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回到家,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半,是小夏的一通電話將她叫醒。
“胭姐,你怎麼還沒到?”
睡得懵掉的付胭,“嗯?”
小夏在電話那頭聽到這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慵懶,揚聲道:“你不會在睡覺吧?”
付胭終於想起來,今天是小夏生日,之前說好的今晚一起喝酒,小夏還要介紹她的男朋友給她見見,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哦!”她清了清嗓子,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用力搓了一把臉,“沒有睡覺,正打算換衣服,你們先玩,我稍後就到。”
掛了電話,付胭立即跳下床,去了浴室洗漱,快速化了個不出挑又不失禮儀的淡妝,換上衣服就出去了。
小夏說她的男友是個富二代,家裏有點小錢,平常消費都在一些中高檔的地方,當小夏提醒她是去醉人間的時候,她隻是微微愣了一下。
隨即開車前往。
那是霍銘征的地方,不過他應該不在那裏吧。
付胭推開包廂門,裏麵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小夏站起來衝她招手,“胭姐,這裏。”
包廂裏大概有十來個人,看穿衣氣質應該都是二代圈子裏的,明顯是小夏男朋友那邊的人,付胭不露聲色地走過去,微笑著麵對在場的人。
“陳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胭姐,在公司特別照顧我。”小夏挽著她男朋友的手,向她介紹付胭。
陳束彬彬有禮,向付胭伸手,“謝謝胭姐照顧我女朋友,她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
付胭莞爾,伸出手和對方禮貌地觸碰了一下,“是小夏乖巧。”
男人一把摟住小夏的胳膊,笑道:“她是乖巧,什麼都聽我的。”
這句話令付胭產生了生理性的不適,她看了一眼小夏,小夏一臉羞澀,小鳥依人地靠著男朋友的肩膀,聽小夏說他們才剛交往不到一周,是對方追她的。
小夏嘴裏說著要她幫忙把把關,實則整顆心都快交付出去了。
“胭姐,這杯我敬你。”男人倒了一杯酒遞給付胭。
小夏連忙阻止,“怎麼一來就喝酒啊,讓胭姐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吧。”
男人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胭姐是你們項目部的牛人嗎?這點酒算什麼。”
他的其他朋友也起哄,“是啊,這麼漂亮的姐姐,酒量一定不錯咯。”
付胭剛才進來時掃了一圈,這裏麵的人基本上年齡都比她還大,一口一個姐姐,不是心懷不軌就是調侃不屑,倨傲的成分居多。
有兩個女人甚至在背地裏翻了幾個白眼。
她掃過男人手裏的那杯酒,她進來後剛開的酒瓶,親眼看著對方倒的,她欣然接過。
陳束去了洗手間,小夏跟上去,拽了拽男朋友的衣袖,“陳束,等會兒你們不許灌胭姐喝酒,她一個人來我不放心。”
男人似笑非笑,“怕什麼,我這麼多兄弟,隨便哪一個都能送她回去。”
這話說得沒錯,可小夏就是不放心,她小聲說:“你的朋友我都不熟。”
“怎麼?”男人側頭看她,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鷙,一眨眼的功夫玩味地笑了笑,“你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我朋友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夏緊張地哄勸道,“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別生氣。”
男人甩開她的手,“小夏,我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才把我的這些兄弟朋友介紹給你認識的,你不信任我算怎麼回事?”
小夏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眼圈頓時一紅,她張了張口,對方當著她的麵解皮帶,她雖然跟他交往了,但還沒到這一步,急忙退了出去。
隔著一閃屏風,她看見付胭旁邊坐著兩個男的,湊她很近,拿著骰子問付胭會不會玩。
付胭瞧著麵前擺放的三副骰子,還有碼的整整齊齊的兩排酒杯,兩個男人和她一個女人玩。
“我不太會誒。”她一臉坦誠,很不安的樣子。
左邊的男人頭發染成了栗色,燙成了經典的渣男錫紙燙,“多玩幾次就熟悉了,你是女的又是小夏的朋友,前麵兩把當給你熱身好不好?”
付胭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是要這些酒喝完才能結束嗎?”
“當然!這遊戲玩的就是願賭服輸。”
她猶豫再三,“好吧,不過你們要讓著我一點,我真的很菜。”
“好說好說。”
試完了兩輪,付胭都輸了,完全就是個菜雞的水平。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而後起哄著正式開始玩了。
小夏拽著從洗手間回來的陳束,擔憂道:“他們這不是欺負胭姐嗎?”
陳束一挑眉,“沒事兒,都是玩,他們有分寸。”
正式開始的第一輪,付胭輸了,她喝了一杯酒,小夏怕她吃虧,在旁邊一直盯著。
渣男錫紙燙安慰付胭,“已經越來越上道了,下一輪我讓著你點。”
付胭抿了抿唇,“謝了。”
男人春心蕩漾,“誰讓你長得美呢,照顧美女是應該的。”
結果第二輪,渣男錫紙燙就輸了,他絲毫不在意,嗬笑一聲:“讓著你,你還真不手下留情啊。”
付胭一臉無辜,“我隨便喊的。”
男人一臉不計較,“繼續。”
剛才是為了逗弄她故意讓著她的,接下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他和同伴已經商量好了,今晚一定要把這個付胭灌醉,這麼美的極品到時候帶去酒店,兄弟兩個一起上,再拍點視頻照片,保準她以後都乖乖聽話。
可接下來的兩輪,他和同伴一人輸一次。
意外,僥幸,絕對是碰巧!
數輪之後,付胭撂下骰子,眼神誠懇,“喝吧。”
中間跳開他的同伴,付胭直接開了他的盅,錫紙燙已經喝了十二杯的洋酒,而付胭隻在第一輪喝了一杯,接下來就再也沒輸過。
同樣的,他的同伴也喝了不下十杯。
如果到現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話,他就白混了二十幾年。
這付胭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小夏暗暗舒了一口氣,她就說嘛,胭姐不做沒把握的事。
季臨是這個遊戲的王者,酒局裏從來沒輸過,付胭有幸得到他的親傳,用季臨的話,你別出去禍害人!
陳束眯了眯眼睛,走過去,笑道:“胭姐技術不錯嘛,隻是大家都是玩玩,沒必要動真格吧?”
付胭反問:“不是他們立的規矩,這些酒不喝完就不能結束嗎?”
錫紙燙惱羞成怒,猛地摔碎了酒杯,“你他媽敢耍我們!”
“你幹什麼!”小夏尖叫一聲,撲過去站在付胭麵前,她求助地看向陳束,“你快管管你的朋友啊!”
陳束嗤笑一聲,表情陰鷙地吩咐其他人,“把包廂門給我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