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掛了電話回到包間,沈唯的座位是空的,隻有黃經理和他的秘書在酒桌上。
“沈總監呢?”她走進去,特地將門半敞開。
“沈總監出去接電話,你沒看見她嗎?”黃經理目光肆意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堆滿了笑容。
越看她的小臉越發的明豔動人了,尤其那雙眼睛,像含了春水一樣勾人。
他單手托腮,眼神示意身旁的位置,“小付坐那麼遠幹什麼,來,坐我身邊。”
“沈總監一會兒就回來,我坐這裏就好,黃經理不用客氣。”付胭在原位坐下,客氣委婉,也不下對方的麵子。
黃經理看穿她的小心思,晃著酒杯笑了笑。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她走過去。
付胭戒備了起來,黃經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她剛做出要起身的動作,他一把扯住她胳膊將她拉回到座位上。
“反應怎麼這麼大,喝杯酒怎麼了?”黃經理不滿道。
一邊往她的酒杯裏倒酒,一邊將手放在她的椅背上,“聽說小付酒量不錯啊。”
付胭往前挪了挪,躲開對方有意無意觸碰她肩膀的手,臉上是職業假笑,“黃經理更是海量,這杯應該我敬你。”
“誒——”黃經理摁住她的酒杯,湊近她,嘴裏噴出酒氣,濃烈的危險的。
他喝酒上臉,紅彤彤又泛著油光,即使在笑,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猙獰。
而他的秘書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包間的外麵,原本付胭故意半敞開的門,砰的一聲從外麵關上。
付胭的心跳到嗓子眼上!
包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如果眼下的情形她還沒反應過來的話,那她真是白活了二十幾年。
她想把手抽回來,黃經理卻順勢一把握住她的手,酒杯乓啷一聲砸在桌上,酒水撒得到處都是。
“嘖,你看你,怎麼毛毛躁躁,來,我幫你擦擦。”黃經理直接上手要摸上付胭的大腿。
付胭一隻手被他抓著,躲不開,她想也不想地用另一隻手擋住了,順勢把手扯回來。
義正言辭地提醒他,“黃經理,請你自重。”
黃經理意外地沒有惱怒,心裏想著沈唯說過的話,知道付胭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既然小姑娘喜歡,那他奉陪到底就是了,誰叫她長得美呢。
他斜眼睨她,色眯眯地盯著她的胸脯看,“條件你隨便開。”
付胭一瞬感到恥辱,“黃經理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是正經談合作,不是你想的那樣。”
黃經理回味著她手背滑膩的肌膚,笑得不懷好意,“我哪裏不正經談合作了?談合作談合作,先談條件再合作,這個道理你不懂?”
付胭知道對方在揣著明白當糊塗,她也沒有必要為公司的利益而犧牲自己,她還沒那麼偉大。
如果公司因此要懲罰她或是開除她,這樣的公司不待也罷。
她拿起包,冷淡道:“既然黃經理沒有合作的意思,我會轉告沈總監,告辭了。”
黃經理靜靜地看著她“表演”,別說,小姑娘這套欲擒故縱還挺有味道,勾得他心癢難耐。
他順著她的戲往下演,起身攔住她的去路,“別走啊,合作我們談,坐下好好談行不行?”
說著說著就要來拉付胭的手。
付胭閃身一躲,喝多了的男人腳步一趔趄,下半身一歪,不可描述的地方直接撞到了桌沿!
黃經理紅光滿麵的臉頓時漲紅了幾分,紅得發黑,疼痛瞬間蔓延,疼得他眼前一黑,怒火也隨之升騰!
“我他媽給你臉了!”他摔碎酒杯,轉身一把薅住付胭的頭發用力一拽!
付胭掙紮扭打,盤子碗碟和椅子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但包間門關著,附近又沒其他人。
“演上癮了是吧?出來賣的還跟我玩清高,你配嗎!”黃經理一把踹開礙事的椅子,將付胭拖拽到沙發上。
一邊去扯付胭的衣服,一邊往她身上掐。
腦海裏一幕幕地閃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付胭雙目通紅,手臂瘋狂揮舞,黃經理手背被她抓撓出血,他嘶的一聲。
“滾!”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隱在淩亂的發絲之後,此時此刻的付胭就像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隨時撲上來咬碎對方。
黃經理被這樣的眼神震懾得莫名心慌。
隨後他暗罵自己一聲,居然越活越回去了,被一個女人唬成這樣!
今天一定要睡了她!
他扯開外套二話不說撲向付胭,還沒等親上她的臉隻聽包間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撞進來,他怒道:“誰他媽不長……”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後腦一痛!
砰的一聲,原本在門口擺設的青花瓷花瓶應聲碎裂!
“付胭!”傅景一腳踹翻黃經理,扶起她,將她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除了頭發和衣服有點亂之外,沒有外傷。
他鬆了一口氣。
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人站在門口,他詢問付胭是不是在包間裏,對方含糊其辭,直到他聽見裏麵的動靜才察覺不對勁。
幸好來得及。
“你還好嗎?”傅景將她攙扶起來。
付胭腿軟,身上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咬著下唇,臉色發白,身子在小幅度地顫抖。
傅景說不上來的心疼,溫聲道:“冒犯了。”
說著,他將付胭打橫抱起來,就要離開包間。
“你他媽誰啊!”黃經理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攔住他們的去路,怒目而斥,“我今天叫你們走不出這個包間!你給她出頭,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來頭,你惹得起嗎?”
傅景手臂收攏,抱緊付胭,“我是她男朋友,有事衝我來。”
付胭愣住。
餘光裏有人經過門口,酒店經理如臨大敵,小跑著才能跟上霍銘征的步伐。
誰知步履生風的男人忽然停在包間門口站著不動。
高大的身子擋在麵前,像一座冰川釋放寒意。
一瞬間,酒店經理感覺到周身的空氣都冷凝了。