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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傍晚,秦恒回到家,正好聽見父親在打電話。
“和馬氏集團的那個合作可以考慮考慮。”
秦恒停下腳步。
馬家。
他不由想起下午在角落裏堵著季晴,被季晴收拾了,揚言要收拾季晴的胖子。
父親掛了電話,轉頭看見秦恒,走過來,親自接過他的書包遞給管家,“又長高了。”
秦恒嗯了聲。
“你剛才說的馬氏集團是南城的嗎?”
父親點頭,吩咐管家可以把飯菜擺上桌,準備開飯。
隻聽秦恒問:“他家有個兒子在我學校讀書?”
父親回頭看了一眼助理。
助理點頭,“是的,少爺。”
父親和秦恒並肩往餐廳走,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你認識馬家的孩子,還是他是你同學?你想讓我開後門。”
“的確想讓你開後門。”秦恒拉開父親坐的餐椅。
父親挑眉。
秦恒落座後,說:“不過是取消和馬家的合作。”
兒子難得開一次口,可以答應,隻不過他更加好奇了,“得罪你了?”
秦恒拿起湯碗,給父親盛了一碗湯,“算是吧。”
這一下,秦父就更加詫異了。
自己兒子是什麼性格他最了解。
不是記仇的人。
再加上以秦家的背景,在學校裏根本沒有人敢得罪秦恒。
先不用說秦家的財力和勢力,單說秦恒的外祖家,是燕京城的鬱家。
鬱家的祖上是撈偏門起家的,後來幾代人的洗白後漸漸轉正,但根基還在那,現在所謂是黑白兩道通吃,沒有人敢招惹這樣的人家。
不過他也不好多過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能讓他親自開口的,一定是真的惹他生氣了。
總之不是什麼大事,秦父回頭吩咐助理,“取消和馬家的合作,以後都不合作了。”
秦恒喝著湯,“我媽呢?”
助理眼神躲閃了一下。
秦父給秦恒夾了菜,“多吃點,過段時間是不是要考試了?”
秦恒的成績,從小學一年級以後,家裏人就從來不過問了。
因為沒有什麼驚喜和意外,所以就沒什麼好問的。
父親明顯的轉移話題。
秦恒就沒再問了。
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麵,他已經習慣了。
幾天後的早讀課,楊迅匆匆往秦恒的抽屜裏塞東西。
“同桌,這一次的跟以前的不是一個級別的,肉真香。”楊迅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
秦恒不用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書,“拿走。”
“別這麼正經啦,你都不看的話,以後怎麼交女朋友,怎麼生孩子?”
“我們才高二,你扯得會不會太遠了?”秦恒眼神示意他把書拿走。
楊迅推了他一下,“哎呀,人家也是為了你好。”
秦恒見他無動於衷,自己伸手進抽屜裏,拿出那本書,楊迅生怕他直接丟垃圾桶裏,連忙出手阻攔。
結果那本書正好砸到季晴的肩膀,嘩啦一聲掉在地上。
“你!”秦恒眼疾手快,可卻抵不過季晴的地理優勢。
季晴撿起那本書。
看了一下封麵。
《攻略前桌女神》
季晴隨意翻了幾頁,餘光瞟了一眼秦恒,那眼神,秦恒真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的臉色當即沉下來,想踹死楊迅的心都有了。
而他更沒有想到,季晴直接把書交給老師,舉報他看小黃書。
課後,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季晴也在場。
她雙手插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這個,倒也不必帶到學校來看,影響不太好,你說是不是?”
秦恒沒有供出楊迅,默認了。
班主任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秦恒是各科任老師的寶貝疙瘩,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不痛不癢說了兩句,就叫人回教室。
秦恒經過身邊的時候,季晴聽見他說了一句:“白眼狼。”
回到班上,楊迅小聲求饒,“秦大神,您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帶那些東西來了。”
“要不要我幫你跟季晴解釋一下,我看她好像誤會了什麼,畢竟那本書的書名……”
秦恒臉色冷沉,“不用。”
那個白眼狼,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去吧!
放學回家的路上,司機告訴秦恒通往八號院的路這兩天在施工,要繞道。
經過二號院的時候,秦恒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季晴。
原來她也住這裏。
因為前麵有車停下來,司機不得不踩下刹車。
秦恒降下車窗,看見季晴在逗弄院子裏的貓,她把貓抱起來,親了親又揪了揪,活脫脫一個花季少女的模樣,和在學校裏形成強烈的反差。
忽然,季晴好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她抱著貓抬起頭來,和秦恒四目相對的瞬間,下意識把貓抓起來擋在自己的胸口,“瞅啥?”
這個動作,不得不讓秦恒想到早自習課那本丟在她身邊的小黃書。
她應該是隨便翻了幾頁,看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內容,才做出這種下意識的防備動作。
秦恒的額角跳了跳,她把他當什麼人了?
誰知季晴這個暴脾氣,直接從院子裏出來。
司機正要啟動車子。
秦恒出聲阻攔,“等一下。”
季晴走到車邊,望著車裏解開校服外套的秦恒,“你剛才在看什麼?”
秦恒知道她誤會大了,懶得解釋,順便再氣氣她,“看你,怎麼了?”
季晴的手伸進車窗裏,在司機目瞪口呆之下,她一把薅住秦恒的校服衣領,“我警告你……”
秦恒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沒有反抗也沒有阻攔,就想聽她到底想警告他什麼,他已經想好要怎麼反諷她了。
結果季晴手勁太大,直接將秦恒校服領口下的幾顆扣子給拽開。
衣領拉到左肩,露出半片精壯的胸膛。
秦恒臉色漲紅,“你!”
竟然有女生敢在青天白日扒男生的衣服!
季晴耳根子發熱,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不能就這麼認慫了。
她麵不改色地將秦恒的衣領提回來,惡狠狠地說:“下不為例。”
她轉身進屋,頭也不回。
秦恒咬著牙,將扣子一顆顆係上,冷聲吩咐司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