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銘玉府三樓臥室,燈光昏暗曖昧。
“夠……夠了……”付胭被霍銘征撞到床頭附近,喘著氣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她不信,時間還沒到,霍銘征明明說過補課一小時,床上延長一小時,這都多久了?
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
霍銘征抽走她的手機丟回到床頭櫃上,拽著她的小腿將她翻過身,趴在他的身下,炙熱的唇在她耳邊低沉道:“我是不是沒說基礎時間是兩個小時起步?”
他不由分說擠開她的雙腿,沉腰。
付胭咬著下唇嗚咽一聲,聲音都他撞得支離破碎,“奸商!”
霍銘征低沉一笑,俯下身,吻著她戰栗的背脊,漸漸往上,吻上她蝴蝶骨附近的那顆小痣。
意亂情迷中,付胭的呻吟聲顫抖了幾分,霍銘征隻是一笑,沒有注意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付胭眼底壓抑著本能的恐懼和驚慌失措。
她終於明白,霍淵時那一天為什麼要與她十指相扣,為什麼要親吻她的蝴蝶骨和那顆小痣。
他就是想讓她在不經意間,在任何時候都可能想起他!
在霍銘征加速中,她忽然轉過頭,吻住了霍銘征的唇,喘著氣,“二哥,我……還要。”
霍銘征也察覺到了付胭的瘋狂和發泄,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他猜到大概是那天霍淵時給她留了什麼心理陰影。
所以他沒有拆穿,隻是不斷地索取,滿足她,整夜的和她抵死纏綿。
兩人從未有過這樣炙熱且瘋狂,做到後麵,讓她在有意識和無意識中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上獨屬於他霍銘征的氣息。
他強勢與她十指相扣,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胭胭,我愛你。”
付胭怔住,眼眸深處像是有煙花綻放開,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霍銘征,隨著她嘴角的彎起,眼眶濕潤,用力抱住他,在他耳邊用法語說了一句‘我愛你’。
霍銘征抱著付胭去浴室,給她洗幹淨澡,再抱著她離開三樓臥室。
那張床是沒辦法睡了。
到了二樓主臥,霍銘征的手機響了起來,付胭昏昏欲睡,聽見霍銘征接起電話,叫對方舅舅。
那應該是羅蒙特家族那邊的人了。
“銘征,你們是後天來蘇黎世嗎?”
霍銘征嗯了聲,“航班已經定了,後天上午出發。”
“好,我現在人在韓國,旅行差不多結束了,也是後天回蘇黎世,那我們到時候再見,對了,你表哥也會回來。”
“表哥不繼續當無國界醫生了?”霍銘征把玩著付胭的手指。
他腦海裏想到那枚鑽戒戴在她手上的樣子。
“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一向不幹涉他。”
克蘭德又和霍銘征聊了幾句。
掛了電話,他看著趴在他胸口昏昏欲睡,還強撐著精神聽八卦的付胭,忍俊不禁,“想聽什麼?”
“我是在聽你的法語發音。”
霍銘征不拆穿,也不隱瞞,“是我母親同父異母的兄長,克蘭德羅蒙特,我外祖父的長子,上一次出席了爺爺的葬禮,你不在場所以沒見到他。”
付胭點了點頭,可又疑惑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外祖有長子,為什麼繼承權會到你身上?”
“他主動放棄了繼承權,喜歡各處遊玩,是個旅遊愛好者,推特上有他專門分享旅行經驗的賬號,至於另一個已經去世了的西蒙,他的性格不適合擔任家主,而我另幾個名義上的姨媽的孩子,同樣擁有繼承資格的,但都被我外祖否決了。”
通過各種考察,最後定了霍銘征。
付胭撐著手趴在他胸口,好奇道:“那你說的無國界醫生呢?”
她趴著,吊帶睡衣的肩帶滑落至手臂,霍銘征一邊拎著肩帶往上拉,一邊解釋給她聽。
“是他的兒子,性格和他有些像,對經商沒有興趣,讀了醫學,後來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隻是剛才聽舅舅的意思,他要回來,應該是不打算再繼續了。”
付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聽說過無國界醫生其實危險性挺大的,經常會出現在一些戰亂國家,或者發生災難、流行性疾病的區域。
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
“還好奇什麼?”霍銘征摸著她的長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付胭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就中了他的圈套,“我哪有好奇,隨口問問而已。”
不一會兒付胭就昏昏沉沉了。
霍銘征從後將她擁在懷裏。
睡夢中的付胭微微動了一下,往他懷裏更靠近了一些。
霍銘征看著懷裏睡得安穩,沒有半點異樣的付胭,將她緊緊攬著。
第二天一大早,曹方向霍銘征彙報,“霍總,警方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那天霍銘征從武警手裏奪走槍支,打中霍淵時,隨後霍淵時墜江,無法分辨霍淵時究竟是死於槍傷還是死於溺水,霍氏的精英法務團隊為霍銘征爭取了最輕的處罰。
“嗯。”霍銘征將煎好的蛋放入盤中。
明天出發去蘇黎世,今天霍銘征要去醫院做個複查。
付胭吃完霍銘征給她做的早餐之後,陪他去醫院。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付胭這一次親自盯著CT室裏的電腦屏幕,並讓秦恒在邊上給她解釋。
“這就是那家夥的腦子。”秦恒指了指屏幕,“跟平常人長一樣,不一樣的是他心眼多,腦子呈現不出來。”
這時候還不忘挖苦霍銘征兩句。
付胭餘光瞥了他一眼,“秦太醫,請你做診斷的時候不要夾帶私貨,否則我會懷疑你的專業性。”
秦恒嗤了一聲,“說他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我的人,隻能我說。”付胭回了他一句。
秦恒心裏嘖了一聲,真該錄下來讓那家夥聽聽,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指著屏幕上的圖像,欣喜道:“瘀血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