子召入星月樓有何目的,隻得硬著頭皮跟在大家後麵。
點過最後一個人名,月長老收了卷軸,看見台下剩餘弟子已經在陸天齊的安排下陸續離場,各司其職去了,心中對陸天齊又多了幾分讚許。轉過身子帶著其他三位長老躍下高台,進了星月樓的大門。
星月樓高達六層,每層都有不同的功用,不過這些隻有幾位長老與門主知道,弟子們是沒有權力進入除一層意外其他五層的。
那些被點名的弟子此刻卻都聚集在一層的大廳之中,每個人都神色緊張,卻又不敢私自交談,生怕惹了諸位長老的不滿。
月長老帶了三位長老進來後,五位長老聚齊,居中而坐,百十名弟子則分站兩側。
月長老白眉緊蹙,沉聲道:“我們選出的這百名弟子,都是我星月門練氣期弟子!將來均有可能築基成功,成為門中的中堅力量。”頓了頓又道:“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山下同門的事情了吧!?”
他目光掃視一圈,大家紛紛點頭。
“嗯!”月長老對坐在身邊的鬆石長老道:“鬆石師弟,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吧!”
鬆石點頭,開口說道:“最近一個月來,我門在山下的弟子,相續被人殺害,其中練氣期弟子一十九名,築基期弟子三名,還有一名重傷。而且就是這位弟子帶回了更加重要的消息,我們星月門將麵臨巨大的危機。”
鬆石停頓了下,又繼續道:“這名弟子帶來的消息是,天界宮半個月將對天下各大宗派發動進攻,而我們星月門首當其衝!當然我星月門凡世間的細作也已經把消息傳回來了。”
坐在鬆石左側的婕悅婦人嬌聲道:“天界宮好多年不出來搗亂了,這次是什麼又出來了,難道他們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鬆石搖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清楚,不過聽說天下出了一件上古時期的瑰寶,而這件寶物對於天界宮來說極為重要!”
婕悅彎彎的眉毛向上一挑:“是什麼寶物?”
“精隕!”月長老適時的開口道。
“難道我門中有人得了這件寶物,引來了天界宮?”婕悅再次發問。
鬆石與月長老都搖搖頭,月長老說道:“也許門中的哪個弟子得到了,也許有人蟄伏在我星月門,而這個人可能身懷秘寶!所以,婕悅師妹,為兄有一件事要你來做!”
“月師兄請說!”
月長老捋了捋胡子道:“咱們門下弟子眾多,一時間也不好查證,為兄想借助你的一件法寶,找出這個人來!當然,也許沒有這個人!”
“淩天鏡!”婕悅麵上有些不願,不過還是開口道:“師兄要用的可是此物!?”
“正是!”
“好!既然關係到星月門的存亡,我自是會拿出來的!”婕悅聲音依舊嬌柔動聽,不過語氣卻有些冷意了。
月長老目光露出一絲滿意之色,畢竟那淩天鏡乃是婕悅婦人的一件珍貴法寶,輕易是不會拿出來使用的。此刻雖然語氣不善,不過終究還是答應了的。
丁洋一直注意幾位長老的對話,心下好奇,婕悅夫人那淩天鏡難道真的能識出蟄伏在星月門裏的未知人物?或者是能發現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件瑰寶?
正當丁洋胡亂猜測的時候,月長老已經站起身來,向兩側的弟子道:“現在,我將你們每五人分作一隊!”說完,又拿出時才那隻卷軸,快速的將大廳內的一百人分作了二十個小隊,每隊都有一個師兄帶頭。
月長老又道:“你們每個小隊,明天一早便下山去吧!任務隻有一個,就是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傳遞到各大宗門,相邀來我星月門相助!大家可都聽明白了嗎?”
一百人齊聲應道:“弟子明白了!”
月長老一揮手,他身邊的黑石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
“好了,大家跟著黑石長老去吧!挑一件趁手的法器!”他話音一落,弟子們便已經麵露喜色。不管此次下山危險如何,最起碼都能弄到一件由黑石長老親手煉製的法器,要知道黑石長老親手煉製的法器,平日裏這些普通弟子是很難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